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微笑着应允,“好。”
快要离开的时候,阮年还在专心地在画本上涂涂抹抹着,而牧延则一边付账,一边用手臂虚揽着他,避免omega从台阶上掉下去或者是碰到些什么。
二人的相处自然而又温馨,不像是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也不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而是像刚刚新婚燕尔的夫夫,不淡不腻的甜度刚刚好。
单身beta店主有些羡慕,悄悄给这对夫夫打了个小折扣,并且送上了真心的祝福:“先生您真的好宠爱自己的omega诶!两位是新婚吗?希望你们夫夫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话一出,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阮年全身上下的热气直往上冒,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和牧延……并不是那种关系啊!!
也不对……他们领了结婚证,这样看来的话……好、好像也没有错?
omega明显地局促了起来,原本和谐融洽的氛围混入了一丝尴尬。beta店主有些不知所措:他、他说错了什么吗?
阮年此时根本不敢抬头看牧延的表情,只听见alpha淡定地接了话:“会的,谢谢。”
他一副大大方方、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刚有些忐忑的beta立刻放下了心。
对嘛!一定是新婚夫夫没错了!
阮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勉强地冲着beta店主笑了笑,匆匆和牧延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就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这笑容落在店主眼里时被自动加上了害羞和幸福的滤镜。beta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大美人真的好可爱噢!这个alpha也太幸运了!
看着omega落荒而逃的背影,牧延的心里突然有了些别的想法。
他转过身面向beta说道:“不好意思,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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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牧延这次结账用的时间有一些久。
阮年脸上的热度略微散去了一些,当他正竭力忘掉这一个小小的插曲的时候,牧延终于从店里走了出来。但alpha的手上却多了一些东西——
一束用银纸包装着的夏尔花。
当他还在愣神的时候,alpha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将花束递给了他。
阮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牧延见他没有接,索性从他的手中抽出画本,然后将花束轻轻放进了阮年的怀中。
“花很好看,就想买来送你。”
他的声音沉沉,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比秋日的阳光还要温柔一分。
阮年心里的小鹿疯狂乱撞了起来。
原本脸上消退了些许的热度又卷土重来,连耳尖也热得发烫。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阮年默默收下了花,可却不说话,只低着头朝前走。牧延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两个人再次出发,默默地朝街尾走去,他们没有再进入任何一家店,只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那枚胸针,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谢谢。”omega顿了顿后,补充道:“那个,出差本来就很辛苦了,你不用再……给我挑礼物的。”
omega善良又体贴,可牧延却开心不起来。他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喜欢,就不辛苦。”
阮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结结巴巴了半晌,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我很喜欢。”
如果喜欢胸针的话,可不可以也喜欢一下我呢?
牧延真的很想这样问他,这句话在心头翻来又覆去,可斟酌在三还是被他压在了心底。
他能感觉得到omega的局促不安。
他不想要逼他,也不敢逼他。
他曾撰写或批阅过很多的合同,对于进退间微妙的尺度把握得炉火纯青。可在感情里他却永远处于两难的境地。
退一步怕他走,进一步又怕他逃。
他只能笨拙而又缓慢地去学习,了解他的一步一举,熟悉他的一思一行,等到摸索清楚规律,再布下天罗地网,让他心甘情愿落入自己的怀里。
可如果只停在这里,又未免太不甘心。
“那么,看在礼物和花的份上,可以原谅我,不再躲着我了吗?年年?”
alpha悄悄换了亲昵的称呼,终于抛出了隐匿多时的心思。
心事被他戳破,阮年想要否认却哑了口。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回应:
“……好。”
omega垂首无意识地拨弄了一下怀中白色的花朵。
未知的浪漫……吗?
第26章“心照不宣”
午饭地点是牧延早就预定好的一家露台餐厅。他们家的甜点非常有名,并且地理位置极佳,能够看到花街的全景。
阮年将夏尔花束放到一旁的座椅上后,起身去了洗手间,却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小年?”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阮年下意识回头,一个身形高挑修长的alpha站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不确定变成了难以置信。
“小年!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都没有和大家说?”alpha快步走到了阮年的身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开心和激动。
阮年这才反应过来,轻声打了招呼:“好久不见,禹师兄。”
熟人的出现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往事的回忆。
他曾经在主星艺校学习绘画,师从一位油画大师。只是中途因为意外而辍学,身体恢复后也没有再重回校园,而是通过远程课程完成了学业。
他不知道的是,主星艺校里一直都流传着他的故事,声名斐然的校长有个关门弟子,绘画功底扎实、画风多变,每个作品都灵气十足,是绘画界指日可待的耀眼新星,可不知道为何突然中断了学业,也再没有新的作品,让许多老教授都扼腕叹息。
禹琅和他师出同门,阮年在学校里曾受他诸多照顾。他从老师那里知道了小师弟中断学业、离开主星的消息后,一直都非常替阮年感到惋惜。
旧友相逢,禹琅感慨万千。虽然他平日里比较大开大合、不修边幅,但却不缺乏艺术从业者所需的细腻和敏感,他察觉到了阮年有些低落的心情,立刻体贴地换了话题。
提了提老师的堉曦近况,又拣了些师门里有意思的事情说给他听,omega的情绪有所好转后,他才假装不经意地说出了心里话:
“老师一直都念叨着你,大家也都很想念我们的小师弟。”
阮年闻言咬了咬唇,手指在背后无意识得揪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