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起床,厉墨琛已经不在了。
夏乔安睡了很安心的一觉,起床后脑子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昨天厉墨琛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
为了让她信他,把后背亮给她看。
还说什么,她无可替代这种话。
他这种花言巧语,好像是花重金在什么培训班学的一样,专门为了攻陷她?
只可惜,她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感动,也只是暂时的。
趁着厉墨琛不在,她也得去看看时淮,交代一些事情。
叶薇的事情,她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她铺了一些后路。
但时淮那里的事情,远远未完结,时允礼还在医院……
想到这个特别容易相信别人的老者,夏乔安有些心酸。
医院。
夏乔安用湿毛巾给时允礼擦着手,“叔叔,你要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有什么用,淮远已经不是我的了。”
“商场就是这样,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夏乔安道。
时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他看着这个女孩,这个他不远万里回来找她的女孩,两个人的相遇像是一场梦,从这场梦开始,他就在一步步走向深渊,还带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他一直是相信夏乔安的,她的品性如同她的音容笑貌,单纯至极。
可是,这一切……
时淮道,“这样也好,不用操心了,好好养身体。”
“哎……淮远变成那些人的,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啊。”时允礼的眼角溢出泪水。
这时,时允礼看着夏乔安道,“其实,我还有个办法,只是时淮他一直不同意!”
夏乔安略惊奇,“还有办法?为什么时淮会不同意呢。”
时允礼道,“这个公司是我跟他母亲一起创办的……她母亲因病去世的时候,时淮还小,她母亲为了怕我另娶亏待了他,也担心他长成混不吝的富二代,便将她所有的股权在高价时卖掉,大概能有二十几个亿,成立了一个信托基金。”
“信托基金。”夏乔安重复着,她看见时允礼期待的眼神,隐隐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时允礼点点头,“对,是个信托基金,里面唯一的条件,是时淮结婚后,才有权利全权继承、处置这个信托基金。”
夏乔安看时淮,从他的反应里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时允礼继续道,“乔安,叔叔知道,你现在可能不那么喜欢时淮,但时淮可是很喜欢你的。”
“爸!好了,别说了。”时淮阻止道,“乔安,你不是还有事吗,现在走吧,我送你。”
夏乔安是肯定不会就这样扬长而去的,“让叔叔说完吧。”
时允礼趁机道,“他这个孩子很慢热,也很内敛,喜欢上一个人,就是日积月累的喜欢,而且,一喜欢就是一辈子。时淮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的。”
咳嗽了两声后,时允礼目光灼灼地继续说道,“如果他能结婚,有了这个信托基金,他就可以变现成资本,回购股票,拥有不弱的股权,在淮远占据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