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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

作者:乌尔比诺字数:2358更新:2024-11-1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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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外,就再无其他入门的渠道。

好在阿吉也并不为此感到介怀。

在阿吉心目中,庄主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包揽了庄中一应粗活累活,待庄主的一双儿女也仿佛亲兄长一般无微不至。

他从未因不能练剑之事口出怨言,然而只要得空,他就会在无人处拿烧火棍当剑,偷偷研习偷学来的一招半式。

有次不巧被庄主撞见了,阿吉很忐忑,他知道山庄的规矩,偷学之人会受到异常严苛的惩罚。

阿吉头也不敢抬,掌心全是汗,就在这时,一道和当年一样轻描淡写的声音从他头顶落下。

“你真的很想习剑?”

阿吉还是不敢直视庄主,却很坚定地点点头。瞬息间,他手底倏然一空,那根被他手汗浸潮的烧火棍,转眼就到了魏湛然手里。

“这套剑法很适合你,我只舞一遍,你看好。”

剑气如虹,剑行似龙,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阿吉看痴了。

纵多年以后,他成了城东棚户区人尽皆知的傻子阿吉,依旧把当年月下的剑神一舞深深刻在了脑海中。

……

傻子阿吉看到陆依山的第一眼,神情中就流露出仰慕:“庄、庄主,你来教我练剑了吗?”

陆依山嘴唇翕动,那句“阿吉哥”快到嘴边了,可碍于姜维等人还在场,又生生咽了下去。

傻子阿吉一无所觉,脏兮兮的手攥着陆依山袍角,就像当年在街头抓紧魏湛然一样。

他吃吃笑着,张口哈喇子不自觉流了下来:“庄主,你带我回家好不好,阿吉不想再流浪了,好多狗,好凶。阿吉好饿啊……”

听着他颠三倒四的求告,陆依山抛却了满腹疑窦,连追问都未能顾上,掌心轻轻覆在阿吉满是血口子的手背,鼻头不受控制地阵阵发酸。

孰料傻子阿吉下一秒就抽出手,在草堆底下胡乱翻找起来:“庄主,你交代我的事情,阿吉都做到了。赎罪,替你赎罪。阿吉每个月都会把银票交到那些人手里,你托付给我的东西,阿吉一直保管得很好……”

陆依山表情瞬间凝固住。

没来由地,这些天在他脑海中不停闪烁的疑影,像是被傻子阿吉的几句话“噼啪”钉死了,强烈的余颤震得他眼前发晕,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阮平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阿山,没事儿吧?”

傻子阿吉翻找的动作一滞,仿若受惊般张臂扑过来,一边抓一边嘴里愤怒地喊着:“不许你碰庄主的东西,把匣子还给我!还给我!”

里长赶紧跨前一步将人拉开,解释说:“官爷见谅,这傻子阿吉有个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铁皮匣子。从前有那不长眼的想打开来瞧瞧里面装的是什么,结果差点没叫阿吉活活掐死。他最恨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一时应激也是有的。”

陆依山定定看着像头发怒狮子一样的傻子阿吉,静默有顷,突然伸出手。

傻子阿吉安静下来,眼底一闪而过犹豫,但在陆依山那双酷似其父的眼睛的注视下,傻子阿吉眼中迟疑被抹个干净,他顺从地把手探进稻草最底层,摸出那只铁皮匣,撬开,将一枚拇指大小的物件儿双手捧到陆依山掌中。

“春山秋水”的图案,同时包含了父母两个人的名字,上好的蓝田粹玉,触手生温。

时隔多年再见父亲的私章,陆依山却仿佛接着一块烙铁般,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开,惊惧、疑惑像血一样汩涌。

在这个瞬间,他有太多话想要问出口,譬如那晚阿吉是如何逃出生天,譬如父亲的私章为何会在他手里。

又譬如……

那句“赎罪”究竟是何意思。

陆依山良久的沉寂让在场大多数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氤氲不流的危机感。

姜维几次想开口都被陆依山的表情慑退,就连阮平也束手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少有的局促且担忧的神情。

直到一只手搭上陆依山腕间,熟悉的温度隔着精铁束袖传递给他,五内中攒涌搅动着的躁郁之气得到了安抚。

陆依山眉间阴霾渐渐散去,他回握住那只比玉石还要细腻的手,与其主人对望间,所有的清醒与理智都神奇般归位。

叶观澜极小声地说了句什么,陆依山心领神会,望了一眼犹在痴笑的傻子阿吉,目光深邃地点了点头。

第99章入彀

数日后清晨,一辆四面都用油麻纸包裹严实的轺车缓缓驶入城中。

“等一等,”城门令抬掌示意,“通行腰牌。”

须臾,车帘微晃,里头传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叱骂,“糊涂东西!”城门令蹙着额欲望里查看,一块腰牌伸出来拦住了他。

城门令看清了上头的字样,神色急改:“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知是参议大人的座驾,还望大人海涵。”

腰牌迅速收了回去,车内人刻意压低嗓音,像是生怕别人听见似的,透露出非比寻常的谨慎:“不必声张,更不必记档,就当本官从未打此经过。”

话音未落,车轮已启,微微扬起的灰尘迷了城门令的眼。他下意识偏过脸的一瞬间,不曾留意到小半片粉紫色花瓣悄么声地从马车中飘飘而落,经马蹄一碾,变得不再起眼。

清晨的小插曲并未引起城门令的瞩目,他揉着倦意上涌的睡眼往回走。在他身后,一双薄底皂靴以几近于无的声响快速靠近,一道黑影覆了下来,拈起那枚形色皆特殊的花瓣端详许久,继而又如鬼魅一般,匆匆没入深秋的晨雾之中......

“果真是寒医谷的霰草吗?”

距离城门楼不远的一间茶寮,一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老翁背光而坐,帽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那高大宽厚的背影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几十里地外静伫的雁行山。

蜡烛微芒在桌旁投下一小束柔黄光晕,随着他的询问声,一双皂色靴尖向前踏出半步:“卑职绝不会看错。寒医一门避世多年,鲜与外界往来,非寒医荀之后,旁人身上又怎会携有独独长在寒医谷的霰草?且卑职听闻,寒医世家以治疗癔症见长,凭他是天生迂呆还是后天痴傻,一针下去都能清醒如常。”

烛芒雀跃,斗笠中缝向侧旁偏移了寸许,老者锐如鹰隼的眸中投出几多试探。

“阁主......难不成,那个阿吉真有望想起从前事?”

“咣当——”

老者肘一横,斜在桌角的茶杯盖失去平衡,摇晃两下,旋即如陀螺般打着转跌下桌面......

“当心!”

陆依山眼疾手快,一伸手,扇坠不偏不倚正落入他掌中。

刚刚睁开眼,正对公子贴身小竹扇产生浓厚兴趣的世子殿下受到了惊吓,嘴一撇,在襁褓中嚎啕大哭起来。

叶观澜颇为无奈地睨了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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