地将怀念拽走,拽进后台休息室里。
门?一关,段淮岸就开始脱怀念的衣服。
怀念被他这番举动吓到,眼里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嗓音里也带着哭腔:“外面都是人——”
嗓子里刚蹦出五个字,段淮岸的手忽然捂住她的嘴。
他凑近她?,点漆似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压抑着薄凉,他嗤笑了声:“你这张嘴,要么用来亲我,要么用来口?我。就这两个选项,你做不到,就给我闭嘴。”
羞耻感与惊慌交错,怀念双唇被他含着,哭腔都被吞进他嘴里。
四面八方陡然灌进一阵冷风,她?被吹得浑身发凉。
怀念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眼皮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只指骨修长,堪称为艺术品的手。
怀念吓得浑身一哆嗦,大?脑混沌,脱口?而出一句:“段淮岸你要是敢在这里和我做,我一定会?和你分?手。”
段淮岸的动作?停住,眉头?紧蹙,低垂的眼,似是很不解。
“……”
死寂。
怀念眼睫微动。
她?是躺在沙发上的,段淮岸则半躬着腰靠近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除了段淮岸靠近她?胸前的两只手,还有他手里拿着的一件黑色羽绒服外套。
好像。
比起?脱她?衣服。
段淮岸更?像是看她?太冷,给她?盖一件衣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怀念磕磕巴巴的:“我、我……我做了个梦。”
段淮岸很难得的展现出几分?柔和脾性:“什么梦?”
怀念诚实道:“我梦到你脱我衣服。”
段淮岸:“只是脱衣服?”
怀念:“在礼堂的休息室。”
结合她?睡醒后说的话,段淮岸大?致知晓自己在她?梦里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
视线交缠,无?声的气氛约持续了十几秒。
“听过一句话吗?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段淮岸喉咙上下滚动,嗓音略沙哑。
“所以?,现实是,你不会?干这种事。”怀念松了一口?气。
“现实是,”段淮岸垂眼看她?,语调欠欠的,“你想在学校礼堂休息室,脱我的衣服。”
“……”
-
段淮岸来给怀念盖衣服时,已经结束了工作?。
见怀念睡意正香,他没想着打扰她?,打算等?她?睡醒了再回家。
结果没想到,他只是怕她?冷,好心地给她?盖件御寒的衣服,却?发生这么一件事。
怀念抿了抿唇,尤为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工作?结束了吗?”
段淮岸懒懒地嗯了声。
怀念作?势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我们回家吧。”
段淮岸惜字如金,还是一声“嗯”。
出办公室前,怀念扫了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三点多。
怀念身体惫懒,亦步亦趋地跟在段淮岸身后,离开工作?室。
寒冬落雪夜,周遭只有寂静风声,萧条肃冷。
她?想起?之前和段淮岸冷战时,经常会?在凌晨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怀念的脑海里,陡然浮现一截模糊的、她?未曾经历过的画面——
段淮岸的工作?室是在学校的工科楼C栋。
由工科楼去往学校大?门?,势必要经过怀念所住的宿舍楼。
他的车停在宿舍楼下,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他细白修长的颈,颈线扬长,他仰头?,目光远眺至宿舍楼的某一间黢黑宿舍。
高强度工作?之下,段淮岸的神容疲乏到了极点,极度需要睡眠。
可他好似并?不在意,盯着某处看了好久。
然后,掏出手机,给手机里的置顶联系人,发了条消息。
【宝宝,我回家了。】
消息发完,未得到回复的手机屏幕,随着时间的流逝,屏幕趋于黑暗。
段淮岸低垂着眼,安静地仿若毫无?生机。
好像眼里的光,也随之一并?黯淡了下去。
他嘴角扯起?薄凉的弧度,低不可闻地说:“可是家里又没有你,我回去有什么意思?”
……
……
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仿佛是她?做了个梦。
又仿佛是某个电影片段。
虚幻,但清晰感强烈,仿佛怀念亲眼目睹过。
正好车子驶过她?宿舍门?口?的马路,怀念思考了会?儿,问他:“你之前晚上很晚回家,也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吗?”
“嗯?”段淮岸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有时候还会?有迟径庭。”
“……哦。”
“怎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怀念含糊其辞,“就是觉得大?半夜一个人回家,怪孤单的。”
段淮岸眼帘一压一抬,眉眼间满是倦意。
他在怀念面前,也不是一昧的话多。犯困的时候,又恢复如常的沉默寡言状态。面对怀念的话,做出的反应也很平淡,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寡淡的笑,轻描淡写?道:“还行。”
怀念察觉到了他的漠然,知道他现在应该处于极度疲惫极度缺觉的状态,于是接下去也没再找话。
一路无?言到小区地下车库。
怀念和段淮岸解开安全带,相继下车。
小区是一梯一户,需要刷卡才能抵达所住的楼层。
电梯出来就是入户玄关。
怀念低头?换鞋。
后头?的段淮岸突然叫了她?一声,懒洋洋的:“你今晚做的那个梦,还记得吗?”
“……”怀念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语速温吞,“啊。”
“我怎么脱你衣服的,还记得吧?”
“……”
怀念回头?,段淮岸交迭放在胳膊处的西装外套,此时被他随手扔落在地。他另一只手,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纽扣。
一颗。
又一颗。
空气里蛰伏着沉欲的危险。
意识到段淮岸想对她?干什么后。
怀念迟疑着:“已经很晚了。”
段淮岸淡淡地嗯了声,往前走了一步。
怀念往后退了两步:“你看上去很困。”
段淮岸半阖的眼忽地眼梢敛开,眼里放荡着笑来:“宝宝,你是怕我不行吗?”
“……”怀念惊愕,“很晚了,我们睡觉不行吗?”
“我睡觉前一般会?进行一些睡前活动。”
段淮岸不紧不慢地说,一边说,一边把最后一颗衬衣纽扣解开。白皙的皮肤,纯黑的西装裤,构成反差感强烈的禁欲。随着皮带解开的声音响起?,禁欲变成了纵欲。
怀念吓得往卧室跑,离卧室还有一步之隔的时候,被段淮岸抓住,按在墙边。
怀念整个人被他抱起?,半悬在空中,过度紧张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熬夜的疲倦感被密密麻麻的快感掩盖,她?呜咽着,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热融融的入侵感。
段淮岸偏头?吻她?的耳朵,唇瓣贴着她?耳朵处的软肉,低哑的嗓音煎熬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