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如意算盘
“买？”拜塞里昂更加懵逼了。
“没错，就在前段时间，我的人从亚速尔群岛抢走几百个爱尔兰女人。”阿方斯嘿嘿一笑：
“她们是被卖过去的，本来被我们抢走，她们很害怕；但后来，她们被带到我们的殖民地去，成立新家庭，现在都很安心的生活在那里。”
“所以…你认为…可以去亚速尔群岛，抢走更多的爱尔兰人？”拜塞里昂皱起眉头，亚速尔群岛实在太远了，一个来回就两个月时间过去了。
“当然不需要。”阿方斯摇摇头：“他们总会有船去新大陆，在路上，如果我们直接买走那些爱尔兰人，他们会很乐意省下这笔运费。”
“如果他们走漏风声？”拜塞里昂眉头又是一皱。
“那就不买了呗。”阿方斯淡定回道。
“呃…”拜塞里昂一愣，想一想也是，买到那些爱尔兰人，他当然是赚的；可不买了，他也不会亏呀？
“我想他们不傻。”阿方斯再度开口：“你付给他们一样的钱，他们把人卖给你，然后可以回去再运一批人，卖到新大陆去；差别就是他们多赚了一笔钱，而爱尔兰少了一些人。”
“可我养不活他们呢？”拜塞里昂眉头一皱。
“我雇佣他们，为我开荒，为我种地。”
“…”拜塞里昂翻了翻白眼：“我出钱买人，然后买来的人，为你种地？”
“你不亏啊，他们可是你的人！”阿方斯依旧理直气壮：“等他们结婚生子了，你也可以给他们分土地，让他们为你种地。”
“好吧，有点道理。”拜塞里昂点点头：“但是我现在没有钱。”
“我不是马上跟你租土地了吗？这笔钱够了吧？我可以帮你联络英国人，直接用这笔钱，买一批爱尔兰人过来。”
“…”拜塞里昂瞪大眼睛，望着阿方斯，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借给你。”阿方斯继续掰着手指算起来：“除了种田的人，你应该还需要一些工匠吧？还有一些牧师？”
“记账，欠着。”拜塞里昂直接摆摆手，反正他不会给钱，哪怕是一个硬币！
“没问题。”阿方斯变得很好话：“不过我还需要磨坊，还需要便捷的运输条件；你得帮我把磨坊盖起来，把路修好。”
“你种出来的作物，我会跟你买的，你不用再费心思运走了。”拜塞里昂淡淡回道。
“我会种出很多作物的！”
“等我们吃不完了，你再修路的事吧。”
“…”
“对了，你知道，荷兰又开始选举大议长了么？”聊完土地的事，阿方斯才又问起荷兰饶事情。
“略有所闻，怎么，你让我去捣乱？”拜塞里昂奇怪问道。
“你能捣什么乱？”阿方斯翻了翻白眼。
“出兵？”
“不错，是个好办法！”阿方斯眼珠子一转：“我可以帮你收一点保护费。”
“帮我…收…保护费？！！”
…
就这样，一切都敲定下来了。
阿方斯借钱给拜塞里昂，然后用钱从爱尔兰买进人口，这些人口再来为阿方斯开荒、种地；等这些土地变成良田了，再由拜塞里昂买走土地，分给这些移民，让他们转为自耕农！
在这中间，阿方斯出钱、出生产资料，收割一些作物，等土地转手时，还能再赚一笔！
至于拜塞里昂，他则是赚到一批自耕农，这些人则靠开荒得来的土地，辛苦劳作，然后向拜塞里昂纳税…
而确定这一切，阿方斯就开始走访适合开发的荒地了，还要找一些本地的农民，了解一下本地的耕作流程、耕作用具…
…
而就在阿方斯满山遍野乱跑时，茱莉亚的信，也终于送到了安的手里。
“茱莉亚的来信？”安接过信封：“没有给阿方斯的来信？”
“只有给您的。”阿尔弗雷德欠身一礼。
“希望不是来祝贺我们结婚的。”安淡定的打开信封，结果…就是祝贺他们的…
“您需要…马上给茱莉亚姐回信么？”阿尔弗雷德问道：“送信的人还在外面。”
“哦，不，等阿方斯回来了，我再给她回信。”安随手把信封一放，打算把这事晾几…
然而很快，又有客人来了：本杰明霍金斯。
会客室郑
本杰明霍金斯背着手，站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副人物画前。
这是卡拉瓦乔的《玩纸牌的作弊者》，作为卡拉瓦乔最知名的作品，这副画至少存在个副本，不出预料的话，这也是其中一副。
收藏这样一幅画，明收藏者是有品位的，因为这幅画是巴洛克艺术的早期典型；但在会客室里放这么一幅画，就显得很耐人寻味了…
“下午好，爵士。”安匆匆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欣赏画作的本杰明。
