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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作者:面包烤蛋饼字数:2404更新:2024-11-10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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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荡,朦胧旧忆好似落日熔金,尘寰万物陷入一场连绵不绝的......

秋天。

少年伸手接住一片飘零的槐叶,摊在掌心观它枯黄的脉络,正凝神细思,耳畔听闻一声逸出的叹息。

有人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慢吞吞地发问:“你遇见他了?”

那人语调慢得仿佛每个吐字都用尽力气,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絮絮自语道:“白露将至,该冬眠去。”

少年仍是不语,那人又道:“你回来之后连在这槐树下坐了三天,是痴了还是傻了?”

少年才转动幽冷的眼眸,滞后地答道:“我遇见他了。”

“怎么样,他过得如何?”

那人凑到他眼前来,面庞却是蒙着一团灰色的雾,唯有一双绿眼竖瞳,亮得惊人。

“很好。”少年唇边蓄起笑,仍旧是一派吊儿郎当的腔态,却是将指上的叶撕成了两半。

“那你还在这怨天哀地。”那人毫不客气地将他手上叶一抢一扔,“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丧了过门妻呢。”

那人话音刚落,就捂着后脖颈跳开,大声嚷嚷:“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捏我七寸!”

“你的七寸哪里捏得住,估计要三人环抱——”少年说着,双臂夸张地比划了一个惊人的宽度,下一句“才掐得牢”还未说出来,就被人狠狠弹了额头。

少年吃痛地抚着额,啧道:“你能不能别学他,好事不见影,尽捡坏的学。”

那人冷哼一声,勾起被随意抛掷在地的半截傩面把玩,在余晖炽艳中如此相顾无言地静坐了不知多久,才有声音缓缓响起,轻得像一片枯叶落了下来。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应该不会回来了。”

少年起身伸了个懒腰,貌似不甚在意、潇洒非常地说:“缘分已尽。”

那人从喉咙里闷出个生硬到变了调的“好”。

可少年突地从他手中取回那截傩面,再度覆盖在脸上。粗犷朴拙的傩面暴珠竖眉,甚是丑恶,却被露出的眉眼和唇颔硬生生削减几分陋相。

那人愣了须臾,惊愕不已地追问:“你这是做什么?文叔焖了鹿腩,正等你吃饭呢。”

适时风起,衔着他们的袖袂,与分不散的云影融在一起。

少年沉吟着道:“我要再去赌一把。”

“你疯了?”那人失口而出。

“总有人力不逮,寄于天谕浩荡。”少年朝他轻快地眨眨眼,“可亦人间漫浪,芒鞋胜马、烟雨平生。我才不信那狗屁宿命,既然前缘已尽,那便再续新缘。”

言毕轻飘飘地施展遁形诀,刹那间飞身数丈远,“我走了。”

哪怕已隔大老远,那人仍忍不住跺脚骂了一句:“固执。”

骂完又打起哈欠,喃喃道:“算了,左右我也离不开这山,你替我多看看他吧。”这一季冬眠不知有多久,时间似乎一次比一次长,再醒来时...说不准阿肴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他一边懒懒想着,一边应付得知少年又跑了之后诸位“啰嗦鬼”的喋喋不休。他在文叔武叔的抱怨中不耐烦地捂上耳朵,渐渐困得睁不开眼,人形消散,意识回到原身。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一场无忧无虑的、俗扰皆忘的好眠,可待他悠悠醒转,却只能看见——

满目疮痍和流不尽的血。

阒然寂寥,仿佛唯有无止尽的殷色,成为尘寰间最趋于永恒的部分。

洛肴猛地从榻上弹起来,急遽地喘息着,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那些回忆是酥的,细想就会碎开,他狠狠摇头将那些杂念甩出去,镇定心神良久,才让视野中的迷雾驱散。

举目环顾,房内空空荡荡、静谧非常,清辉越过浅浅的窗棂,盛开在塌沿的一叠锦衣之上。

他沉默地摊平,身高体量倒是与他相适,依旧是泼墨色泽,缎面纹绘却是繁复,似流祥云,唯有腰束绫带压了圈暗金镶边。

洛肴换了衣衫,又将领口遮住喉根愈发明显的疤痕,嘴角这才牵起点笑意,周身戾气比方才褪去不少。

推门而出时,望见夜色已深。

月光泼地如水,一人停在月中,濯濯如新出浴。

第0060章绝色

洛肴悄无声息绕到沈珺身后,可惜尚未走近,他就已蓦地回过身来,用目光把洛肴描摹了一圈,“还算合身。”

“那是自然。”洛肴唇撩得露出点牙尖,故意道:“听闻却月观近日有位不周山弟子造访,相貌颇为俊朗,观中都传遍了。”

沈珺发出声不屑的气音,并未搭理他的话,只是顷刻后又忽地开口,道:“都说某人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说不准哪日曾‘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呢?”

洛肴不由暗忖这仙君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给他本旧账能翻到天亮去。

“什么英俊潇洒的不周山弟子,我可都没见到过。”洛肴扯扯他的衣袖,“莫非已经名花有主,被人金屋藏娇了吧?”

沈珺朝他翻了翻眼白,“‘名花有主’和‘金屋藏娇’都不是这么用的。”

洛肴盯着他渐染樱色的耳廓,微微俯下身凑近,呼吸拂着发鬓。

“受教了。”

近在咫尺的颈侧肌肤即刻淬了火一般烧红起来,沈珺身形动了动,大概是想躲开这勾人的温度,洛肴却是轻哼道:“你的影子被我踩住了,怎么能跑。”

沈珺听此忍不住笑出声,假嗔道“少年心性”,然而等他细微的举措停下来,洛肴又要反问他:“刚刚不是要走么,怎么又不动了?”

沈珺平淡道:“影子不是被你踩住了吗?”

身前人笑得胸腔都震动起来,心跳仿佛压在沈珺耳边,呼吸相闻。

但洛肴远离时却只摘下落在发间的一簇细花,递到沈珺掌中,喟叹般地说道:“仙君大人,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素来已“千锤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百炼就金刚不坏法身般的意念从容”的漌月仙君,竟险些没接住那朵落花。

洛肴说:“我有一物想要送给你。”

他从衣中寻出一枚小铜镜。尽管已经被耐心打磨毕,也依旧质朴无华,没有珠光点缀,只是铸造精细,镜面光洁,足以鉴人。

“相传广陵有江心镜闻名天下,每年五月五日铸于江心,铸镜前有一套严谨又繁琐的祭祀仪式,祈福风调雨顺,最终上贡朝堂。”洛肴那三寸不烂之舌难得局促地滞了滞,稍稍错开目光,“我当然没有这般本事,此镜寓意顺遂无虞、百岁永安。若是你闲来无事,还可以——”

他将铜镜角度偏移些许,沈珺便能从中窥望到天上明月。

洛肴手上再一偏,沈珺便与镜子里的自己静静对视着。

“看看月亮。”

月影吻在镜中人瓷白面颊、潆泓眼眸,像一尊观世音。

此语言尽,沈珺还未说些什么,反倒是他不知怎的觉得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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