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来。他坐回沙发,一条一条地看星博下的评论。
[所以!!年糕太太这是恋爱官宣了吗!!!啊啊啊啊怪不得最近的图都这么这么甜!祝幸福呀!!!顺便求新画集!求签售!!]
[太太的手也太好看了吧又细又白又长呜呜呜!太太不要抱糯米了抱我!]
[评论姐妹穿件衣服吧!(没眼看.jpg)话说太太的对象是alpha吗?一定是alpha吧!!气场好强的样子!]
[这个alpha好高大的样子!体型差好萌!虽然是居家服但是好帅感觉好帅啊!做饭什么的居家好男人实锤!一时不知道该嫉妒这个alpha还是太太本人(大雾)]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吗!暗搓搓揽着腰+十指紧扣=占有欲max!我突然……有点担心太太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还是祝福之类的……但中间夹杂着的那几条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从不缺乏想象力和具象能力的画手……阮年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果然在发烫。
牧延换好衣服后接了个通讯,于是耽搁了一会儿才下楼,看见的正是自己的omega微红着脸的模样。
不明真相的alpha:“……怎么了?”
阮年下意识将智脑飞快收了起来,“没、没事!”奇怪,他为、为什么要心虚?
牧延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肯定有事,而且多半和自己有关。不过自家的omega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不好意思说出来。
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晚点再去确认好了,牧延心想着,揉了揉他发红的耳尖,牵着手一起出门。
阮年原本只是打算出门走走消食,没想到一出门又稀里糊涂地被牧延带上了飞行器。到达目的地后,阮年看着偌大的“医院”二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可以理解是因为alpha很关心很在乎自己……但没有人喜欢天天都往医院跑啊!!阮年烦恼:要怎么向自家alpha证明他的身体真的没有那么弱?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阮年最后只是给了牧延一个略带怨念的眼神。
牧延失笑,将omega的围巾又拉高了一点,“乖。昨晚的状态我不放心,再复查一下。”
羊绒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阮年想了想还是没有拽下来。隔着厚厚的围巾,他的声音闷闷的,“不是昨晚加深标记了吗?我现在感觉很好啊……”他后颈处一点都不疼了,而且信息素在标记后就正常得要命,一点异常地波动都没有。
初见时含蓄又乖巧的omega,现在已经会暗戳戳地指责他大惊小怪了。牧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这么有用,那回去之后再加深一次。”
阮年瞬间安静了。
回想起昨晚,alpha在标记时充满侵略感、占有欲十足的龙舌兰信息素,以及自己烫到发软的四肢和完全出走的理智……阮年决定以后都不会再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了。
他乖乖地去做体检,报告出来之后不出所料,腺体检查写的是“健康”。阮年特意将这一栏翻到前面,拿给牧延看:“你看!我很健康!其实我身体没有那么弱,不用总是来医院的。”他刻意强调了“健康”两个字,眼睛亮亮地看着牧延,像是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牧延不动声色地往前翻了一点,看到了身体状态上写的“体质偏弱,建议加强运动”,想了想还是没忍心打击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虽然是新年第一天,但医院中的人并没有减少,不时有来探病的家属经过,提着大大的保温桶。阮年眼珠一转,在上飞行器时拽住了牧延的衣袖。
他特意将声音放柔,听上去又软又糯,“中午吃火锅好不好,我想吃学校旁边那一家。”之前是因为牧延要养伤,后来是因为要做信息素抽取,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重口味的东西了。一想到麻辣火锅热腾腾的香气,阮年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明明才吃完早饭没多久,又开始饿了。
他无意识撒娇,但牧延却不为所动:“不行。”虽然被辣得双眸含水鼻尖冒汗的omega也很可爱,但牧延为他的身体着想,还是冷漠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阮年不满地嘟起了唇,破罐子破摔地开始耍赖:“我不管!我今天就想吃火锅。不吃就不回家了。”
这样撒娇耍赖的行为,自从阮年成年后,就算是对亲哥哥阮时也再也没有过了。但alpha无条件的纵容和宠溺,让阮年完美演示了什么叫作“恃宠而骄”。
他“啪”地将飞行器的门合回去,靠在飞行器旁边就是不上,牧延先是好声好气地劝,但omega头一扭根本不听,对麻辣火锅执着得要命。
牧延没有办法,只能采取强制手段。阮年想要反抗,但两个人的武力值相差太过悬殊。被按在车窗上亲到四肢发软后,不听话的omega被抱起来扔进了飞行器。
飞行器正常启动,牧延转过头想问他还想去哪里逛逛,但阮年却气鼓鼓地闭上了眼,一副“我不想理你你不要和我说话”的样子。
牧延又好笑又无奈,最后还是改掉了原定的目的地。阮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瞄了一眼,悄悄勾起了唇角。
唔,骨汤锅看上去也不错的样子。
阮年在心中“大度”地原谅了他,又开开心心地去看窗外的风景。主星的冬日依旧寒冷,但因为新年的到来,好像又变得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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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琅很意外,新年第一天居然能够在主星的大街上碰到阮年。
小师弟和他的alpha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走着。精致漂亮的omega和沉稳内敛的alpha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分惹人注目。
既然撞见了,自然是要打个招呼的。禹琅依旧是那副热情爽朗的样子,带着大大的微笑上前:“嘿!小师弟!好巧呀!新年第一天就碰见你了,我可真是幸运。”
阮年在这里遇见禹琅也很意外,“禹师兄新年好。”
禹琅刚从画廊负责人那里拿到新鲜出炉的个人画展门票,于是顺手给了阮年两张:“给,我的个人画展。一个月之后在恒星画廊举办,记得赏脸来看啊。”
阮年一愣,“恒星画廊?”回主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阮年对于主星的艺术区十分熟悉,但“恒星画廊”对他而言十分陌生,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禹琅解释:“主星最好的光河画廊被定下来做星际巡回画展了,其他的画廊差别不大,我就索性找了个合眼的新画廊。”禹琅顿了顿,顺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小师弟,东区的旧区博物馆你记得吗?因为城区规划迁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