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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作者:乌尔比诺字数:2352更新:2024-11-1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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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换形容,正是当日从锋利犬齿下救出他的北勒剑宗,魏湛然。

阿吉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

啪一声轻响,食指的指甲连根拗断于木隙之中,鲜血是过了片刻才突然迸发出的,溅得衣摆上星星点点。阿吉的情状恍如要挣脱什么一样,脖颈死命向后仰,鬓颊连同颈侧青筋暴突,护体罡气在一瞬间几乎闪痛人眼。

“你不是,你不是!”

阿吉淆乱无序地嘶吼着,周身光晕很快如瓷器开片般,蔓开一条条细长纹路。

崩坏只在须臾,阿吉的烧火棍再也没有举起的机会,一双铁拳照直攮穿了他的胸口。

鲜血滑淌下来,一滴,两滴,在平整无物的太湖石砖地上,蓄起一小滩水泊,倒映出阿吉无所适从的脸。

垂死之际,他又想起那晚,火烬子在眼前狂舞,浓烟遮蔽了大半边天。山庄内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他熟悉的一切,都在被火舌一点点蚕食殆尽。

阿吉只觉得,他的世界,从未像今夜这样空洞过。

傻子阿吉彻底不动弹了,而那根烧火棍,也被罡气破开刹那间的劲流震得粉碎。一双皂靴踩着残骸而过,半空抛下轻蔑的一声。

“蚍蜉撼树。”

挥鞭的手,沾满血污,在月光下看去,是恶鬼触角一般的颜色。随着房间内的黢黑阴影上移,南屏阁第一秘门腰牌,还有阮平冷酷异常的脸,慢慢自迷雾中显出了原形。

第102章试探

叶观澜站在阿吉凉透的尸体旁,若有所思。

房间里满是打斗留下的痕迹,惨不忍睹。

傻子阿吉是不会持棍相拼的,但得到北勒剑宗亲自指点的阿吉却可以。

叶观澜萌生一个大胆的猜想,阿吉临死前定是恢复了一时半刻的神志。

更有甚者,他已经认出前来杀自己的人,于是越发激怒了对方——

瞧,那碎跌在地的烧火棍被人泄愤似的踩了好几脚,边缘处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脚印。

叶观澜留神观察,可惜只有半枚,难以分辨出完整的形状。但花纹是极浅的,几乎没有凹凸可言。

庆阳城入夏多雨水,能穿着这种鞋子如履平地之人,想来不光拳法老到,轻功也定然不俗。

阿吉死状惨烈,叶观澜叹息着替他阖上双目,胸中盘桓的疑窦愈渐膨胀。

平心而论,今次一局,做得实在有些粗糙。以幕后之人的缜密心思,难道就半分没有起疑,所谓的医众报恩只是一个障眼法,传闻真正的用意,其实在于引蛇出洞?

叶观澜以为不尽然。

可倘若起了疑心,却依旧选择铤而走险,连多一日都不愿等待,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毕竟,即便阿吉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清醒,并且顺利道出当年真相。但人海茫茫,他们又要去哪里搜罗一桩十二年前旧案的真凶?

除非.......

叶观澜眉间闪过一抹阴翳。

除非,阿吉的指认能够立竿见影地撕破凶手伪装。

再直白点说,他们距离真相,或许仅一步之遥。

思忖之时,屋外骤然响起脚步声。

阮平大步走进来,掀袍跨过门槛时瞧见叶观澜,明显一怔,随即换上长辈关照晚辈的和气口吻。

 “公子怎么来了?这地方刚死过人,血腥气重得很,公子体弱,不宜久待,还是交给我来打点就好。”

叶观澜微然一笑,收起所有狐疑神色,跟着陆依山唤平叔,“究竟是阿山的故人,我来送一送,也是应当的。”

阮平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便道。

“公子慈心是好事,不过我奉老阁主之命,要好生殓葬这位忠仆。姜大人忙于追查精铁下落不得抽身,南屏阁义字当先,断不能叫忠义之士死后寒酸。还望公子让一让,别误了料理后事才好。”

百十吨精铁下落未明,姜维终日悬心,一时分身乏术也是有的。

叶观澜颔首,退到一边,望着阮平发号施令的侧影,忽问:“平叔跟着老阁主,时日应当不短了吧?我瞧他待您,直如心腹一般。”

阮平动作稍迟,继而无事人般地笑说:“那是自然。早年老阁主在云贵落草时,我便追随他。而后阁主两度出关入关,都是我相伴左右。细细算来,也有三十来年了。”

“那可真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叶观澜温声附和,“如此说来,阿深他们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了?”

聊起从前事,阮平松弛下来,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可不,阿深打小跟猴子成精似的,顽劣极了,不比小山,性子更沉稳些——”

“阿深的拳法也是跟您学的对吗?”叶观澜没容他说完,话锋忽转。

阮平语气略滞,笑容渐收:“公子怎么好端端的想起问这个?阿深心气浮,阁主说他不是练刀的好料子,才叫跟着我习练拳法。其实我本领有限,能教他的并不多,说到底还是阿深自己争气。”

“堂堂南屏阁武字第一秘门,平叔这样说,当真是自谦了。”叶观澜笑起来,如同一汪灵动的秋水,那点不足道的攻击性很快消融其中。

“我不过想着,老阁主以刀法入境,座下弟子也大多身手了得,看郡主就知道了。平叔素日不佩刀,也无其他兵器傍身,赤手空拳,武学造诣必当更胜常人一筹。”他说道。

阮平听出这话不简单,可细看叶观澜神情,温颜如玉,言笑晏晏,瞧不出任何端倪,只好敷衍道:“公子谬赞,天底下有十八般武艺,能伤人的并非只有刀剑而已。”

“是啊,江湖多风波,伤人的何只有利刀而已。”

叶观澜说着,冁然而笑,浅揖一礼道:“平叔要务缠身,晚辈便不叨扰了,告辞。”

阮平没有动,盯着叶观澜背影,褪了笑意的面孔渐蒙上一层阴冷:“公子且等一等。”

叶观澜驻足,扭头看他,阮平勾了唇角。

“阿山这几日,心绪只怕不佳,公子常伴左右,须得,多担待啊。”

叶观澜已从姜维口中得知昨夜事,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他目光不瞬,显得过分平静,仿佛一注秋水,不凝不冻,但寒凉彻骨。在他重新开口之前,阮平脸上所有的情绪通通不见,这一句看似简单的叮嘱,却在两人当中煽动起了类似对峙的氛围。

“多谢平叔提醒。”

良久,叶观澜笑着打破坚冰,笑意不及眼底。他回应,一字一字皆郑重,“从前山倾之恸,我不得在他身边,深以为憾。往后只要有我叶观澜,陆依山的喜怒忧愁,就无需旁人来担。”

*

时间一晃飞快,转眼就到了中秋。

寻常百姓家早早预备起飨宴诸事,庆阳城一扫数月颓气,街头巷尾尽是热闹景象。

虽说甘州历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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