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协和医院内。
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里,灯光有些惨白,照在匆匆而过的身影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院士——陈天养,刚从手术台上下来。
他的脚步略显蹒跚,白色的手术服上还残留着手术时紧张忙碌的痕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
但他的脚步却径直往研究室方向走去。
“陈老,您得多休息一下啊!”一位年轻的助手满脸担忧地迎了上去,伸手想要搀扶他。
“您这几天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台手术了,身体怎么受得了啊?现在您又要来实验室,这会吃不消的。”
助手的声音里满是关切,周围的同事们也纷纷围过来,眼神中都是对老人身体的担忧。
陈天养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抬起那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摆了摆,示意大家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无比坚定:“时间就是生命啊,我每多做一台手术,就可能多拯救一个人的生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些在病床上等待希望的患者,“而且,这科研工作也不能停下啊……”
他缓缓走进实验室,周围的人静静地跟在后面,都知道他又要开始新的工作了。
陈天养站在实验室中央,环视着那些熟悉的仪器和忙碌的研究人员,继续说道:“龙国太多家庭吃不起那些治病的药了。”
“特别是癌症。这是无数家庭的噩梦啊!”他的眉头紧锁,满脸都是痛心的神情。
“你们知道吗?米国那边的癌症特效药,对一般的癌症是有疗效,可那价格,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一针就要120万,一个疗程下来就得3针,这让普通老百姓怎么承担得起啊?”
陈天养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
“多少家庭为了治病倾家荡产,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去。我们是医生,是科研人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悲剧一次次上演啊。”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深知癌症给患者和家庭带来的沉重打击。
在病房里,有无数双充满求生欲望的眼睛,有无数个家庭因为昂贵的医药费而陷入绝境。
那些患者和家属的痛苦、绝望,他们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陈天养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都驱散,他走向实验台,拿起资料开始仔细研究。
他的手微微颤抖,那是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后的结果,但他的眼神却始终专注。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实验步骤,他都认真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到陈老这样,大家都被深深感动了。
一位研究员眼中闪着泪花,说道:“陈老都这么拼命,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于是,大家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忙碌起来。
实验室里顿时响起了各种仪器的声音。
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参与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一项能改变无数人命运的事业。
陈天养沉浸在研究中,他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在纸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他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就像是一面旗帜,引领着大家前进的方向。
尽管身体已经极度疲劳,但他的精神却高度集中。
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快研究出一种便宜有效的治疗癌症的药物,为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患者和家庭带来光明。
实验室里的灯光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越发昏黄,窗外天色渐晚,城市的喧嚣也渐渐归于平静。
忙碌了一天的实验室人们陆续放下手中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然而,陈天养依旧坐在实验台前,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专注,眼睛紧紧盯着实验数据。
手中的笔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似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这时,一个身影快步走进实验室,很是急切。
她看着陈天养那疲惫不堪却仍在坚持的样子,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爸,下去休息吧!”
陈雪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陈雪作为医科院的一员,也是陈家的骄傲。
她年近30岁就已经成为了教授,在医学领域有着非凡的成就。
她曾在国际知名医学期刊上发表过多篇具有开创性意义的论文。
参与过多个重大医学科研项目,其提出的一些理论和治疗方案在国际医学大会上引起了轰动,为龙国的医学发展争得了极高的荣誉。
陈天养听到女儿的声音,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我还不困,这里的研究正到关键时候呢。”
说着,又要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陈雪快步走到父亲身边,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笔,眼眶泛红:“爸,您看看您,都累成什么样了!您要是累垮了,这些研究怎么办?您不能这么拼命啊!”
她的手紧紧拉着父亲的胳膊,试图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陈天养还想挣扎,可他实在是太累了,拗不过女儿。
陈雪半扶半拉地带着父亲往实验室外走去,陈天养嘴里还念叨着:“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
陈雪一边走一边回应:“爸,您得先休息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要是倒下了,对那些患者来说才是最大的损失。”
在陈雪的坚持下,陈天养才终于被带出了实验室。
陈雪从食堂打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父女二人坐在桌前,开始安静地吃着。
陈天养一天的疲惫似乎在这温馨的用餐时刻得到了些许缓解,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氛围轻松融洽。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院士,有你的信!”门外传来了声音。
陈雪赶忙起身,快步过去打开门,接过信件。
“什么信啊?”陈天养放下筷子,随口问道。
“好像是来投论文的信……”陈雪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信封。
“那拿给我看看……”陈天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