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再三试探
“啊？你好。”克里斯汀娜正想滔滔不绝的上一段，就被皮特送出的礼物给打断了思路。
她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雪白色绮狮螺！
“还有长这样的贝壳？”克里斯汀娜瞪大眼睛，她收藏的贝壳不少，却是第一次见到绮狮螺！
“这是东印度特有的品种，希望您喜欢。”皮特笑眯眯回道，她不是喜欢新奇事物么？欧洲没有的东西，新不新奇？
“东印度？嚯！你是Voc的人？”克里斯汀娜立刻握住他的手：“您好您好！我宣布，您从现在开始，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呃…很荣幸，不，非常荣幸！”皮特的笑容有些僵硬了，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那我能乘你们的船，去东印度冒险吗？”克里斯汀娜随即问道：“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呃…那个…阿方斯先生？”皮特看向阿方斯，赶紧把你妹妹拉走啊！
“别看他！他不是我的朋友！而且，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克里斯汀娜显得理直气壮：“我可以付钱，我的朋友；克里斯汀娜大姐，从不欠别人一分钱！”
“这是美德，克里斯汀娜姐。”皮特嘴角抽了抽，试图把自己被克里斯汀娜抓住的手抽回来：
“不过东印度太遥远了，我也从没有去过那里，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不行！朋友就必须互相帮忙！”克里斯汀娜却死死揪住他的手：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必须帮我，要不然，克里斯汀娜大姐会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如果你想再次被关禁闭，你就继续折腾。”阿方斯伸出手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赶紧进餐厅，老老实实吃你的晚餐！”
“朋友，一定要互相帮忙的！”克里斯汀娜盯着皮特，又强调了一句，这才松开手。
“当然…当然…”皮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这儿…就没有个正常人？
“晚上好，安特普先生，还有这位先生。”这时，安跟薇薇安也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今中午刚刚赶到的腓特烈跟奥德蕾姐。
“这位是Voc的董事会事务官，皮特冯戴姆先生，这是我的未婚妻，安。”阿方斯笑着给他们做了介绍：
“这是我的同学，腓特烈跟他的新婚夫人，奥德蕾夫人，还有腓特烈的妹妹，薇薇安。”
“您好。”皮特对着安微微一礼，又向着腓特烈伸出手：“您是…腓特烈德扬先生？您提出的AF度量衡非常好用，我们也正在试着采用它。”
“很荣幸，能帮上您的忙。”腓特烈笑着过来，跟他握了握手：“您是什么时候来加莱的？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给您讲一讲度量衡。”
“非常荣幸！等我忙完了，一定抽个时间，过来拜访您。”皮特笑眯眯回道，他不但知道，腓特烈推出了AF度量衡，还知道，他是惠更斯的学生…
“Voc？”奥德蕾贴近腓特烈：“荷兰的Voc？”
“世界上只有一个Voc。”腓特烈点点头。
“您好，皮特先生！”奥德蕾连忙一礼！
复活节前，奥德蕾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写信把腓特烈哄到兰斯去，让家人劝服腓特烈，在复活节匆匆办了婚礼；然而，她复活节后，匆匆赶来加莱，却还是失去工作…
现在，她是以腓特烈的夫饶身份留在这儿，没有薪水、也没有优待，连房间都要自己打扫；正因此，听到皮特是Voc的阔佬，她就想认识一下，没准能再谋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
“您好。“皮特笑眯眯的点头，他连安都不怎么搭理，更别奥德蕾了…
“请进，我们可不能耽误了用餐时间。”阿方斯笑了起来，招呼着他们走进餐厅，这时，皮特又发现，餐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叔叔，费尔曼先生，还有我的婶婶，曼农夫人，我的堂妹让娜、堂弟维克停”阿方斯指着已经坐在餐厅里的费尔曼一家，对着皮特介绍起来。
“您好。”费尔曼站起身来，向皮特伸出手。
“您好，费尔曼先生，我是皮特冯戴姆。”皮特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晚上好。”费尔曼点点头，觉得名字有点耳熟，却不认识，便没有多想，而是又跟安特普握了握手，招呼他们入席。
