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路面有一点湿滑,从车门到玄关短短的一小段路,牧延一直用手臂虚揽着他。alpha表现得太过自然,阮年对此毫无察觉。
牧延在玄关俯身换鞋时,阮年才发现他的肩侧被雨水打湿了一小片。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新增地图啦,不能让年宝总是闷在家里。
要交新的朋友呀,嘿嘿嘿。
月底比较忙,中午12点前没见到更新就不用等啦!
啾咪。
第27章“理所当然”
阮年的心像是被整个泡进了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温泉里,暖呼呼的。
眼下时间还早,但牧延也没有再回公司,而是换了身衣服进入书房办公。
当他正在一丝不苟地拟定公司下一年的发展计划时,书房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阮年拧动门把,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看见牧延正在办公,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我晚饭前可以在这里画画吗?”
他的发尾还有一点点湿润,眼角微微发红。omega穿着纯白色的居家服,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点点期待,又有一点点怕他拒绝的忐忑。
牧延怎么会拒绝他呢?
omega得到他的允许后缩回了脑袋,过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
牧延不知道的是,阮年在门后悄悄吸了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敢踏足alpha的地盘。
虽然已经答应了不再躲着他,但阮年的逃避心理其实还没有完全退散。
只是alpha不动声色地为他做了好多好多,让阮年心中又感动又愧疚。被动如他,也会偶尔想要尝试着勇敢一点点。
书房里原本因为主人不在而变淡了许多的龙舌兰香气又重新浓郁起来,让阮年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窗外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雨后又迎来了一片初晴。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洒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还有摆了一地的画具。
阮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些天他趁着主人不在干了什么好事。
他有一点懊恼:明明之前还记得要趁alpha去上班的时候偷偷收拾好的,可他这些天一直躲着牧延,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
omega磕磕巴巴地解释:“那个,书房的光线很好,你又出差不在,所以我就……”
各种画笔在地上摊开显得有一点凌乱,原本空旷的落地窗前还多了一小片榻榻米,牧延会不会觉得困扰?
然而,被鸠占鹊巢的某人丝毫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omega偷偷挪窝的举措很可爱。
特别是往他的地盘里挪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将omega的画室撤掉,让他以后都只能在书房里画画才好。
这样,他一抬头就能看到omega画画时闪着星星的眼睛和认真专注的优雅姿态。
虽然觉得omega此时的心虚窘迫的小表情也很可爱,但到底舍不得他心存不安。牧延善解人意地道:“没关系,你爱用就用,我不介意。”
顿了顿,alpha还是没忍住,隐晦含蓄地道出了自己的私心:“以后一直这样,也不错。”
不想放走他,想让他一直被自己的气息包裹住,想随时汲取他身上的甜美香气。
想让他慢慢习惯自己,将两个人的状态变得如呼吸般自然。
想要拥他入怀,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阮年对他越来越暗的眼神浑然未觉,甚至还对着alpha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alpha的手指轻敲了敲钢笔。
不急,慢慢来。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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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阮年吃过晚饭在沙发上画画时突然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禹琅:小师弟,乔纳森大师过两天要来主星艺校做讲座。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乔纳森大师!
看到这个名字后阮年眼前一亮,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可看到后面紧跟的“主星艺校”四个大字后,又缓缓坐了回去。
主星艺校啊…阮年下意识有些抗拒这个地点。
但乔纳森大师已经很久都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了,这些年发表的作品也屈指可数,在画坛愈发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能够见他一面的机会实在难得,阮年不想错过。
犹豫不决间,禹琅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禹琅:顺便去看看老师?他老人家也挺想你的,前两天还跟我念叨来着。]
阮年一直因为自己临时中断学业而心存愧疚,此时看了这条消息,内心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倾斜。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抱枕上的流苏,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嗒——”牧延轻轻将小半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实际上却已经悄悄关注阮年很久了。见omega收了条消息就皱着眉纠结了老半天,索性随便找了个由头过来问一问。
阮年张了张口又很快闭上,捧起杯子喝了口水后含含糊糊道:“没事。”牧延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他敷衍了过去。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牧延说这件事情,那便不说了吧,也省得alpha知道以后替他担心。
他不知道的是,alpha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已经隐约有了些眉目。尽管消息被阮氏压得极深,但还是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牧延也不心急。
他在等,等omga主动和他坦白的那一天。
相信那一天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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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纠结了几天后,还是决定去参加讲座。
与乔纳森大师见面的机会实在太过珍贵,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希望能够有机会和这位大师聊一聊。
这些年枯竭的灵感在这些天里源源不断地从笔尖涌现出来,这让他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已经游走在画坛边缘太久太久了,忘记了站在中心是什么滋味。
就去看一看吧,只是呆短短几个小时。他也想见见老师,好好为自己的不辞而别道个歉。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园而已,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阮年自我催眠地想。
讲座的那一天在阮年的不安和忐忑中还是来了。omega早早地起了床,难得换下了居家的轻便衣服,穿得正式了一些。白色衬衫加上简约的双排扣黑色呢大衣,让原本就长得好看的omega显得更加精致矜贵。
临近出发,他有些心神不宁,吃早餐的时候还差点碰倒装满豆浆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