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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江一眠刚从梯子上下来,一侧头就看见了醒目的红。
江一眠怎么想都没想到,这新室友竟是谢昀。
“哟,江一眠?”谢昀把行李一扔,吐掉嘴里的棒棒糖,脸上带笑地做出极其夸张的惊喜之色,大张双臂冲过来要抱他。
江一眠一个迅速侧身躲开了,谢昀踉跄跌了几步扑了个空。
“你怎么会在这儿?”江一眠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来报到的啊,我也是新生。”谢昀大摇大摆走回门口拉行李箱。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高考分数全班倒数。而燕大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双一流大学。”
谢昀跟个二流子似的拉着行李箱从他身旁走过,边走边没脸没皮地笑,“啧,做同学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你对我是真爱啊!关心我到如此地步,居然把高考分数这种我自己都记不得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啧啧啧,你就说,这燕大,我该不该来吧?”
他又立马自问自答地嘀咕,“我不来,你还不得想死我啊?”
江一眠抬手拨开他从身侧倾过来的身子,“你可真能往你脸上贴金。”
谢昀无所谓地笑了下,拉着行李箱,走到江一眠旁边的床位,往底下椅子上一坐,靠着椅背大岔着两条长腿,“哎呀,实话告诉你。燕大啊,我家捐了一半的楼,你说我来这儿,不就跟回家一样吗?”说完他就看着人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原来如此。
江一眠不再多问,只等他笑完了说,“你能不能别睡这个床位?”
“这床位咋了?一边临窗通风,一边挨着学霸,这风水多好。”
倒不是江一眠还对以前的事介怀,只是谢昀这人聒噪。
“行,你要睡这儿也可以,但是没事别烦我。”
“得勒,”他做了个拉上嘴的手势,“我保证安静如鸡。”
“去把棒棒糖捡起来丢垃圾桶里,我刚打扫完。”
谢昀紧闭着嘴,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看着谢昀麻溜地捡棒棒糖的动作,江一眠轻叹一口气,总感觉以后没什么安生日子。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江一眠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秦霄”,眼前立马浮现出温泉酒店里那株风雨中摇曳的罗汉松。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像刺耳的叫嚣。
江一眠最终还是在铃声结束之前接起了电话。
“大少爷。”
谢昀漫不经心地侧耳倾听,拉开行李箱的手也不禁慢了下来。
“在学校吗?”秦霄问。
“嗯。”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语速一慢下来,才发现秦霄的声音似乎跟以往不同了,沙哑了许多。
江一眠淡漠开口,“只要我还是您的贴身管家,就不会有那一天。”
突然安静几秒。
秦霄才问,“如果不是了呢?”
江一眠坦然,“那肯定不会再24小时为您待命了,我会有自己的生活。”
秦霄轻笑一声,“那我得向老天祈求,愿江管家一辈子——都做我的贴身管家。”他后面的话,嗓音低哑语速极缓。
听起来像极了恶毒的诅咒。
江一眠也冷笑了下,“我怎么不知道大少爷还信这些?”
“所谓病急乱投医。你不知道,没见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江一眠不语。
“现在好了,终于开学了。”秦霄的声音仿佛贴在他耳边,“我们又能——住在一起了。”
江一眠心下一沉,看向宿舍的两个空床位,一个是齐岳的,另一个……
没等他细想,就听见秦霄说,“回来侍餐,然后接我入学。”
江一眠应了声,挂断电话后就出了宿舍。
谢昀瞥着他离开的背影,立马收了不正经的神色,拧着眉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
燕城大学占地8000余亩,宿舍距离校门口很远,江一眠看了下腕表,11:47。
校内交通车还没有来,他扫了个共享单车。
骑行在校内林荫道上,人多他骑得慢,阳光细碎,微风轻拂着他的额发和衣角,不少男女同学纷纷侧目,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才收了目光,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这是哪个系的大帅哥。
江一眠被傅承焰安排的保镖护送回秦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餐厅空无一人,只有秦霄端坐在席间,目光痴迷地看向缓步走进来的江一眠。
“江管家,几点了?”秦霄明明满目痴狂,却将嗓音克制得很平和,像在随口问天气。
江一眠看了下腕表,微微垂首答,“一点三十三分。”
秦霄一寸一寸地打量江一眠,从头发到鞋尖,贪婪又疯狂地逐一扫过江一眠身上的每一寸,曾属于他的每一寸,如今都尽归别人玩亵。
他恨得发疯!
但秦霄没有任何动静,江一眠也没有抬眸看他。
空气就这样安静了很久很久。
直到江一眠的电话铃声冷不丁地响起。
“抱歉大少爷,我接个电话。”
秦霄压住眼底的痴狂,笑着抬手,示意他接。
滑开接听键,谢昀的声音在这安静又诡异的氛围里,仿佛开了扩音器。
“江一眠,你去哪儿了?这学校怎么这么大?草,我他妈迷路了。来接我。”
“学校每个路口都有标牌,你认识字就不会迷路。”
“别废话,我现在可就你一个老同学啊,你不能这么残忍。”
江一眠正要再说些什么,秦霄突然出声,“谢昀,我劝你离他远点儿。”
“哟,秦大少?”电话里谢昀的声音满是轻蔑,“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津城跟谢之繁搞出个孩子呢!我还真是高看你了,日日操都没操出朵花儿来,啧啧啧,你他妈是不是不行啊?”
电话里传来谢昀恶劣的笑声,秦霄气得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挂电话!”
江一眠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一如往常一样平静地说,“大少爷,菜都凉了,我先去给您热一热。”
说完就要转身,秦霄突然叫住了他,硬生生把因为盛怒而异常狰狞的脸憋成个看起来还算温和的面色,“不是他说的那样。”
江一眠脱口而出,“我知道。”
并不是信任秦霄,而是他压根对秦霄和谢之繁之间的事不感兴趣,何必要浪费时间在这儿听解释?
但这话在秦霄听来,完全理解错了意思。
“虽然你相信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和谢之繁只是在酒后做了几次。”秦霄看着江一眠垂下的眼睫,乖顺的模样让他止不住乱想,但很快他又控制住淫。乱的思绪,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总觉得他像你,所以每次喝醉了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会认错,真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