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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首尔被笼罩在一层压抑的氛围中。
霓虹灯光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投下斑驳的色彩。
街市上车来车往，exo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回到了公司安排的宿舍当中。
打开门，透过屋内亮着的小夜灯，众人看清了屋内坐落在沙发上的老人，交谈声戛然而止。
“李秀满老师，你怎么过来了？”队长金俊勉恭敬的问好。
晦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李秀满脸上的表情，他的双手交叉放置在抬起的膝盖上，目光穿过镜片扫视着身前鞠躬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边伯贤的身上。
金俊勉的声音被昏暗的环境所吞噬，老人沉默的站起身，走到众人的跟前。
“最近你们的表现还不错。”
“谢谢李秀满老师。”
李秀满的脸上扯出笑容，拍了拍金俊勉的肩膀：“给你们投入了那么多资源，结果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一位都守不住。”
金俊勉脸上刚扬起的笑容随着李秀满的话音落下僵在脸上，直起的身子再次弓了下去。
“对不起，李秀满老师。”
其余人的呼吸好像停滞了，屋内满是寂静。
没有理会金俊勉，李秀满踱步来到边伯贤的身边。
“你的表现是最好的。”满是褶皱的手掌轻拍着边伯贤的脸，只是话语就像是从喉间硬挤出来的：“之后你不用和团队一起活动了。”
“李秀满老师，这是为什么？”
边伯贤挺起一直弓着的身子，抬头注视着眼前的老人：“我做错了什么？”
“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这个当事人居然还不知道吗？”
边伯贤的霸凌在网络上早有苗头，可林立文这位‘受害人’从来没有过回应，sm公司一直也是冷处理，让事情慢慢沉入海底。
只是今天随着巷子里挥拳的视频曝光、《afterschoolclub》林立文的表现，以及少年直播时候的回应，这件事李秀满兜不住了。
林立文简单的一句话牵扯进了太多东西……
镜片让他的目光晦涩，李秀满依旧维持着拍打边伯贤脸部的动作：“不重要了，过两天你直接入伍吧。”
他抬起了满是褶皱的手掌，视线久久地注视着眼前梗着脖子的边伯贤。
“还是不要弄坏了你这张脸。”李秀满的动作停顿住了，巴掌最后还是没有落在边伯贤的脸上，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准备一下，今晚你去服侍韩理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边伯贤脸上的表情呆滞住了，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身影。
“李秀满老师，求求你不要让我去服侍韩理事。”
说话间边伯贤已经跪在了老人的身前，紧紧的环住了李秀满的大腿，匍匐在地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
屋内的其他几人视线瞥过像狗一样趴在地面上的边伯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维持着弯腰的动作，谁都没有为他求情。
“就当你为公司最后做出一份贡献吧，韩理事会好好对待你的。”
“别怪我。”老人的低垂着眼眸，摘下眼镜一丝不苟的擦拭着，一脚扫开了匍匐在自己脚面的边伯贤：“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屁股没有擦干净。”
……
第二天一早，林立文来到公司为后天的签售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舆论的大潮随着边伯贤公开道歉与退团即将入伍的声明发布在慢慢褪去。
“边伯贤前辈，好久不见。”
看着身前蹒跚的熟悉背影，林立文喊出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边伯贤向前迈步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艰难的迈动步子转身。
“西巴。”
看着眼前面容带笑的身影，边伯贤的喉间压抑的挤出两个字眼，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顷刻间握紧。
林立文对飘向耳边的脏话毫不理会，自顾的向前走着，拿着手机停驻在边伯贤的身前。
待他走近时，被一把攥住了衣领。
突然的拉拽让林立文身子略微前倾，视线扫过边伯贤扬起的拳头。
“你打一下试试。”
简短的话语让边伯贤的动作停滞了。
“我已经原谅你了，怎么还要再生事端呢？”
“啪……”
紧接着一道清晰可闻的巴掌声回响，边伯贤的脸向着另一侧偏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着红色。
好像沾染上什么污秽，林立文的手在边伯贤的衣服上狠狠的擦拭着，留下了一团褶皱。
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扬着手机：“安心入伍不好吗？”
边伯贤将脸偏了回来，视线随着他的动作飘忽：“你想怎样？”
“跪下道歉。”
如今的边伯贤已经没有值得压榨的价值。
边伯贤的视线依旧在飘忽着，突然抬头注视着身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影：“我只要跪下你就会把视频删掉吗？”
林立文沉默的俯视着身前矮小的男人。
气氛一时安静，只是依稀能够听清聚集在公司外粉丝的呐喊。
“垃圾偶像林立文，喜欢他的都是垃圾。”
“为什么让我们伯贤入伍，抵制垃圾偶像。”
“我们要见伯贤欧巴！伯贤欧巴是最棒的！”
边伯贤听见了粉丝的声音，低垂下脑袋。
一边红一边白的面容在剧烈的抽搐着，狰狞的模样很不好看，被拍落的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攥着，身体也跟着发生颤抖。
许久，边伯贤缓慢的弯曲着双腿。
臀间受伤的部位产生剧烈的撕扯感让他口中吸着凉气。
“咚……”
边伯贤的膝盖与结实的地面发生剧烈的碰撞。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林立文注视着边伯贤的动作，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以为你会有点骨气。”
边伯贤没有反驳，伤口让他短时间内很难站起身，手脚并用的向着林立文爬去。
“我照做了，把视频删掉。”
“我从来没说过我录视频了。”
林立文扬着熄屏的手机。
边伯贤的动作一时间停滞了，脸上逐渐狰狞起来。
“你耍我？”
“怪你自己太蠢。”
说话间林立文一脚踢开了边伯贤凑上来的脸：“别碍事。”
楼道的转角，外围粉丝的口号依稀可闻。
“垃圾吗？”
林立文余光瞥向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的边伯贤。
“不知道谁更像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