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封疾今天没来,据说他们部落里有个雌性失踪了,他们在忙着找线索。
洛鸢鸢和阿诺她们闲聊了一会,去田里看了看长势良好的小麦和土豆苗,又去阿诺姐姐家转了一圈。
眼看太阳升到正中,阿诺和史金回家了。
莫希送洛鸢鸢回家。
此时的莫希心里很激动,难得能有和小雌性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和小雌性聊点什么好呢。
单独在一起好像还有点紧张了。
他攥紧的手掌里渗出薄汗,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偷瞄了眼身旁小雌性美丽的侧脸,莫希的嘴巴张开合上,合上又张开,眼看洛鸢鸢要进山洞了,他终于挤出声音:“鸢鸢,你喜欢什么样的雄性?”
刚问完,莫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要是小雌性说喜欢白晔那样温润如玉的,自己怎么接话啊?!!那不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吗?!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洛鸢鸢停住脚步,转过脸仰头疑惑地看着身侧高大的兽人。
莫希对上小雌性美丽的大眼睛,脸顿时红了。
他别过脸,心跳如鼓,咬咬牙心一横,便打算豁出去表白:“那个,鸢鸢,其实我.......”
没等他说完,远处便传来兽人嘈杂的吼叫声。
莫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啪地漏气了。
他略尴尬地挠挠头:“好像是有人受伤了。鸢鸢你先回山洞休息,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说完,他变成兽型嗖的一下子跑远了。
洛鸢鸢忐忑不安,今天白晔也去狩猎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她在洞口走来走去,不停张望着兽吼的方向。
没多久,莫希回来了,后边跟了几个兽人。
那几个兽人还抬着一个雄性。
看到他们,洛鸢鸢心里一咯噔。
白晔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鸢鸢,白晔他,他受伤了。”
莫希看着洛鸢鸢的小脸,有些艰难地开口。
洛鸢鸢没说话,径直跑到那几个兽人中间,看向被抬着的人。
果然是白晔!
只是此时,白晔一向温柔的双眸紧闭着,头发凌乱。
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和血污,血不停地流出来。还有两道伤口在脖颈和胸口,深可见骨,几乎致命。
更糟糕的是,伤口有发黑的迹象,似乎是中了毒液。
洛鸢鸢的眼泪唰就流出来了,那么温柔的白晔,早上还冲她笑呢。
“麻烦你们把他放到床上,谢谢。”
兽人们都知道洛鸢鸢懂医术,纷纷照办。
然后很自觉地退到洞外,守在外面。
洛鸢鸢胡乱抹了把眼泪,伸出双手,淡绿光芒闪现。
她把手覆在伤口上,伤口肉眼可见的慢慢愈合。
但是,还是发黑,说明毒液还在。
洛鸢鸢慌了,她看向商城,仔细寻了几遍也没发现解毒丸。
她顿时崩溃地痛哭失声。
洛鸢鸢感觉手脚都在冒冷汗,胸口像是被一只手掌撕扯着,疼地喘不上气。
莫希就在洞口外,听着小雌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没忍住,他拔腿走了进来,跪坐在洛鸢鸢身边,轻声安慰道:
“鸢鸢,白晔会没事的,他恢复也需要时间。你别这样哭,对身体不好。不管最后怎样,我,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很希望能照顾你。”
莫希内心很忐忑,不过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看向小雌性,却发现她在发呆,很明显根本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
鸢鸢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失了魂似的?不会是受的打击太大,变痴傻了吧?
他伸出手,打算抱抱小雌性,好好安慰一下。
这时,却见洛鸢鸢眼珠转了转,然后看向他:“莫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要接着给白晔治伤,你先回家吧。”
莫希:“......”
他收回手,沉默着站起来,走出山洞。
洛鸢鸢立刻把双手重新覆在白晔的伤口上,刚才她哭懵了的时候,小六子及时跳了出来,还不慌不忙地告诉她:
【宿主,别怕。你的治愈术就可以解毒,只是效果慢一点而已。】
一贯的机械音,此时听在洛鸢鸢耳中,却如同天籁。
她恨不得亲系统一口。
莫希在洞外低声问起白晔受伤的事。
“我们今天狩猎时遇到了好多虫族。白晔在咱们部落实力是最强的,于是他对上了最强的那个虫兽。
以前我们也和虫族打过,但是今天的那些虫兽很难缠。
它们没有化形,按说应该是最低等级的虫兽。竟像打不死似的,一遍遍扑向我们。
最后是白晔,用光能把它们全部击成粉末,我们才跑回来。
只是有几只虫兽好像会喷射毒液,白晔应该是中毒了。”
在兽世,有一部分兽有灵智,出生几年后能化成人形,称为兽人;另外一部分没有灵智的不能化形的就是野兽,是兽人的猎食对象。
当然兽人中的雌性从生下来就是人形。
那几只虫兽不能化形,就是野兽。按常理来说,兽人击败它们,应该不难。
所以虎族兽人感到奇怪。
洛鸢鸢在洞内大致听懂了,她走出来,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莫希不肯走,他探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白虎:“鸢鸢,你照顾白晔很累了吧,我给你烤肉,吃饱了才有力气守着他。”
洛鸢鸢不想麻烦别人:
“谢谢你,莫希。家里还有吃的,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莫希眸光更暗淡了:“...那好,我走了。你也注意休息。”
见洛鸢鸢点了点头,他默默离开洞口。
不过并没有离太远。
万一小雌性有需要,他可以随时出现,尤其是晚上,她会害怕的吧?
就算这辈子都不能成为小雌性的伴侣,只要能经常看到她,他就满足了。
天渐渐黑了,洛鸢鸢放下洞口的兽皮帘子,往篝火里加了几根柴。
她爬到床上,靠在白晔胸前,小手搂住白晔的腰。
山洞里就只有她和昏迷的白晔,她不敢睡着。强睁着眼睛,把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挨个回忆一遍,熬着时间。
眼看外边天亮了,她又给白晔施展了一遍治愈术,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眼皮渐渐合上。
身边,白晔手指动了动...
洛鸢鸢睡得极不安稳,她梦到白晔身上的毒素已经深入骨髓,浑身发黑,任凭她怎么施展治愈术,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白晔呼吸越来越微弱,她又急得大哭起来,趴在白晔身上,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白晔,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