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慢慢地,原本宽阔的道路变得狭窄,旁边不再有并肩前行的早高峰交通流,只偶尔有几架飞行器匆匆擦肩而过。
看着窗外飞快经掠的景色,阮年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打开智脑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却发现荣叔刚刚给他发了消息,连着好几条。
omega白嫩细长的手指慢慢下滑,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你和牧延的事情,我始终是觉得让你们两个人自己处理会好一些。]
[可小延的父母昨天回来了,让小延今天回老宅一趟。]
[牧晔不太管束小延,让他能够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在一些底线的事情上,他非常保守和严格,这些原则是绝对不容许僭越的。]
[你和小延的事情,应该算是一件。]
[牧家的家法和祖训……很严苛。他可能要在医院躺上好几天。]
阮年沉默地靠在椅背上,思绪翻涌。
接近目的地时,智脑叮咚响了一声,阮年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下一秒就立刻拿起来查看。
不是牧延。
他抿了抿唇,心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失望的情绪。
奇怪,他为什么要失望?
也许是因为在内心深处隐隐还埋怨着alpha的隐瞒,直到从荣叔口中听到了真实的情况,也还期待着他会先主动和自己坦白。
可是他没有。
alpha明显不愿意他插手,如果不是荣叔主动透露,甚至不愿意他知道一星半点。
可为什么呢?他们不是结婚了吗?
阮年心里突然有一点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实际上,他并未做好面对牧延父母的准备,也不知道自己来可以做些什么,甚至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说不定反而会给alpha帮倒忙。
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后悔了。
因为飞行器已经缓缓减速,最后在一座年代悠远、古韵十足的老宅前停下了。
阮年攥紧了手中写着地址的餐巾,暗暗给自己鼓劲后,抬手按响了门铃。
作者有话要说:
写惯了甜的我在写这一章的时候居然内心既激动又兴奋……
大概是因为每一个小甜文作者都有一颗写火葬场的心?(不是
火葬场是不可能火葬场的!!只是换换节奏和口味!一切都是为了更加甜!
祝看文愉快!
啾咪!
第51章“牧氏的祖训”
牧氏老宅,祠堂。
日光透过古朴的窗廊映照在堂下,檐角的铜铃被一阵穿堂风带得叮当作响。偌大的堂内被切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空间,一边连接着明亮温暖的堂前,一边是肃穆端庄的长条漆砖。
牧延的上半身不着片缕,脊柱挺直,半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平日里总是沉稳平静的alpha此时唇色发白,死死咬着牙关。不久前出门时打理得整齐的发丝此时完全被冷汗浇透,紧贴着面颊,脖颈和手臂上青筋密布,双手紧握成拳状,明显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大颗大颗的汗水沿着alpha上半身清晰的肌肉线条不断滑落,慢慢地在他的身前汇成了水洼。本该是透明的水渍却混入了浓重的殷红,滴落在双膝下的黑色石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响。
静寂的祠堂内突然响起一道破空声,一道漆黑的影子撕裂了空气,狠狠地落在alpha毫无遮蔽的身体上。
牧延发出一声闷哼,上半身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地向前一晃。
牧氏的家法,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苛啊。
牧延在心里苦笑,可脊梁却依旧笔直,迅速又调整回了原来的位置。还不等上一次疼痛稍稍缓和,下一鞭又立刻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地落在了alpha的脊背上。
足足有两指粗、通体纯黑的短鞭用特殊的材质做成,远看平平无奇,近看却满是细小却无比坚锐的金属倒刺,每一次抽打都会狠狠刮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鞭身被抗自愈的无色液体浸了个透,在自然光线下油油亮亮。
“做了什么混账事情,你自己说。”牧晔冷眼看着这个曾让他无比骄傲而自豪的儿子,握紧了牧氏代代相传的诫鞭。
牧延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忽略背上的疼痛,“易感期内,未能控制生理本能……”
啪!诫鞭重重落下。
牧延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与嗡鸣,却仍不肯求饶,挺直着腰背,艰难地吐出字句:“未经允许,强迫omega发生行为……”
啪!这一鞭比先前的数鞭都要更重、更狠。
牧晔动了真怒,反而越发冷静,声音愈加冷酷无情。“按照祖训,一共八十鞭,自己数着。”
“是。”牧延艰难地应下,没有算入已经将他的背部抽打得鲜血淋漓的鞭数,而是随着接下来的每一道鞭声重新开始报数。
“一。”
“二。”
……
-
一院之隔的墙外,阮年攥紧手指,不安地等待着。
按响门铃后没过多久,一位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司锦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那个omega青年。
与她预想的一样,omega的年纪不大,亲眼所见要比照片上来得更加精致灵动。眼神清澈而干净,尽管他有意掩饰,但司锦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安与担忧。
想必这位就是自家儿子的omega,阮氏的公子阮年了吧。
好好的一个omega,却被……
唉。
想到这儿,司锦就忍不住叹气,看向阮年的目光带着歉疚与心疼。
她走过去给阮年开门。随着司锦步步靠近,阮年的心跳如擂鼓。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与父母年龄相仿的长辈相处过了,难免有些紧张。但良好的教养没有让他因此失了礼数,而是在司锦走近后恭敬地问好。
“阿姨您好,我是牧延的……omega。我叫阮年。”
司锦点了点头,打开门锁。“你好,阮年。我是牧延的母亲,司锦。天气很热,进屋再说吧。”
司锦朝他和善地笑笑,转身在前面引路。阮年不敢怠慢,跟着司锦进了牧氏老宅。
两人在宽大的木桌旁坐下后,司锦想给阮年倒上热茶。她刚伸出手去拿茶壶,阮年就立刻察觉到她的意图,连忙起身接过司锦手中的紫砂茶壶,接替了她的动作。
看着他流畅而不失优雅地斟着茶,司锦心中的歉疚感更甚,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反而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么一个乖巧有礼,又有教养的omega,牧家、牧延都太对不起他了。
“阮年……是吗?真是不好意思,你和小延那孩子……那么久,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