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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作者:乌尔比诺字数:2352更新:2024-11-10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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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箍紧了手臂。公子在氅衣下,拿鼻尖抵着督主大人的颈窝,轻浅而热的呼吸喷洒在上头,陆依山很快被痒得笑出了声。

“别闹。”

“督主说什么?”番役疑惑道。

陆依山露在外头的半边身子不敢乱动,生怕叫人看出了破绽。他停顿半刻,沉下声道:“没什么,你方才说、嘶——”

九千岁身材高大,叶观澜要踮着脚才能够到他耳尖。这样近的距离方便了公子下口,叶观澜好容易够到了,笨口拙舌地学着样,先是描摹出耳尖的轮廓,然后报复似的咬下去。

“督主?”

雨珠滑淌,沿着翘檐,滴答在陆依山的鼻梁。

“知道了。你吩咐孔小乙,让他在悬磬门外等我。”

听着番役的脚步声走远,陆依山“唰”地揭开了氅衣,侧身让出了叶观澜。被牙齿咬过的地方还残留着麻痒的痛感,他没有抬手触摸,似是想把那感觉留得再久些。

“今日来,原是有一事要告与督主。”督主尚在回味间,耳边已经响起了公子的声音。

陆依山难免失落:“什么?”

叶观澜匀着呼吸,因为闷得太久,语气还有些不连贯:“悉闻郡主议亲的消息,不少显贵人家的子弟都动了心思,有的半月前就已赶赴镇都。我近来听到一些风声,说是这些人里有的才入镇都,便无缘无故地下落不明。”

“人没了,何故不曾报案?”

叶观澜道:“一来死不见尸,以他们的身份,闹大了实属不必。二来到底是纨绔心性,入了皇城锦绣丛,耽于谁家花柳也未可尽知。”

陆依山听出他话里有话,说:“公子也是纨绔心性,不知什么样的娇花能入你眼?”

这回叶观澜没有退,微笑着答:“我不精通风月道,于莳花弄草上亦是平平。真要说能入眼,至少不可口衔锯齿、动辄伤人吧。”

陆依山哈哈大笑,走近了两步,冷不防一下迫近。督主不吃暗亏,方才氅衣下的种种,自然是要连本带利讨还的。

……

及至悬磬门,陆向深手中一包蜜饯见底,早已等得没了耐性。他见陆、叶二人同行,似是见怪不怪,倒是走近了看清了陆依山耳后的牙印,不禁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了?”

陆依山面无表情地拢起衣领:“猫挠的。”

陆向深将信将疑地转向叶观澜,指着他唇角伤口:“这也是猫干的?”

陆依山眼神阴郁地扫过去,陆向深牙齿打架,“咔嚓”一声将杏仁核咬碎在嘴里。

“……花刺的。”

陆向深想笑又不敢,含着一嘴碎杏核,含含糊糊地说:“我我我去套车……”

北镇抚司。

寿宁侯孙俨将密信递向烛台,火舌舔住即着,纸笺很快烧了个干净。寿宁侯拿手拢了把残灰,捻在指腹一吹而散。

“名册交出去,老叶循果然信了。晁文镜虽然不中用,临死总算办了件像样的差事。”

锦衣卫使聂岸在旁趋奉道:“也是侯爷当机立断,赶在齐家父子开口前将人灭了口。想他陆依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从死人嘴里撬出点什么。”

寿宁侯睨向他,问:“派去的锦衣卫都料理干净了吗?”

聂岸忙道:“侯爷放心,这次用的是极乐楼的人。依照楼里规矩,一旦发现无法脱身,杀手会立即服毒自尽,陆依山留不下活口。内廷记档中并无此人相关的蛛丝马迹,他也算不得我锦衣卫的人,卑职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寿宁侯满意地“嗯”了声,聂岸觑着他脸色,又道:“可惜了这次,非但没能把叶家拖下水,连科举这条路也堵死了。本想在朝中壮大侯爷声势,岂料连江浙湖广的人脉都折进去了,实在是——”

他没等说完,就被寿宁侯刀子似的目光截断了话头。

“你懂什么。那人在信里说的没错,比起真正的大买卖,卖官鬻爵这点不过蝇头小利。名册上那些人......折了便就折了吧,他们同齐家父子一样,替死鬼而已,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聂岸不敢言语。

“倒是叶家二公子,”寿宁侯细想顷刻,忽地笑了笑,蛇瞳里绽出一丝恶毒的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前是我小瞧了。”

说话时,一锦衣卫跑进屋,步点急促:“大人,大人,不好了——”

聂岸叱道:“慌什么,没见侯爷在此吗?”

锦衣卫敛了声气,在聂岸耳边低语了几句,聂岸顿时蹙额:“你说死的那人是谁?”

锦衣卫望了眼寿宁侯,犹豫地道:“河南道总兵之子,也是为求娶郡主而来。”

河南道总兵曾为寿宁侯门生,得他提携,从商丘县令一路爬到今日之高位,家中独一爱子,此番也是接到孙俨的口信,才不远万里地来到镇都,谁知道前脚刚入京,这便丢了性命。

寿宁侯面沉如水,寒声问:“慢慢说,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死因查明了没有?”

锦衣卫谨慎地伏下身,答:“听随行的家人说,该子入京以后,便外出去狎妓,多日不见人影,他们也不敢很劝。谁知今日一早,守军就在城外发现了他的尸身,据说、据说......”

“说什么!”

“据说发现时,尸体被蚕丝包裹着,剖开一看,血肉尽枯,已然是具干尸了。”

竹帘无风自飘,凉意顿时像蛇一样爬过脚面。

寿宁侯额心浮显淡淡的“川”字,他问:“尸身在哪发现的?”

“……城外,嫘祖庙。”

第31章乱声

嫘祖庙为皇后带领命妇祭祀先蚕之地,虽处僻静,却是地位煊赫,杂夫无令不得阑入。然此时马车距离林间尚远,遥遥地便闻得一阵聒噪。

陆依山打起帘问:“是何人在外喧嚣?”

车轮“吱呀”停下了转动,在地上留下浅浅辙痕,陆向深将绳在手腕间缠过几遭,嗤道。

“还不是古文派那群老酸儒,自打齐耕秋落狱,竟日嚷嚷着强权欺士,非要讨还个公道。姓齐的死因难堪,万事不点破便是在给他们留颜面,偏这帮酸儒纠缠不放,趁着血冤灌渠的余波犹在,接连几日煽动学众起事,听说嫘祖庙出了这档子事,竟又追着闹过来,真真是文人习气,愚顽之极!”

陆向深说者无意,一通埋怨捎带着把二公子也骂了进去,陆依山清了清嗓,岔开话题:“这喊的又是什么?”

陆向深留神听了会儿。

“好像是、昊天不平,我王不宁。不惩其心,覆怨其正.......听着像谶言,不伦不类的,未知是怎么个意思。”

叶观澜来时路上的所虑所恶,此刻被这两句号呼点化得明明白白,一时间连两太阳穴都在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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