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自叹气,其实王後也是蛮好的人……
三人正无语相对,风月慵懒得唤了一声:“桔香?好吵,怎麽了?”
桔香赶紧入内道:“公子睡好了?是王後来了。”
外头小竹听得直咬牙。宁红看她一眼,使了个稍安务躁的眼色。
桔香说著便替他穿衣,一边做了个口形:来者不善!风月笑笑,贴在她耳边说:“不怕!”好半天,才收拾妥当。风月缓缓步出,正见到小厅里面坐著两人,一个满面怒气难掩的小宫女,一个沈稳端庄的少妇。
三人初次见面,皆是一惊。
宁红与小竹都是想道:世上还真有这麽美若天仙的人物,难怪大王整日不离他。风月见宁红贵为王後,穿著打扮并不夸张奢华,只是平常装容,也不由暗暗称奇。
见二人不言不语只管看他,眼神惊异,心中已定了大半,便甜甜笑道:“宁姐姐来啦!”
宁红不料他上来便如此亲密称呼,男女毕竟有别只道他不自重,面色稍诘,身後小竹已然愤怒:“放肆!见了王後还不行礼!乱叫的麽!”
立刻一屋子低气压。
桔香一看,施礼道:“奴婢去给王後和公子端茶。”说罢带了两个侍女匆匆离去,屋里气氛沈闷,倒也没人注意她。
风月微微一笑,杏眼瞟过小竹,转而问宁红:“此来何意?”
宁红也颇怪小竹沈不住气,当下微笑道:“没什麽,许久没见庆泽,过来看看。”
其实她是看见庆泽去了地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才决定过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新宠,又料定庆泽不会责怪,便带了小竹前来,不料刚一进门竟被一个小小侍女拦住,心里不免多少有些气恼。
那边桔香出了门一转弯,瞅瞅左右无人,赶紧冲身後的侍女说:“快去地牢请大王回来!要快!”那侍女点点头,飞奔著离去。
另一个小侍女担心道:“桔香姐,王後会不会为难公子啊?”
桔香沈吟道:“公子其实聪明得很……也难说,走吧,去端茶来。”
这边风月听她叫庆泽叫的亲密,心里一阵酸涩。脸上依旧笑笑的,遗憾著叹道:“哎呀,不巧呢,他出去了!”
又咯咯笑问:“宁姐姐该不会是能掐会算吧,他刚走不久,姐姐就到了,好巧啊!”
宁红暗暗吃惊,却不以为意道:“怎麽会,你多心了。”身後小竹也是冷冷一哼。
风月歪头道:“啊?既然这样,我叫人去请大王回来好了。”说罢挥挥手,叫过来个侍女。
宁红不动声色止住他:“不必,我在这里等一等就好。”
“也好,”风月甜笑道:“刚好也能和姐姐说说话。”
正中下怀。宁红点头说:“也是。你来多久了?”
“咦?姐姐难道不知道?”风月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听小庆庆说,你早就知道了!”
小庆庆?宁红和小竹险些儿咬了舌头,见风月脸上一派天真无邪,似乎无心机,偏偏说的话句句点中脉门,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
宁红略一思索,“也罢,我就直说吧,你觉得大王对你如何?”
风月想也不想地大大摇头:“不好不好,我觉得很不好……”
“什麽……”这下不光宁红,连小竹都觉得意外:“大王对你不好?”不是说整日不离左右麽,连我们都拦著生怕吵了你睡懒觉……宁红皱起眉头教训道:“大王对你已经尽心尽力,你也太不知足了!”
风月叹道:“姐姐你是有所不知啊,他是尽心尽力了,可怜我天天腰酸背痛起不了床,不然怎麽会连姐姐来了都不知道呢?否则定会到大门口迎接的。”
宁红一愣,身後小竹刷得红了脸。
风月却没看见似的,自顾自摇头晃脑道:“我怀疑他一定是背著我吃补药了,不然怎麽在床上这麽生猛?每夜不做几回就不睡觉,有时候大白天的也发情……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不然我非英年早逝不可……”
宁红大为尴尬,怎麽都料不到他竟然将这等隐私之事在人前抖露,她也曾和大王同塌缠绵,想到那些事,更是尴尬万分,一双眼睛都不知该往何处放。慌张之间,却瞧见风月赤著一双脚,竟然没穿鞋子。
风月此刻歪在椅中,垂了一条腿荡著,如玉的脚踝和粉色的脚趾在宁红眼里晃来晃去,白白的脚面上还有一个红印子,他自己还在叹气诉说床第辛苦事。
宁红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那只美足几眼,竟然脸红心跳起来。难怪大王沈迷他,这等姿色,就是女人恐怕天下也没几个。身後的小竹,早已没了初来时的气势,此刻窘得连生气都忘了。
风月自是将一切瞧在眼里,暗暗得意。心说这个王後的智商也不过如此,脸皮又薄,真不能和秦家大楼里的小姑娘比,一个个牙尖嘴利
诡计多端,当年没少吃她们的亏。又叹了一声,正要换个角度继续诉说,门口突然传来一把威严冷峻的声音:“阿宁,你怎麽来了!”
