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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却十分平静。
“太宰是无可取代的人,除了我的朋友,他最重要了。”
费奥多尔的嘴角慢慢往两边扯开,扯出了一个毫不掩饰讥讽的微笑。
“喂,你们两个,与其在那里偷懒说废话,不如过来继续帮忙找线索。”绫辻行人扒开一块木板,满脸冷漠。
“从以前到现在,人类往往会犯下七种罪行。”
费奥多尔无视了绫辻的话,托起我的手,将那枚命运之石放进了我的手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令我汗毛竖起。
“按照轻重程度的顺序,依次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欲望。去掉欲望,刚好与石头的六个面对应。”
“为什么要去掉欲望?”我觉得费奥多尔的解释有些过于生硬。
他低声轻语:“因为本来就没给小孩子设定欲望啊。”
“什么?”
“樱溪酱,目前已经出现了,4,懒惰,2,嫉妒,3,暴怒。”费奥多尔顿了顿,“你仔细思考,在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经他一提示,我这才发现他所说的前两种特质,我好像已经没有了。
不那么懒惰了,遇到事情会勇往直前,而不会因为怕麻烦而选择逃避。
也不再嫉妒别人的工作和能力了,并且对自身目前所拥有的东西感到满意。
至于暴怒——
抱歉,这个没克服。
我还是没办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于是在费奥多尔的头上用力打了两下。
“死魔人,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因为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骗你。”
费奥多尔很委屈,一改往日的温柔,竟然也在我的头上用力打了两下。
“你宁愿相信那些和你毫无羁绊的人,却不愿意相信我!”
好痛!他的手劲还挺大的。
我开始撕扯他的头发,他拽住了我的嘴。
辻村深月看不下去了,试图劝解道:“两位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眼角余光扫到绫辻行人走出了屋子,她也注意到了,赶忙跟了出去。
我和费奥多尔折腾够了,累倒在了地板上。
他身上的衣服在厮打中被我弄得乱七八糟,脸上也多了几道带着血色的抓痕,若是他的忠仆伊万在此,估计要嘶吼着跟我拼命了。
此刻万籁俱寂,窗外巨大的垃圾场显得十分静谧,有种低配版克苏鲁的美感。
“你喜欢上太宰君了。”费奥多尔说的是陈述句。
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又问道。
“刚才发现的。”
可能早就喜欢了,能结婚的对象那么多,我偏偏选了他,他也选了我。
发现他其实很穷,也没有想过离婚,只是离家出走,从菲律宾回来时还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
但自己不够坦诚,总是回避那份情感。
费奥多尔看着天空,片刻后收拢视线,回头说道:“太宰君真有一套,他故意让自己陷入险境,以此激起樱溪酱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我解释道,“Mikey也陷入过险境,我那时候的心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对Mikey是同情和怜惜,但对太宰绝对不是。
“那太宰君呢?”费奥多尔问,“他喜欢樱溪酱吗?”
我不好意思替太宰回答这个问题,委婉地说道:“他应该不讨厌我。”
不讨厌也就约等于喜欢了,我在心里偷偷地想。
“可是我记得太宰君说过,自己最讨厌樱溪酱了。”
“……那是气话。”
“他说自己欣赏美丽的女性。”
“我多少也能和美丽沾边吧。”我指着费奥多尔的脸说,“我和你长得差不多,难道你要承认自己丑吗?”
“女性。”他强调道。
“我不是女人吗?”我反问得有些没有底气。
女性。
太宰喜欢的至少得是个人类。
“书页本来就是没有性别的。”他微笑着抚摸我的头,“樱溪酱,我也可以将你设定为男人,你要不要试试?”
“试你个头!”绫辻再次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眼睛里泛出寒光,“如果太宰对她没兴趣,就不会费那么多功夫了。”
费奥多尔轻轻嗤笑一声。
绫辻又看向了我,犹豫了一下,皱起眉头说:“他会选择和你结婚,自然是在意你的,他又不是真缺那半套房子。”
看得出来他是不情不愿说这句话的,毕竟他相当厌恶太宰。
“不要因为别人一两句挑拨离间的话,就陷入自我怀疑中。”他提醒道。
“是。”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人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异能特务科不可缺少的成员,中原和芥川他们也这么认为。”
绫辻坦荡的话瞬间冲散了笼罩在我四周的阴霾。
他的声音里有种令人安心的清晰。
一切都很平和。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辻村联系上坂口安吾了,我们马上过去,事情有进展。”
他朝费奥多尔一抬下巴,“等到我找到足够多的证据,就是你的死期。”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仰起脸,恍若叹息,“真是让人羡慕的友谊。”
他话锋一转,“樱溪酱,你认为自己有资格一直拥有这样的友谊吗?”
第68章
“你神神叨叨的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夫。”绫辻行人毒舌地吐槽,“是在西伯利亚被女人甩了,伤到脑子了吗?”
“不,”费奥多尔望向我,“我是在日本被甩了的。”
“你看她干什么?”绫辻嘲讽道,“她的前夫是在Mafia里等着别人收拾烂摊子的那只麻烦绷带精。要说被甩的也应该是他,你算哪根葱?”
“哦?”费奥多尔轻声笑了笑,“那你呢?”
绫辻眯起眼睛,月光下两个智商同样卓群的男人彼此间互相打量,用不怀好意的目光。
“听闻绫辻君收藏了很多人偶,”费奥多尔无辜地眨眼,“不知道你最珍视的是哪一只呢?”
绫辻最珍视的人偶自然是他身上的那只,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无论到哪里都带着,那是一个左眼戴着白色眼罩的黑发少女。
我总觉得它看上去像是Mafia时期的太宰治。
当我第一次说出这个感想时,毫无疑问被绫辻骂得狗血喷头,他也禁止我触碰它。
“樱溪酱,你知道吗?”费奥多尔问我,“绫辻君最珍视的人偶。”
“是他身上那只。”我指着少女人偶说。
魔人少年微笑,显然不赞同这个答案。
“最珍视之物,往往不会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费奥多尔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