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摸摸,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好。
然后带着小章鱼玩儿了会儿水,小章鱼每次玩儿水都很开心,就是太过活泼了,卫生间里,洗手池里的小章鱼吸了一口水,噗噗朝徐图之吐去。
徐图之抬起手躲避,小章鱼很快又转换战术,用它那八条触手用力拍水,往徐图之身上扬去。
徐图之很快就被打湿。
小章鱼咧嘴得意笑了出来,徐图之瞧着它,可惜,也不能把它带去,不过阿姨和大哥一定会照顾好它的,它这么没心没肺或许很快就会把自己忘记了。
那样也很好,至少它不会难过。
徐图之瞧着得意的小章鱼,忽然使坏的拿过花洒对着小章鱼就滋了过去。
小章鱼被滋的翻了个圈。
“叽叽!”(耍赖!耍赖!)
徐图之追着小章鱼滋它,露出了这一年多唯一一次纯粹的笑容,小章鱼被滋的咕叽咕叽个不停,还是躲不开徐图之的磨爪,它瞧着笑着的人。
“咕叽咕叽!”(坏人!惩罚你!)
徐图之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小章鱼已经气鼓鼓的以极快的速度变大,就连颜色都变深了不少,很快洗脸池就装不下它了。
徐图之从没见到过它变大,惊在原地。
再回过神,已经被小章鱼纠缠着扑倒在地,触手四处乱窜,挠他的痒痒,让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陆晋山刚进家门就听到了徐图之的笑声,停在门口向楼上看了一眼,他就没听徐图之这么笑过,应该说自从时汀出事后他就没有笑过。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笑一笑是好事。
徐图之笑到没了声音,笑的他浑身难受。
小章鱼还不解气的咬他,徐图之推了推压着他的大脑袋:“好了好了,别闹了。”
笑的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小章鱼不想放开他,想继续和他贴贴。
徐图之拍了拍它的脑袋:“乖,听话,我有事要去找大哥。”
小章鱼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开,徐图之好奇的看了看它:“你居然可以变这么大。”
小章鱼得意的用触手叉腰,它还可以变更大呢,这都收着了。
徐图之换了身干净衣服,收拾好自己,敲了敲陆晋山卧室的门。
陆晋山:“怎么了?”
两人就站在门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徐图之:“大哥,我研究院那边最近有个大项目,很忙,这一阵我要搬过那边去住。”
“要多久?”
“……还、还不确定,不过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吧。”
“好,知道了,能参加这样的项目也算是好事,这一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
面对如此善解人意会说话的大哥,徐图之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他低下头:“嗯。”
陆晋山:“好好干,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
“好。”
果然这个理由很好用,就像徐图之想的一样容易。
又过了一会儿,陆晋山瞧着杵这儿一动不动的人:“还有其它的事?”
徐图之抬头,深深看了陆晋山一眼,又摇了摇头:“没事了,谢谢大哥。”
谢谢一直以来你对我的照顾,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大哥,小章鱼我就不带着了。”
“放心,等你回来也许它就又胖了两斤。”提起小章鱼,陆晋山宠溺的笑了下。
徐图之也笑了,向陆晋山挥了下手:“我走了,大哥。”
陆晋山目送着徐图之的背影离开,此后的很多年,他经常会想起徐图之离开的背景,想起他当时的笑容,后悔当时的自己那么迟钝。
*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冬天,徐图之裹着围巾,拎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如同往常那样吃过早饭,和大家挥了挥手,捏了捏小章鱼的脸颊,十分平常的离开了家门。
陆母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蔡姨说等回来给他做好吃的,芳姐说放心,房间一定给他收拾干干净净的。
他一一看过每一个人,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愿你们一切都好。
到了研究院他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杨明宇,对方坐在台阶上一身颓丧,抬起头,满眼的红血丝,定定的望着徐图之。
师兄弟俩沉默着,徐图之默默攥紧了拎着背包的手。
杨明宇:“我一直觉得你很乖,逢人就说我师弟又乖又聪明又听话。”
“我知道。”
杨明宇仿佛自嘲般笑了下,红了眼眶:“人体实验是不对的。”
“我知道。”
他这幅样子让杨明宇更加气愤,他站起身一把攥住徐图之衣襟,徐图之没有任何反抗。
又是一阵无言的对视,杨明宇甩开他:“你们不配成为研究人员!”
徐图之:“对不起。”
他迈上台阶,一步两步,杨明宇忽然喊道:“值得吗?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即使你死了都不一定会成功!他也不一定会清醒!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徐图之一直弯着的背脊挺直,望了眼湛蓝的天,白云悠悠。
为了能让汀哥再次看到这样的天空。
“值得。”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
第二天他做了全身检查,很好,他很健康。
他看着这些检查报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汀哥,我很健康,可以做实验。”
看向手机里陆时汀的照片:“这说明我有好好的照顾自己,所以你不可以对我生气哦~”
此时地下四层
石头没想到办法处理小何,反而又被对方坑去了一笔钱,气的他用找来的针偷偷扎着陆时汀。
他下手都很小心,就算意外留下什么痕迹,也会立即给陆时汀涂抹上药膏,绝对不会让照顾他的护工发现。
*
早上徐图之收拾好自己,因为今天就要开始实验了,所以他要空腹不能吃东西。
站在桌前,捏了捏塑封袋里的大虾,是汀哥给他夹的那一个。
是他的宝贝,当时的一幕幕在脑海还清晰。
在检查之前他又做了一件事情,镜子里那头重新长出来的头发一点点被剃掉,不同于上次被逼着卖头发,这一次他主动将头发全部剃掉。
魏然见到他,看到他光溜溜的脑袋那一刻,忽然转过了身,眼泪落下。
徐图之拍了拍他肩膀:“老师,没关系,头发而已还会再长出来的。”
魏然哽咽着:“嗯。”
躺在实验床上的那一刻徐图之的心情无比平静,他只是有些想汀哥,有些担心自己无法完成3年之约。
随着魏然将针剂注入,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同时间,原本在睡觉的小章鱼突然睁开眼睛,眼珠骨碌碌乱转寻找着徐图之,它忽然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