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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看着黑夜一点点破开,微弱天光逐渐溢出来。
突然一只脚的脚踝被握住,江一眠还在气傅承焰,就抖了他几下,他却把江一眠冷得粉红的脚捂进温热的胸膛,一边理着睡裤的裤腿,一边说,“穿上裤子,早上冷,湿气重。你身体受不了的。”
“我不穿。”江一眠不解气。
“不穿?”傅承焰轻笑一声,握住他脚踝往裤腿里套,“不穿倒是也没什么,正好方便了我。”
“你……”
“我什么?”傅承焰把他另一只脚也放进裤腿,然后替他提起睡裤,两人身体贴在一起。
江一眠不想搭理他,避开他目光看向越来越明亮的天边。
傅承焰见他不再抗拒,便再次蹲下身替他穿袜子,穿拖鞋。
把人裹严实了,才将人揽进怀里,替他挡着清晨微凉的山风。
“别生气了眠眠,等我老了,自然就节制了。如今我们新婚燕尔,你说节制,你觉得可能吗?”
“算上前世,我们结婚七年了。”江一眠说。
“我不管,以这一世为准,我们才结婚两年。”
傅承焰吻他脸颊,“你能跟我任性,我很开心。我一直都希望你有正常的喜怒哀乐,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有一点,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吻上他的唇,“我不允许。”
只尝到一口,江一眠就红着脸偏过头不让他吻了,“……你别打扰我看日出。”
“好好好。”傅承焰大手下移,从后面圈住他身体,把人完全包裹在自己怀里,“听夫人的,我们看日出。”
第137章番外:惊喜
国庆第一天,谢昀和林荞的儿子百日宴,江一眠和傅承焰携礼祝贺。
两人看了孩子,给孩子送了寓意吉祥的礼物,才进入宴客厅。
傅承焰最近忙新项目,一进来手机铃声就没停过。只能出去接电话,让江一眠一个人先落座。
还没开宴,林澜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江一眠最近其实也挺忙,林澜也掌权了,两人很少有这样坐在一起的时候。
他看出林澜有心事,能让他这样借酒消愁的,不出意外是跟安宇有关。
谢昀知道内情,但他如今是谢家家主,又要招呼宾客,便俯身跟江一眠耳语,“他分手几个月了,你安慰安慰。”
然后去招呼其他宾客了。
林澜仰头又灌了一杯酒,再次斟满,一抬手就被江一眠按住了手肘。
“别喝了。”江一眠温声说,“伤身。”
“我倒是希望这酒伤身,”林澜一脸受伤的模样看向江一眠,“这样,他或许会回来看我一眼。”
“他走了?”江一眠问。
从林澜眼中得到了答案,他又问,“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林澜发红的眼中闪着泪光,“他只给我留了一封信。”
他笑,“表哥,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江一眠眉心微蹙,“说什么?”
“他说,他谢谢我对他多年的爱慕,谢谢我对他多年的关心,谢谢我做了他多年的好兄弟,也谢谢我放他离开。”林澜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痛心。
“是你要分手?”江一眠问。
“没错,分手是我提的。”林澜换只手,从被江一眠压住的那只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宴客厅。
江一眠起身跟出去。
厅外的走廊里电梯显示屏提示电梯停在顶层,江一眠连忙按下电梯。
上到顶层,江一眠又往上面的天台走去。
推开天台的门,林澜果然在这里。
他立在护栏边,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江一眠走过去。
“别过来。”林澜突然转身,他背抵护栏,阳光下风扬起了他扯松的领带。
江一眠预感到他不对劲,停住脚步,“林澜,你别冲动。”
“退后。”林澜抬手指着他。
“你放心,我不过来。”江一眠温声安抚,“你别激动,我这就后退。”
他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墙根,他才停住。
“你喝醉了,宴会厅里备有醒酒汤,我们要不要先下去?”江一眠试探性地询问。
“我不下去。”林澜一口拒绝。
然后他又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江一眠顺着他聊。
“我在想,这家酒店三十二层,我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比现在更疼?”
“那肯定不会。”江一眠说。
这个答案让林澜出乎意料。
他有一瞬的诧异,然后又恢复了哀伤的笑,“我以为你会说很疼,劝我别跳呢。”
“你如果真的想死,没人能拦住你。”江一眠面色平静道,“即使我这次拦下了你,你知道如果刚才我不后退,完全有这个能力和速度。但下次呢?”
“下次,我可能都看不见你。”
“因为,你会在无人的江边跳下去,你会卧在火车飞驰而来的铁轨上,你会打开厨房的燃气,你会割腕躺在浴缸里。你有无数种死法,我防不胜防,我也救不了你。”
“一颗一心求死的心,没人能救得了。除了他自己。”
林澜不说话。
江一眠也不再说了,只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林澜终于开了口。
“表哥,你有傅先生,你那么幸福。你还是享誉海内外的著名钢琴家,你那么优秀。脾气也极好,以德报怨,漂亮又善良。你的人生太完美了,你永远不会懂我有多痛苦。你不会懂,你不会懂的……”他喃喃道。
“傻弟弟,这个世上不是只有爱情。”江一眠眼中泛起心疼,“你如今是林家掌权人,整个林氏企业的命运都握在你手中,无数人都靠着你谋生,你也成就了无数个家庭的幸福。你也很优秀。”
“不。你不知道,我失败透了!”林澜眼角滑下泪来,“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他没碰过我一次。一次,都没有!”
江一眠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你们……”
“是。我当初在你面前趾高气扬地说,我们做了。”林澜哭着笑,“也确实是做了。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做的。是在他叫着……”
他话音戛然而止。
看着江一眠关切心疼的神色,他说不出口。
半晌后,他说,“算了。反正我们就做过那么一次,之后再也没了。他连牵手都不让,更别提接吻和做。爱了。我们之间说是恋人的关系,实际上,连以前的兄弟关系都不如。我感觉,我对他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甚至是累赘!”
“所以你主动结束了这段需要靠负责维持的恋人关系。”江一眠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