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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作者:多肉桃字数:2316更新:2024-11-22 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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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关心战场和能源。

“异兽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半个月前,原本稳定下来的星际战场又一次暴动,南亚昏迷不醒,帝国只有南斯一位身份和武力都足够镇压军队的中将,于是南斯自请上战场,用半个月时间打下了堪称恐怖的军功。

下个月月初,他就要举办晋升仪式,成为虫族百年来最为年轻的耀眼上将。

南斯露出一个微笑,将桌上几叠报告递到侍从手里:“新一轮袭击已经击退。这次的异兽潮汐维持半个月,一军死伤对半,我带领军队一路前压,发现变异种已经完成二次......”

室内寂静,唯有军雌的讲解声和纸张翻动声响起。

阮冬插不上话,也根本不感兴趣,只好沉默地坐在南斯对面走神。

这是个科技树点满的高度发达世界,一切都被冰冷电子包裹。然而不知为何,虫族却依旧保留着最腐朽的帝国制度,和最古老的记载方式。

重大事件除了电子备份,一定会用纸张记载保存。

阮冬穿越至今,纸张翻动声是为数不多让他放松的亲切声音。

但很可惜,此刻面前这几只虫让他无法松懈分毫。

特别是当南尔曼和南斯谈完战场之事,中年雌虫放下文件,褐色眼珠毫无感情地看过来时。

阮冬觉得自己正被一只没有体温的冷血猛兽盯住。

南尔曼:“阁下昨天没有去洛泽星疗养院。”

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笃定。

阮冬一顿,不等他解释,南斯已经微笑开口:“雌父,是我昨日找阮冬阁下有事,才耽误了他的行程。”

南尔曼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南斯。

沉默片刻,他没再说什么,言简意赅朝侍官点头:“那就开始吧,和往常一样。”

语罢,南尔曼似乎没什么耐心再呆下去,拿着文件起身前往会议室——战争刚刚结束,他需要召开又一次利益分配会议,与权力顶端的众虫瓜分来自异兽的财富。

至于另外一只雄虫,只是治疗血脉的资源而已,不值得在意。

皇帝的衣角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侍官和侍从们也走出等待室,没过多久,又推着一架奇特的银色机器走来。

机器的造型有些像战场上会用的急救担架,但更加漂亮优雅,且多了柔软昂贵的毛毯,细长锋利的针头,以及刻着金色华丽图腾的导管。

“阁下,得罪了。”

侍从们轻声致歉,拿出漂亮柔韧的绸带,将已经沉默坐上仪器的阮冬牢牢绑住双臂。侍官伸手,半解开阮冬的外衣,正要将那根熔金色的尾钩放进导管、释出药剂。

一只手忽然死死捏住他的腕骨。

侍官又惊又痛地抬头,看见大皇子温和英俊的脸,和一双冰冷野性的兽瞳。

——南斯竟没有跟着皇帝离开。

他看着面前场景,语速很慢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侍官有些不知所措,疼痛令他额前冒出冷汗,他下意识回答:“大殿下,我们在抽阁下的血和信息素。”

南斯安静一秒,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侍官感觉自己的腕骨已经碎了一小片,冷汗更凶。他竭力吞下痛呼,冷静回答:“这、这是半个月前医疗官们给出的最新治疗方案,当时殿下您去了战场,所以不知道。”

“我们抽了两次阁下的血和信息素。在这期间,二殿下腿骨上的异兽毒素已经停止繁殖,再抽两个月,我们就能尝试着为二殿下彻底清除毒素,释放药剂催生出新的双腿......”

他没能再说话。

因为南斯已经捏碎他的腕骨,一把将晕死的虫扔进角落。其他侍从一惊,立刻齐齐跪下,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难不明所以:“......大殿下?”

动静太大,始终安静的阮冬终于抬眸,看向挡在他面前的军雌背影。

南斯很高,将近两米,从战场回来后气质更加凛冽,站在面前时宛如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

他没有说话,平静地撕碎绑着阮冬双手的绸带,而后脱下军装外套,一把罩住雄虫凌乱的外衣和暴露在外的尾钩,单手将他自机器上抱离。

熟悉的气息令阮冬睫毛一颤。

侍从提心吊胆观察半天,以为他是可惜阮冬B级的信息素,连忙解释:“大殿下,一只B级雄虫而已,这是陛下的意思......”

“带着这个垃圾机器,出去。”

南斯不辨喜怒地打断他。

“可......”

鲜血骤然四溅。

侍从脖颈被扭断,南斯不咸不淡地踢开尸体,温和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出去。”

虫族阶级分明、崇尚武力,而南斯二者兼备。侍从们立刻安静下来,利索收拾好尸体,连同机器一起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闭。

寂静的空气弥漫,南斯压抑着怒火等了半分钟,没等到怀里的雄虫开口。

很好。

南斯吐出口气,再次给自己打了两针抑制剂。

他展开背后翅翼,抱着安静的雄虫迅速自皇宫飞出,没过多久,踏入一艘冰冷寂静的悬浮车。金属门关闭,军雌收起翅翼,几秒后,才看向怀中安静的雄虫。

棕榈色的兽瞳难掩冰冷,声音却竭力温和:“说话。”

阮冬沉默。

既不看他,也不回答。

南斯心脏竭力压抑的怒火,就这么被他怯懦的模样再次点燃。温和脸上的微笑寸寸消失,最后,变成完全的面无表情。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在气什么。

只是稍微联想到那根尖锐的针头和华丽的导管,脑中就一阵暴怒——雄虫体质天生脆弱,用药剂强行令尾钩打开,再同时抽血,能最高浓度地提取信息素。

但与此同时,被提取的雄虫会痛苦得生理性痉挛挣扎,只有绑住身体才能继续。

南斯面无表情地想,原来这半个月里,阮冬真的受尽了欺负。

......为什么昨天到今天却不肯向他开口?

许久,南斯再次忍下血液中的暴力冲动,状若平静地问:“为什么不和我说?”

军雌外套上的熟悉味道钻进鼻尖。

几小时前,阮冬坐在南斯结实的小臂上,被强制的情.潮冲刷着大脑,心中又慌又急又怒,还有点隐秘的羞耻。

几小时后,阮冬被南斯抱在怀中,腰间依旧环绕着军雌结实的双臂,他却忽然觉得有点疲倦。

沉默半晌。

南斯再也忍不住,伸手强制抬起雄虫下颌。冰冷的怒火却在和阮冬对视的那一刻,倏然停滞。

因为此刻阮冬的脸上没有任何他想象的表情。

害怕、恐惧、愤怒、委屈、怨恨......通通没有。

那双漆黑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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