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可以救人,也可以轻易地杀人。
“……谢谢您,”栗山旬理说道,“我会考虑的。”
再说,森鸥外作为为数不多可以接触首领的人,没有交恶的必要。少女简单的向两人道谢,随后翻下床,一瘸一拐朝门走去。
背后有些刺痛感,栗山旬理的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她路过太宰治身边的时候,对上一直没说话少年鸢色的眼眸。
他们的目光一错而过。
栗山旬理关上门。
其实等到天亮再回去更好一些,但她没有在森鸥外的诊室里面多留。
集装箱的住处其实并不是很安全,但为狐
狸一样的的医生和敏锐的黑势力少年的危险程度更高。
“你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了,”在孤身一人行走的时候,五条悟碎碎念叨,“伤口处理的不错的话,HP就能回复一点了。”
栗山旬理用自己最轻的步伐行走,找到了自己的住所。
不过就在她快要走到自己的房门口的时候,五条悟说道:“停停停,在这里可以过一个侦查。”
栗山旬理停下脚步。
【侦查检定:565极难成功】
五条悟在骰声停下的时候说道:“现在,你往左边的地面上看。”
栗山旬理按照他的指示看去,门的底下溢出了一大片看不出颜色的粘稠液体。
“你看到了地面上的红色液体,但因为天色已经还未变亮,再加上这里像是垃圾堆一样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你无法肯定地面上的究竟是什么,但你感觉到这并不是普通的液体。”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第5章赐予永生05
栗山旬理没有动作,她垂眸定定看着地面上那一滩由房间内溢出来的液体。
血吗?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问题,这里面住着的应该是自己一开始跟着的那个女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脑内传来了一声骰子滚动的声音,栗山旬理看着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一张苍白的、带着黑眼圈的削瘦脸颊出现在栗山旬理的面前。
她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门把,双眉沉沉压着眼眸,目露警惕。
港口黑手党当然没有好心到给这一批注定活不了多久的家伙装室内的灯,因此栗山旬理看不清楚她身后狭小的空间里有什么,但她嗅到了血腥味。
栗山旬理心里咯噔了一下。
等会儿……该不是什么恐怖片现场吧?
门内的人毫不客气:“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求生欲十足的少女脱口而出:“我以为你没能活着回来。”
门内的人愣了愣。
她大概没想到栗山旬理会这么说,原本非常厌烦的表情稍稍有些变化,而后又迅速冷了下来,栗山旬理看她上下将自己扫了一个来回,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许久她说了一句:“你运气不错。”
栗山旬理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地面上看,她点了点头:“你也一样。”
手背在身后的少女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栗山旬理觉得地板烫脚,真的想要转身就走,但那样又显得太过于突兀。
五条悟转动骰子:“你过一个聆听。”
【聆听检定:6670成功】
“滴答、滴答…你听见了水、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声音从面前这个不知名的少女身后发出,你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你,现在最好收敛好奇心。”
栗山旬理的目光注视着她黑沉沉的眼眸:“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少女的视线落在栗山旬理的脸上:“啊,明天见。”
栗山旬理用自己最正常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那一间房,期间她没表现出异常,直到钻进狭小的住所,栗山旬理才松了一口气。
她皱着眉头,盘腿坐在自己的发黄床铺上,开始和五条悟进行单方面的情报梳理:“我最后的目标是见到首领,阻止他进行活祭,那目前唯一的入手点就是医生。”
升职加薪显然不太适合武力值菜鸡的她。
“我没有办法给你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五条悟悠悠说道,“不过你不用着急,一般这种情况下会有人来找你的——你不是认识了森鸥外和太宰治吗?”
栗山旬理的眉毛皱的更紧:“可是按照现在的情报,森鸥外也是刚刚到来,还没获得多少信任呢。”
她胡乱分析,觉得这个医生并没有多大的权利,虽然他看起来可以交流,但对栗山旬理的戒备并不低。
栗山旬理抬手抵在下巴上:“太宰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会保持着对我的监视,我的自由度要调低了。”
五条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其实你不需要着急,满打满算你到这个模组才一天不到,不要那么焦虑嘛——就当是旅游好了。”
栗山旬理嫌弃:“谁到这种地方旅游啊?”
还不如去鬼屋玩呢。
栗山旬理继续在脑内和五条悟分析:“隔壁的那个女生也很奇怪,但我感觉她是什么支线,我们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少女可以肯定房间地面上的血迹并不属于她,而她背在伸手的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在滴血的东西。
五条悟听见栗山旬理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这……该不会是一个全员都信奉邪神的模组吧?”
五条悟语气愉快:“这倒是不可能,你只是刚好碰到了几个人而已。”
他们一开始达成协议的时候就提及过,因为外神要抵达这个世界,栗山旬理的任务就是进入模组,去除那些可能会导致[降临]的特异点。
五条悟对栗山旬理的运气也很感慨,她几乎是一路踩在困难的难度上,而且每次处理的也都还不错。
不过本来五条悟作为守秘人是新人,栗山旬理作为调查员也是新人,不应该有那么多危险才对。
“毕竟是拯救世界嘛,”五条悟说道,栗山旬理觉得自己都能从他的语气中猜出男人的动作,“辛苦啦,小旬理。”
女子高中生对他对自己称呼的迅速转变适应良好。
栗山旬理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现在上床睡觉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少女觉得自己或许还要感谢一下森鸥外的床,比起这个发黄又薄的实在是舒服太多。
比起现在自己坐着屁股都痛的地板,那个床铺实在是柔软的让人不舍得离开。
清晨的铃声穿透晨雾,传入了底层人员的耳中。
栗山旬理根本就没睡觉,她饿了半个晚上,可以说是第一个开门冲向饭点,出门前不忘在脸上和身上补灰,不过避开了肩膀上的伤口。
昨天森鸥外给她了一件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但栗山旬理觉得那样做实在是太过于显眼,所以她还把那件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