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石泽秀的反复确认,一入奈绪确实没有来,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手牵手的两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为了多余的那一个,也不多余,毕竟现在一入千代的全部行李都是自己拿着。
“一入桑你住哪里?”
“在这边租了栋别墅,暂时先住着,苏我桑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不用了,我跟我母亲住一起。”
“啊~伯母大人来了啊,那好吧,不过你要来住的时候联系我一下就行。”
“一入桑你怎么不问问我住不住?”
“前夫不配。”走在前面的一入千代白了他一眼。
“...渣女!”
虽然很疑惑两个人之间的称呼,但苏我雾莲并没有发问。
“对了,狐狸桑,戴上这个。”
“什么东西?”一入千代转过头用剩下的那只手接过了递来的东西,是一只口罩。
“出门在外必备,帅哥美女专用遮挡颜值用口罩。”
“我就说你们两个怎么都有。”
“我不给你等下就会加大力度攻击我了吧?”
“不可能。”
“呵呵。”
--
“不是,宝宝狐,你适可而止啊,行李我不拿了,你还要让我暴晒是不是。”白石泽秀眼见马上就要走去候机厅,结果一入千代撑着伞带着苏我雾莲就要走,决定反抗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对不起,我忘记你了前夫。”
这女人不会因为离婚了故意的吧,到现在一直称自己为前夫
拉着行李箱背着个包的白石泽秀挤到了伞下,本来空旷的伞瞬间变得拥挤了。
“算了算了,硬汉是不在乎晒太阳的。”从这里到候车站的距离也不远,晒一下就晒一下吧。
“白石同学...”苏我雾莲这时候开口说道,“你背的包旁边有一把伞。”
“.......”
这把伞上面还有伞套,第一眼白石泽秀认为这只是一个水杯,看着一入千代,得到的只有她一脸无辜的神情。
--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别墅的位置离宝冢音乐学校并不算远,而且这也确确实实是间大别墅,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地下一层是娱乐厅,室外还有个游泳池。
早知道就带泳裤了,血亏!
不过最近班群一直在讨论要不要暑假出去游泳团建一次,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弥补这个遗憾。
阳光透过树梢,在落地窗后留下了斑驳的影子,旁边的阴影里,一入千代跟苏我雾莲两个人面露微笑的聊着天,着实好看。
本来算晚睡早起的白石泽秀看着这场景慵懒的躺在大型沙发上面,有点犯困。
这个沙发不像公寓的那个,三个人坐着就很挤了,更大,更软,但总觉得没有公寓里的那个舒服。
“这么大一个房子,这段时间就你一个住吗宝宝狐?”摇摇头驱散困意,白石泽秀向前方问去。
“你们都不来住的话,就只剩我和几个保洁阿姨了。”
“租了多久?”
“一个月。”
“...合着一入桑你是打算呆到开学啊?”
“不住的时候直接走了呗,反正用的是家里的钱又不是我赚的钱。”
你赚的钱其实也是你家里给的钱。
“你这里还是比学校提供的宿舍要舒服的,我回去问问小鸟游,到时候考
顺便说了下刚刚的计划。
“会长,你要不和阿姨说一下,你也住过来吧,不然到时候你比较麻烦。”白石泽秀思考了一下说道,“实在不行,阿姨也住进来?”
违心的说出后半句,白石泽秀真的不想跟长辈打交道了,而且长辈来了大家也容易玩的不自在,当然,一入奈绪来了估计不自在的只有白石泽秀。
似乎是看出了白石泽秀的想法,苏我雾莲点点头,“我回去和母亲大人商量一下,如果住的话我尽量一个人住。”
“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会长。”
“没事的!母亲她也不太擅长和我们这些孩子沟通,所以她也不会选择住进来的!”
--
三个人又呆着聊了会儿天,一起吃了个晚饭后,白石泽秀和苏我雾莲就各自回去了。
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所以所有参赛选手基本都到了学校,至少白石泽秀回到公寓的时候这边一楼已经全部住满人了。
“小鸟游,你的晚饭....”如约带着一份晚饭回来的白石泽秀的说话声音戛然而止。
小鸟游幽子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只手还卡着一页书,书页伴随着鼻息左右晃动。
白石泽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估计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盯着书看,小鸟游幽子这么多年没近视已经是奇迹了。
自己不过是一天没有盯着她罢了。
没有多做考虑,白石泽秀直接过去以尽量温柔的方式将小鸟游幽子抱到了床上,并没有试图惊醒她。
以白石泽秀对于小鸟游幽子的了解,醒了之后多半又不愿意睡了。
上次那样的事情都经历了,公主抱而已,这么点接触算什么。
公主抱的体验感的话,小鸟游幽子比一入千代要稍微重一点。
躺下后,白石泽秀打量了一番,身上穿的都比较薄,不会影响睡觉的质感,唯一可能膈应的应该是上半身的小衣服,这个白石泽秀不敢脱,只能就这样了。
帮她盖上了被子,再抚平了她微蹙的眉头,不知道小鸟游幽子又在烦恼些什么。
高端的宿舍往往也不配有锅微波炉之类的加热工具,看着小鸟游幽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白石泽秀出去勉强的解决了一半的晚饭,剩下一半喂给了校园里流浪的小猫小狗。
随后出校园买了一碗泡面和许多如同卤蛋香肠这类泡面伴侣,白石泽秀返回了宿舍。
轻轻的推开门,漆黑一片的宿舍告诉了白石泽秀小鸟游幽子还没有醒。
帮她盖好的被子又乱了,而且整个人又蜷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格外没有安全感。
先轻轻摸了摸小鸟游幽子的额头,确认了一下没有生病后,重新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眉头怎么又紧紧蹙在一起,白石泽秀再次伸出大拇指揉动抚平它。
“唉,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有些事情其实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的,为什么自己憋在心里呢?”
叹了一口气,低声的呢喃几句后,白石泽秀起身在黑暗中摸寻纸巾。
谁让少女睡着睡着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