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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尾钩的存在,这才照常搭乘悬浮车前往皇宫。
阳光耀眼,今天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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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全息战场大门打开。
浑身鲜血的年轻军雌看了眼屏幕,意料之内的没有回复。
每次给阮冬发消息,对方的回复基本都隔了四五个小时。所以他也习惯发完后再去模拟舱呆一会儿,等到出来时,刚好能看见雄虫的回复。
不过今天他有事,便又多打了几行字。
【还在生气?】
【抱歉,是我不对,那天不该向你发脾气。】
【我给你买了最新的时装,下午就配送。】
他放下通讯器,另一位副官立刻上前。
“长官,陛下推了早上九点到十点的会议,让您这个时间段去找他。”
南斯有所预料地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全然没有全息战场上的疯样:“告诉一军,照常训练。”
“是,长官。”
南斯用十分钟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换上日常制服,踏入悬浮车,很快来到皇宫。
侍从带领他一路走进大殿,南斯皱了皱眉,看向通讯器里移动的红点。
阮冬出门了?
侍从离去。主位的南尔曼暂停全息屏幕,视线淡淡落在他身上:“南斯,听说你不同意抽那只雄虫的信息素。”
他没记过阮冬的名字,所以用那只雄虫代替。
南斯回神,先给阮冬发过去一句【要去哪里】,才点头看向南尔曼。
“是的,雌父。”
南尔曼神色看不出喜怒:“给我一个理由。”
南斯也面不改色:“他体质弱,受不了强制抽信息素。”
“南亚的毒能解,半个月前,我在战场上发现了异兽的伴生兽——”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
瓷砖被虫尾扫砸碎裂,南斯倏然兽化伸手,狠狠抵住喉咙处的尖锐锋翅。胸口已经被褐色倒刺瞬间穿透,鲜血霎时涌出,滴答浸湿地板。
再近一寸,南斯就会被当场割断喉管。
他抬眸,对上雌父正值壮年的兽瞳。
骤然发难的南尔曼也正看着他,声音冷淡而笃定:“南亚的事,是你做的。”
南斯面色不变,仿佛被戳破谋害手足也并无心虚,也仿佛感受不到此刻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雌父,您说过,结果最重要。”
四目相对。
两双眸子同样冰冷。
——他们是虫族,是皇室,骨子里流着战争和侵略的血。自出生起,追求的便只有权力与暴力。
阁下是舒缓精神,延续血脉的工具,子嗣也是攻城略地的工具,这就是南尔曼的规则。
南亚是S级血脉,所以不能死。
南斯是A级血脉,但他武力顶尖,能单杀几个南亚,所以也不能死。
南尔曼松开南斯,没有发脾气。半晌,不紧不慢道:“你要什么条件。”
继承虫的位置,还是麾下军团的扩展?
南斯从来不是一只莽撞冲动的虫,他能开口,就证明解毒药剂早已存在,上战场只是搪塞外界的借口。
鲜血滴答涌出。
南斯习以为常地按住伤口,顿了顿,却忽然有些出神。
分明是早已预料到的场景,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双眼睛。
漆黑的,不肯退让的双眼。
他分明气质如寒冬,却骨子里透着倔强,似乎与周围虫族都格格不入。偶尔南斯会疑惑,为什么阮冬明明双眸如星,却总爱扮怯懦。
为什么他见过无数虫族的双眼,只有阮冬,令他第一眼就无法挪开视线。
半晌,南斯陷入久久沉默。
直到南尔曼再次开口,随意道:“还是说,你要那只雄虫解除婚约?”
南斯猛地抬眼,和南尔曼对视。
——三个月前的记忆骤然划过脑海。
初见第二天,某颗二等星爆发内乱,南斯紧急带队镇压,临走时硬是挤出半小时去见阮冬一面,送了他许多五光十色的宝石。
雄虫似乎很喜欢,在阳光下笑得眼眸弯弯。他熔金色的尾钩翘起,日光中,竟轻轻钻进了军雌温暖的掌心。
他说:“谢谢,宝石好闪,我特别喜欢。”
他说:“一路平安,你早点回来。”
然而等南斯用时两天紧急来回,得知阮冬正在皇宫,立刻拿着新买的通讯器在殿外等候时。
刚到门口,他就听见雄虫清冷的声音:“我答应陛下。”
“我愿意和南亚订婚。”
窗外阳光灿烂。
南斯捏碎伤口处的倒刺,半晌,面无表情道:“不必了。”
“他愿意,我不会篡改阁下意愿。”
大殿门外,阮冬敲门的手倏然一顿,脸色苍白。
第43章
南斯只想知道,那天下午,阮冬为什么会答应雌父。
他问过阮冬,但雄虫只是闭口不答,末了,才冷淡地告诉他,他就是愿意,南斯管不着。
南斯刚想开口。
下一秒,身后忽然响起敲门声。
南尔曼看了眼大门,随手按下隔音罩,继续淡声道:“不是解除婚约就好。”
“我可以不再动那只雄虫。”
“但你要记得,雄虫脆弱怯懦,除了延续血脉和抚慰精神暴动,别无它用。不要学那些低等雌虫,为想象中的阁下幻影发疯。”
“南斯,你可以不依靠信息素渡过暴动,你的归宿是星海。”
“就算死,你也应该死在开疆扩土的战场前线。”
语毕,南尔曼没有等他回答,很快从侧门离开大殿。南斯满身血地站在大殿中,沉默许久,面无表情地也要离开。
刚打开殿门。
熟悉的漆黑眼瞳半抬,静静看过来。
南斯呼吸一滞,下一秒,骤然反应过来。
“阮冬。”
阮冬原本脸色就白,看见此刻南斯满身血的模样,愣了几秒,更加苍白。
南斯胸口深可见骨的伤被猩红染透,军雌恢复能力强大,那伤口一边肉眼可见地生长,一边流血,视觉效果很糟糕。
阮冬不自觉皱了下眉。
南斯见状,顾不得问他为何在这里,立刻后退两步,面不改色道:“抱歉,你等我五分钟。”
他的强效恢复剂在悬浮车里,打完后再换套干净的衣服,最多五分钟。
阮冬没说话。几秒后,声音很轻地问:“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南斯一顿。
随后,他忽然福至心灵,犹疑一秒,向来游刃有余的脸上竟有些不确定:“....你是来找我的?”
——认识三个月,阮冬从未主动找过他一次。连通讯器也从未响起过特关声。
阮冬没看他,盯着不远处花园里的蔷薇,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