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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海金重重摔在地上,后背一阵剧痛强袭,但脑袋却迷迷糊糊,大概是磕了一下,我在哪?我遭遇了什么……一连几个灵魂拷问。
熬海金想爬起来,可感觉手脚发软,但后背的火辣辣剧痛却又使得身体不由自主筛起糠来。
熬海金下意识咬紧牙关,此刻的自己还顾不上屈辱,真怕下一秒就会哭爹喊娘的跟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似的。
可自己不就是个小姑娘吗?
妈的!
这是心里的声音。
“妈的!”熬海金终于忍不住国骂。大概筛糠似的身体已经耗去了大半的体力,声音真的嘶哑。
在别人听来可能更像是嘟囔。
“你说什么?说清楚些!”后背连同臀部一连挨了几下鞭笞。
熬海金脑袋更晕,只下意识连“嗯”了几声,趴着一动不动。
……
“混蛋!快泼盐水。”
“再泼!凉快凉快。”
熬海金刚刚勉强微眯双眼,似睁未睁——刚看到模糊影子,浑身先是感到冰凉,继而痛入骨髓,简直就是死人也会睁眼。
这下真的清醒了,从头到脚都被泼湿,这才终于看清一个身材魁梧、手执皮鞭的汉子,还未看清穿着——便感到双眼剧痛,想揉眼,但意识到不行,慌忙说:“谁有湿毛巾!快给我毛巾。”
四面八方都传来震天大笑,歇斯底里的嘲笑。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一个声音:“给他毛巾。”
熬海金手四下乱摸乱抓好不容易碰到一团东西,也说不清是烂布还是什么,稍一犹豫,眼睛的刺痛感还是迫使着慌忙去擦眼,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好臭的东西,熬海金蹙眉,闭上呼吸此时却顾不了许多。
好不容易睁眼,虽然还是有一点疼,估计会是通红,但毕竟好了许多。
这时又有人怪笑:“你可得好好洗我的有靿(袜筒),都被你擦臭了!”
熬海金这才看清用来擦眼的竟然是卷成一团的臭袜子,愤然掷于地上,相信此时不仅眼睛通红,而且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熬海金看到无数张因讥笑而扭曲的脸,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手执皮鞭的汉子虽然依然笑着,但实在面部狰狞,皮鞭空甩几下,溅起沙尘。
胡大爷连连摇头,冲过来拼命把她压得跪在地上,口里怒斥:“还不快向达鲁花赤大人赔罪!你是真不想活!”
胳膊被狠抓一下。
自己虽然平平无奇,可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毒打以及屈辱!但胳臂被胡大爷狠抓一下后,强烈的心理暗示下熬海金心中的冲天愤怒到底还是降了几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终于还是无可奈何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连磕几下,看到一块碎石沾着血迹,才意识到额头磕破。却不敢去擦。
胡大爷这才哈着腰陪笑:“小子不懂事,已经知错。”
“算了,今天小王爷和那丫头比箭,实在没功夫。你好好教教——为本大人喂马竟然敢打瞌睡,下次活剥了皮!”
胡大爷一边哈腰,一边极力把熬海金拉出人群,到了僻静处,他依然不放心的张望一会,这才严肃的低声对她说:“孩子,就熬一晚上就不成了?这王府的马童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遮掩身份……有确切情报说双头赤链蛇就躲藏在王府。”
接着叹口气,“你以为执行任务会很容易?有时吃苦受罪还是简单……我们在王府有内应,已经有人成功的打入内部成为亲兵、丫鬟、厨师……你不是孤单一人。”
这叫成功打入内部?熬海金直翻白眼。
熬海金忍下心中的愤懑,嘶哑着嗓子问“胡大爷,我稀里糊涂的就做了该死的马童。您总得说清楚当前的背景资料以及下一步计划。”
胡大爷点头:“你伺候的小王爷是安定王嫡长子,今天要对阵的是威远王的嫡长女——糟糕就在于,咱们小王爷还未正式获封,可是人家却已经受封康德公主。”
熬海金根本听不懂,什么这王又公主——等等?脑瓜子嗡嗡的,更迷糊了。
要想真搞清楚,看来是非要恶补历史知识不可了。
熬海金尴尬的耐着性子继续听胡大爷介绍背景资料。
“都是老王子孙,何苦!”
胡大爷看出熬海金对历史知识的匮乏,这才主动又补充讲解了一些。
熬海金略微搞明白一星半点:原来这个老王指的是察合台,都是察合台系子孙,都是世袭三等金印……
熬海金只能暗暗苦笑,可怜的历史知识还来自于《射雕英雄传》,真想问问郭靖后人没受封啊?
胡大爷话锋一转:“这会是一场胜之不武的比赛。”
熬海金不解:“为什么会是胜之不武的比赛?”
过了片刻,胡大爷又连连叹息:“你不知道,小王爷收买了朝里派来观赛的大臣。”
熬海金估计,这个大臣应该是充当裁判角色。是要吹黑哨吗?
不过,这好像与自己,与任务没半毛钱关系吧。
胡大爷当然也明白熬海金的心情,但还是笑着说,:“有时看他们权贵之间斗来斗去,也能松弛紧张的心情。就当一乐。”
胡大爷还真眉飞色舞的介绍起比赛规定,就差吐沫星子四溅了:“按照比赛规定,小王爷是骑马,而康德公主是步行。双方相距500步。(1步大约1.3米到1.5米)如果双方都没被射中,那么,只要小王爷马头到了公主面前,就判定公主输。”
“真会玩。”熬海金撇嘴。
“谁说不是呢。总之今天有乐子看。”
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揍模样,熬海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不过,如果今天自己没遭受毒打以及屈辱,或许会和这死老头一个心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