“叮叮叮…”等所有人都落座了，阿方斯才用勺子轻轻敲了敲杯子壁：
“很高兴，今能跟大家共聚一堂，分享这顿丰盛的美食，愿友谊常驻、每个人都更好！”
“愿友谊常驻！”
“愿每个人都更好！”
“愿我早日去东印度冒险！”克里斯汀娜不合时夷加了一句。
“干杯！各位！”阿方斯瞟了克里斯汀娜一眼，这才又举起酒杯，喝掉了杯中的酒水。
“干杯…”
大家喝着美酒、享用着美食，便又聊起闲来；腓特烈巴黎的趣事、皮特荷兰的趣事、费尔曼非洲的趣事，倒也宾主尽欢…
只是这一桌子人，一大半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你试探我、我试探你，却谁也没摸清谁的底…
等到酒过三巡、肉过五味，阿方斯才貌似无意的开口：
“今年的生意不好做啊，去年的产品被其他城市仿制了，没了利润；
今年又没有什么新产品，这复活节一过，一年就没了1\/3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瞧您的，您今年不是推出了加莱可可、斯库纳帆船跟生丁承兑券了吗？哪个不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安特普笑了起来：“您还生意难做，我们不是得饿死了么？”
“就是，我都想着，也去弄个机器，突突突的印承兑券，印一张花一张，一辈子不愁钱。”克里斯汀娜跟着点点头。
“生丁…承兑券？”奥德蕾眼珠子一转，又看向了腓特烈。
“这个。”腓特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生丁承兑券，递给了奥德蕾。
“起来，您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啊！”皮特笑了起来：“不瞒您，我们也打算学着推出承兑券，在东印度那边使用。”
“挺好呢！阿方斯推出承兑券，本也是想着…”安欲言又止：“您可以在东印度推广出去，真的。”
皮特迅速捕捉到其中的信息：阿方斯推出承兑券，本来是要用在殖民地上！只是迫于现实，才转而投放在加莱？
如果是这样，那阿方斯向非洲派出舰队，就是为了开拓殖民地？再然后…失败了？
霎那间，皮特明白过来，难怪阿方斯突然这么好话，还要学习Voc的经验，原来是非洲之行失败了？
可是…什么情况下，共济会舰队的非洲之行才会失败？他们是去开拓殖民地的，难不成打不过土着？
还是…
皮特突然脸色一变！
共济会舰队去戈雷岛挑衅，失败了；再然后，有可能去了阿尔金，也可能去了别的方向；如果是去了别的方向，那在非洲，能跟他们死磕的，只有英国人…
如果，共济会舰队跟英国人死磕，然后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英国饶舰队很强大？那他们的归国商船，恐怕有大麻烦了！
“我想请问一下，阿方斯先生…”皮特突然开口问道：“您…是不是…得到非洲的一些消息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阿方斯立刻摆摆手：“您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
“随便问问，只是随便问问…”皮特也连忙掩盖过去，阿方斯显得太刻意了，更加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
“应该有消息了吧？我爸爸他们应该回来了才是。”克里斯汀娜转过头来，看向阿方斯。
“对，他们应该回来了，不过…非洲很远啊，没办法送信的…”阿方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Voc也这样吗？”克里斯汀娜看向皮特。
“从非洲送信过来，要一个多月时间，如果海上遇上风暴，还会进一步延迟。“皮特想了想回道，他又听到一个重点：克里斯汀娜的爸爸，也去了非洲！
“…”克里斯汀娜突然低下头，显然情绪有些低落。
“皮特先生，最近有收到什么信息么？”安笑着反问道。
“您指的是？”
“我听一位英国朋友到，今年会有四条归国商船回来？”安笑眯眯问道：“这么多的货物，我想Voc应该时刻都在跟进吧？”
戈雷岛被抢了，Voc负责人也死了，Voc还怎么跟进呢？
皮特现在也很慌啊！
突然，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您的…英国朋友？！！”
“咳咳…是在巴黎的英国朋友。”阿方斯连忙回道：“奥尔良公爵夫人！”
“…”皮特可以用人头保证，提供这个消息的，绝不会是奥尔良公爵夫人！
“您找到住处了么？如果没有的话…”阿方斯笑着开口：“我让阿尔弗雷德先生给您准备个房间？您可以在这儿住上几。”
“不劳烦，不劳烦！皮特先生住在我那儿就好了，我都安排好了。”安特普突然开口，这让皮特眉头一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