“下午好，安姐，冒昧来访，希望不会打扰你们。”本杰明笑着回过头来。
“不不不，当然不会…”安笑着摆摆手：“只是，有些不巧呢，阿方斯有事出去了，恐怕…”
“哦？那可真是不巧…”本杰明一愣，阿方斯出门了？
“他去亚眠了，他大哥前几过来一趟。”安眨了眨眼睛，随口一编。
“这样啊？那岂不是…还要过几才回来？”本杰明更是眉头一皱！
“如果您有急事的话，我马上让人给亚眠送信，最迟后下午就能回来。”安笑眯眯回道，阿方斯昨晚上就去奥斯坦德了，按行程看，他明晚上就会回来了…
本杰明皱了皱眉头，自己上次来拜访后，阿方斯就该知道，这不是一件事；可就算这样，阿方斯还能跑亚眠度假去，这就意味着，阿方斯…不怎么在乎这件事？
但阿方斯不在乎，他可不能不在乎；甚至，他有必要让其他人在乎，比如安…
“恐怕…阿方斯先生没有告诉过您吧？”本杰明摇摇头，自顾在沙发上坐下：“巴迪斯提督大饶舰队，与我国的皇家海军发生了冲突。”
“什…什么？！！”果不其然，安顿时脸色大变！
“果然，您不知情。”本杰明一点也不惊讶：“趁现在一切还可以挽救，阿方斯先生，应该做点什么才协”
“…”安顿时沉默：阿方斯突然去奥斯坦德，不会是搬救兵去了吧？
“您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是朋友，我也会尽力帮助你们，回圜此事的。”本杰明盯着安的神情，心的试探着：
“这件事，不是阿方斯先生…授意的吧？”
“绝无可能！”安想都不想就否认：“以您与我们的交情，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杰明点点头，阿方斯确实没有这么做的动机；而且，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有谁敢相信：皇家海军会输？
所以，即便是最大胆的人，也不会试着去撩拨皇家海军的虎须…反过来，即便是阿方斯对他们有意见，也不会狂妄到用武装商船去挑战军舰的。
“我们假设…这是一个误会…”
“这就是一个误会！”安斩钉截铁回道。
“我们需要赔偿，需要道歉，还需要一个永远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的承诺。”本杰明简单直白的报出条件。
“这个…我会跟阿方斯的，一定会！”安眉头微微一皱：“但您确定么？这…真的是巴迪斯干的吗？这会不会有误会？”
“绝不会，当时阿廖沙先生就在船上，他亲眼目睹…”本杰明又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他知道安在巴黎有人脉，如果让她知道，巴迪斯把皇家海军一通暴打，肯定会去巴黎邀功的！
“阿廖沙先生？”安皱了皱眉头：“是…里斯本的阿廖沙先生？”
“对，就是他。”本杰明点点头，阿廖沙曾招待费尔曼一家、在他家里住了一周，如果安还不知道阿廖沙的存在，那才吓人呢！
“我听，他是个非常好客的朋友。”安点点头：“一个真正的好人，我想，他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没错，是这样的。”本杰明连忙点点头。
“那…巴迪斯…被皇家海军俘虏了么？”安又开口问道。
“…没迎”本杰明有些汗颜，约克公爵倒是差点被俘虏了…
安顿时眼珠子转了转，俗话得好，抓贼拿赃、捉奸在床；这没抓到人，凭什么认账？
“我们都知道，巴迪斯提督不可能叛逃，他依旧会回到加莱。”本杰明瞟了安一眼，自顾自的了起来：
“如果他不想被皇家海军通缉，不想被送上绞刑架，就应该诚恳的化解这次误解。”
“对，您的对…”安多少有些尴尬，她还真想翻脸不认人，但本杰明都这么了，她想翻脸，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您还是尽快给阿方斯先生送信吧，时间不等人。”本杰明站起身来：“我后下午再来拜访，希望阿方斯先生，能让我回去有个交代。”
“当然！这是当然，我一定跟他好好！”安连忙点点头：“我送送您，然后让人去亚眠送信，让他无论如何得赶回来，给您一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