三人一抬头,可不正是庆泽回来了麽!
宁红慌忙行礼,陪笑道:“好多天没见,便过来看看……”
庆泽也没说什麽,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她,目光中尽是不满。
宁红顺著他的视线看去,顿时暗叫不好。
那风月依旧歪在椅子上,已不似刚才谈笑风生一派自如,竟然面罩寒霜双星带露,就连那只刚刚还在迷惑人的玉足,都有气无力的垂著。
宁红心中一阵发苦,刚才还以为他不过就会耍耍小聪明,没料到竟是个玲珑心肝!脸色竟然说变就变,此刻做出这番表情,活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自己可要如何说得清?
小厅里好一阵不安地沈默。
半晌,庆泽转头说:“阿宁,你该回去了。”依旧威严华贵,听不出任何感情。
宁好只得战战兢兢带了小竹回去,刚出寝宫,“啊呀”一声说:“糟糕,重要的话倒是忘说了!”
小竹赶紧劝道:“先回去吧,那几句话以後再说也不晚。大王不会为一个男宠就荒了国事的。”
宁好犹不放心,想起刚才也没给他什麽难受,他竟然稍动声色栽了自己一赃,这等小人,岂能在大王身边久留?小竹知她心意,又劝道:“大王何等智慧,这种小人必不能久留!王後就放宽心吧。”说著,搀著她快步离去。
这边厢。
桔香只道他受了什麽难听话,懊悔著该早点回来。想起他平日里总是好声好气的,连跪都没让自己跪过,心里难受,忙端了茶过来,轻声道:“公子,先喝口茶吧。”
庆泽也过来轻抚著他问:“莫不是受了什麽委屈?都说给我听吧,别闷著了。”言语中,竟然透著无奈。
风月知他不好做。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故意寒著脸不过是为了看看宁好什麽反应,既然人家最後一声不吭走了,自己也该一笑了事。抬眼看看庆泽,轻声说道:“我没受什麽委屈,真的。只是想看看宁好的人品。”随即苦笑道:“就算有什麽委屈,你又能怎样?难不成真让你跟松岩王翻脸?”
庆泽抱起他来,竟说不出话。
风月摸著他的脸,柔柔说:“我不怪你,也不怪别人,只怪老天弄人,既然要你我相知相爱,为何不早个十年八年?结果让你平白多出一群老婆。”又撒娇道:“不行,不能这样放过你!我要想个法子,好好要你赔!”
庆泽疼极了他,自然不会逆他的意,沙哑道:“就算月儿要我拿命来赔,我也愿意!”
风月气道:“好好的要命做什麽!还不如你留著疼我。宁好大概只是好奇我长什麽样子过来看看,你不要怨恨她。倒是那个小竹,性格蛮有意思……”
庆泽盯他半晌,明白他刚才颇有点无理取闹,叹气道:“你倒好了,还不知道阿宁今晚吃不吃得下饭!”
小坏蛋风月一阵怀心眼的大笑,“庆泽,其实我觉得宁好人还不错哦,只可惜是我情敌。”
“什麽情敌!阿宁本就识得大体。”庆泽又爱又气地捏捏他小巧鼻尖,深情道:“昊王庆泽只有一个爱人,名叫风月。此生此世再无二人!有生之年,定不负月儿!”
风月感动非常鼻音重重:“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总之永生永世,你都不许负我,我也不负你,永远都要一起!”
回答他的是昊王深情一吻。blzyzz
深情的吻後来就成了胡闹。风月被他弄得咯咯笑个不停,最後只得求饶道:“求、求你别闹啦……我今天给你讲赤壁之战好不好……哈哈,不要亲那里……”
庆泽低头啄著他的腰,不满道:“不公平!讲一个故事少做一次,一点都不公平……”他忽然停下来说:“月儿,这几日不要随意出宫。今天审犯人得到消息,宫里可能藏有刺客!”
“刺客!”风月正笑著,宛如一盆冰水泼了下来,面上立时现出惊恐。
庆泽安慰道:“放心,白虎已经在宫中清理,我怎会让人伤到你!”怕他多想,又笑道:“上次那个水库和水车,你说半道上睡著了,来来来,接著交待!”
手又不老实,四处探寻敏感地带。不一会儿,风月又痒得笑个不停,气喘吁吁道:“不要挠啦,我……我要没力气说话啦……”庆泽见他恢复常态,这才停手贼兮兮笑道:“不要也行,我们边沐浴边讨论岂不是更好?”说著,一把抱起他,吩咐道:“桔香,准备沐浴!”
“我只是见过水库和水车的样子,到底是怎麽做的,我可说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