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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自请替嫁九千岁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作者:乌尔比诺字数:2373更新:2024-11-1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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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两?”

“官爷,瞧您说的。我只是个做正经生意的小商人,单晓得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看谁价高就请谁了,管他肥遗瘦马,是行过善还是作过恶呢?”

孔小乙气得不行,陆依山倒还好,端起案上新沏的茶,闻出了是御贡的黄金雀舌,不紧不慢问:“正经生意么?”

廖广生面色舒缓,“千真万确,官爷不信,可以去问齐公子,您认得吧,就齐阁老嫡亲的——”

陆依山翻手泼了他一脸!廖广生没防备被滚烫的茶水浇了头,倒在地上双手抠面,哆嗦着惨叫起来。

“私刻书籍乃是重罪,单凭这条,株你九族都不为过。”陆依山踢开脚边的碎瓷片,“不知肥遗是谁不打紧,到了东厂,咱家慢慢说与你听。”

廖广生猜出了他的身份,顿时骇无人色。

这时东厂番役也带着猎犬赶到了,陆依山双手负后,不动声色地掩饰掉掌心的灼痕:“搜。”

屋子统共巴掌大小的地方,一时间挤满了人和狗。廖广生缩在墙角,勉强睁开又红又肿的眼睛,从细缝里偷眼打量,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叮——”

一根声似木头的条状物掉落在面前,跟着响起番役的回禀声:“大人,印版找到了。”

廖广生如遭雷殛,原以为用了一招障眼法,将最紧要的物证藏在石脂里,就能瞒天过海,谁晓得东厂的狗都比他想的长远。

眼看罪证被起底,石脂扬了又落,滑腻腻地附在脸上。廖广生如同被燎着尾巴的困兽,抓起地上的引火奴,挣扎着爬起身,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声嘶力竭地喊。

“放我走,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

满屋子石脂油墨,见了明火,整个泮冰馆怕是都要夷为平地。番役们投鼠忌器,不敢再进逼。

屋内刀剑森严,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说不明的冷戾气息。陆依山不退反进,在桌边坐下,扯了一纸书页,慢条斯理地揩拭着指缝的茶渍。

“咱家活了这些年,真没受过几回威胁。廖广生,你有种啊,就冲这,我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廖广生腿肚子都快软了,哪还讲得出话。

“说啊!”

陆依山骤然抬高了音量,把姓廖的吓得一激灵。正当番役重新围拢时,忽听叶观澜朗声道:“大人,匕首!”

大婚当夜,他“赠”与他的匕首。

菁华一点激出,啷当两声相撞,引火奴失手跌飞,匕首紧贴着手腕深深揳进了廖广生的喉咙。

“泮冰馆所有人全部扣押,带回去严审。”

要知道,出入泮冰馆的都是些有身份的贵客,被人当牛马似的四处驱赶,顷刻间惊起骂娘声一片。

趁着屋里屋外鸡飞狗跳,叶观澜将几页纸袖入囊中,动作一气呵成,几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孔小乙走到陆依山身旁,低声说:“好险,若再动了内力,我可保不住你。”

他稍稍停顿,欲言又止。

陆依山立在那,侧看过去便是刀锋。他明白孔小乙想问什么,视线从功成身退的叶观澜身上移开,眼波微漾。

那把匕首若向外偏两寸,本可以留下活口,然而腕力惊人的陆依山偏偏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大人,匕首!”

 叶观澜喊完,迈出一步,眼底并无多余的情绪,陆依山却从中捕捉到一丝明确无误的杀机。

*

妖书的起源已查明,纷扰一冬的闹剧总算尘埃落定。

陆依山向昭淳帝回禀案情时,寿宁侯就在一旁,听闻廖广生已死的消息,不禁抬眼道:“死了?”

陆依山道:“侯爷明鉴,当日情形危急,犯人持火引就积薪,就地诛杀实属无奈之举。臣将相关人证物证皆已带回,请圣上旨意,与锦衣卫、大理寺三堂会审。”

锦衣卫都指挥使聂岸冷哼一声:“人死了,物证也烧没了,督主大人真正将这起案子做成了一桩无头悬案,还审什么?”

锦衣卫与东厂同领侦察之职,在朝少不得有职责交叉的地方,日常打交道,潜生龃龉是难免的。昭淳帝见惯了二人明里暗里的互掐,对聂岸此刻的绵里藏针并不加意。

陆依山道:“大人这话我便听不明白了。何谓物证已毁?泮冰馆一行,下官带回的印版样书全部完好无损,足以证实廖广生的罪行。大人口中物证,不知指的是什么?”

聂岸瞿然一惊,自悔把话说得太急,支吾着道:“卑职私心揣度,妖书闹得满城风雨,总归不是一个小小书商能办到的。背后......”

“以大人的意思,这起案子必得挖出幕后主使,才能算了结吗?”陆依山打断,目光如炬。

此话一出,昭淳帝不禁脸色微变。

原本妖书四起,把孙贵妃抹黑成觊觎储位、狐媚惑主的妖妃,为此孙氏跟他哭闹了好几场。刘玄心疼爱妃,连带着对外戚也多有抚慰。

按理说寿宁侯为贵妃生父,本该是最希望大事化小的人。可观其和其心腹的态度,大有刨根究底、至死方休的架势。尤其陆依山那句“必得挖出幕后主使”,听得刘玄更是心头直打鼓。

聂岸哽了下,还欲再辩,只听昭淳帝凛声道:“既为奸商乱政,那按律严惩便是。储君之位事关国本,断不容民间妄议。”他转向陆依山,“朕赐你神策令一块,此案无须三堂会审,便交由东厂全权处置。”

凡持神策令者,出入三品以上官府署衙,无需经过主官允准。换言之,方圆镇都皆为他的应入之地。

陆依山下拜,领旨谢恩。

寿宁侯脸上挂不住,无奈还是得敷衍几句:“督主大人年少有为,实乃我大梁之干城。看来前几日的那桩婚事,下官做媒是做对了。”

提到与叶家的婚事,陆依山再次叩首:“臣斗胆,还有一事相求。”

“讲。”

陆依山不卑不亢:“臣自知微贱,实难攀附得起叶家门楣。何况历朝历代,赐婚宦官的女子多出自罪臣之家,此事传扬出去,恐教人疑心圣上与叶相君臣失和。于内惹百官争议,没的叫人揣度圣心,于外保不准让蛮夷以为我大梁阋墙于内,再生出什么异动来。”

这话真正点醒了昭淳帝。

刘玄不傻,这两次的事单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到一起,寿宁侯利用他的疑心打压异己的用意昭然若揭。

他幼从庠序之教,不能说多么精通政事,也懂“鱼不可脱于渊”的道理。君主裁定臣下生死,本为理所应当。但若有人擅攫帝王权柄,互相倾轧,昭淳帝也决不允许这种太阿倒持的事发生。

古来天家权势,只能集于一人身。

“赐婚之事到底是朕有欠考量,叶循没有抗旨,表明对上还存了几分敬畏。听闻叶家二公子也在妖书案中立了功劳,朕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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