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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像一个男孩子了。
在女儿换回女装的时候，都有人说这样的话，一开始韩山还以为是有人在委婉地提醒他女儿不要经常女扮男装之类的，没有在意。
不过后来韩山自己发现，是女儿的锻炼成果有了很大成效之后，就更不在意了。
什么大家闺秀还是要体态端庄，这样的话韩山根本不在乎。
他攒下来了一大笔钱，足够女儿一辈子不嫁人的钱，现在也在努力攒下去。
如果女儿嫁人的话，就把这样的钱变成女儿的陪嫁，大宋的厚嫁之风，对韩山来说是努力赚钱的动力。
如果不嫁人，那就一辈子不嫁人。
体态如何，这对比的对象如果是一个开心的女儿的话，那不值一提。
“爹爹，今天我……”
韩文彧在每天结束之后，都会和家人分享自己的日常，分享那些有意思的，值得回顾的，或者是生活中突然觉得无聊的瞬间也会分享。
无论是好与坏，都会在家里人那里得到慰籍。
她啊，是在爱里被浇灌长大的小孩。
“好。”韩山看着自家女儿，父爱无声，但父爱也有力量。
一天，一天，又一天。
差不多辽国的使臣在汴京呆了有一个月了，这个期间，他们觐见了陛下，又有幸被邀请观赏了大宋的繁华夜市。
不过最多的时候，果然还是泡在街头巷尾的套圈摊子上。
“你行不行啊。”
“我不行？我可是拿下了一个全命中的建筑物的，你呢？”
“我也有！”
“啊，这么一说最后原来是我不行吗？但是我们这次要找的，难道不是新的摊位吗？”
这就是苏景先布置的另外一个狡猾的点，只要多看几个摊位，就能明白他们的东西肯定是一批的，甚至都不一样，也会让人期待最后的成品会有多么壮观。
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当天彼此会在哪里摆摊，每天的位置可能是固定也可能是轮换，除了本地人又鲜少有人会知道这里的街头巷尾能够有多少处角落可以供人摆摊。
或许是，本地人也不清楚的程度。
“啊，这里真的会有人来吗？”
太学的人摆放好了自己的摊位，也有点迟疑了，但是他是难得几个还保留了全命中奖品的，被苏景先提醒要藏得更好一些。
他们从辽国的那些个使臣嘴巴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或许是他们聊天都太细枝末节了，知道现在也没有人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
每个人说的细节又各不相同，或许别人没办法拼凑，但是在苏景先那里，这就像是一块块拼图一般，他三两下甚至就能拼凑出一个超级合理的模样。
晏几道最近也迷上了这样别开生面的拼图游戏，所以想要玩得更久一点，这样还能多套出一点信息来。
所以为了满足他们中年纪最小的后辈，也是他们之中最为聪明的神童，还剩下的拥有“宝石”的套圈摊主，都选择了藏得更深一点。
“这里应该没人能够找得到吧？”
和学生仔不同，学生们的家丁想的会更多一点，摆摊在街头巷尾，躲藏也只是往原本的地方的附近去躲，这压根不利于躲藏嘛，家丁们直接开口问了来往的老雇主们，究竟是那里的人最多，也是有概率来消费套圈，多问了几个地点，然后每天轮换。
不仅符合一个想要赚钱的摊主的心，也照顾到了想要隐藏的要求。
只不过，藏的地方越是车水马龙，越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从而产生摩擦。
“你们这个东西，是怎么玩的？”一个看起来就吊儿郎当的少年，走到了摊位的面前，刚蹲下来想要靠着自己手长脚长的优势，拿一个摊位上的东西把玩，就被摊主赶紧制止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个不让客户自己拿，如果有套圈的想法的话，请到那个红色绳子那边，站在那里套圈才是规则允许的。”小摊主面带微笑，实际上腿都在抖，他是一个七品官员的儿子贡献出来的家丁。
七品能够见识到的世面，已经足够他被自家小少爷带着见到面前这样的吊儿郎当的二世祖了。
随意，痞气十足，但是身上的环佩丁当又彰显了家族的底蕴和贵气，脸上的自傲更是让他即使做着这样蹲下来想要拿普通摊子上的小玩意儿这样的动作，看起来都是在进行什么高雅活动，尽管他的气质和高雅并不沾边。
但是衣服可太沾边了。
小少爷之前没有现在这么乖巧，离经叛道又跟着纨绔阔少搞事时候，那领头的人就是这样的状态。
要家丁说，就是把我家很厉害写在了脸上，但是小少爷现在已经从良了。
嫁狗随狗，跟着苏景先这个好孩子，小少爷也变成了好孩子。
所以，家丁告诉自己，这是小少爷交给自己的任务，也是苏景先发下来的任务，尽管他恐惧，也只能带着讨好的笑容，努力让面前的客户满意。
“你……干什么？是要插队吗？”
好在有别的客户拯救了家丁，那人看着也不像个好人，甚至胳膊上有明显的肌肉，看着一拳能够揍死另外那个风流纨绔。
但是纨绔根本不怕，甚至看到肌肉的时候，更加不屑了，笑出了声来。
“我当是谁呢？就你这一身肉，看着就是武夫，也敢管少爷我的事情？你知道我姓什么吗？我姓裴……”
“可是……”在武夫背后，有一个看着温和书生模样的人，拉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
“可是，他姓曹啊，你真的要和他……”
曹，先不管说汴京有几个曹，就这个书生，纨绔都认识，“可恶，怎么在这里都能碰见你？陆家的臭狐狸！”
陆，吴郡陆氏，正是这个书生。
身在汴京，他不是陆家的嫡长子，毕竟按照陆家的性格来说，应天不比汴京差，所以能够留在应天的人，都会选择留在应天。
而这位陆书生不然，他离经叛道，所以选择了汴京，也正如他有一位武夫朋友一样。
裴纨绔和陆书生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出来也是玩的，本也不想吵架，更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吵架。
既然知道了是惹不起的人，裴纨绔一点也没摆架子，当场就转身……
走到了末尾排队。
他是真的好奇这个摊子上的东西是怎么玩的。
一场争斗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说在场有谁是最开心的话，那肯定就是家丁了。
真好啊，这俩好心的少爷，救了他的大命……
不好了。
不是家丁忘恩负义，转瞬就不认人，只是……
曹家的这个武夫，是真对得起他的一身肌肉啊，哪怕是第一次玩，居然前面五次一次都没有失手过，家丁的脸色也一次比一次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