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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作者:面包烤蛋饼字数:2420更新:2024-11-10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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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觑眼谢炎:“你既然想段川指导练刀,自己去不行吗?”

“不行。”他瞪着亭内,“话说他们两块玄冰对坐,究竟有什么好谈的?我和景宁半柱香就能把他们一辈子的话都讲完。”

景宁:“就是。”

洛肴:“......”原来景宁挺有自知之明的。

洛肴提了提唇角,突然想起来问:“听闻你上上回昆仑论道会言心悦景祁,上回昆仑论道会说心悦景昱啊?”

谢炎语噎一瞬:“瞎说的啦...”

“噢——”洛肴似笑非笑地拖长尾音,被恼羞成怒的谢炎一推,脚下没站稳移动了半步,衣袍摩擦植株发出哗声。

罪魁祸首瞬间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唯余洛肴与闻声将目光投来的两位“辜月飞霜”与“仲冬凝冰”大眼瞪小眼。

洛肴干巴巴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只想将那两个小兔崽子大卸八块,展示何为鬼道中人的铁石心肠。

沈珺端盏掩过唇瓣转瞬即逝的微翘,“洛肴。”

洛肴将心绪收敛,暗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于是缓步走近,肩靠沈珺而坐,替他续上清茶,青竹香气暗涌。

直到续茶之后的瓷壶再次落于石台,他这才向段川道:“衡芷尊。”

“洛公子。”

“久闻大名,却未有机会长谈,今日终于得幸。”

洛肴话虽是客套说辞,视线却没在段川身上停留,反而看向沈珺,借递茶盏触碰到他的指尖,些许讶然地将他整只手裹入掌中,“许是不周山终年积寒,久坐室外有些凉意。”

抬眸面对段川时又凝柔为厉,笑意不达眼底,“衡芷尊待客有道,舍弃繁杂事务相伴,实在感动。”

段川怎会听不出洛肴暗示谈话时长的弦外之音,却仍抿唇道:“理应如此。”

恰逢风起,洛肴旁若无人地将沈珺鬓边一缕碎发挽至耳后。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将段川祖坟刨了个底朝天。

洛肴作势为自己斟茶,明明壶中沉甸甸仍佯装到:“瓷壶怎么空了。”他停顿一瞬,摆出副恍然明白似的模样:“大概是衡芷尊与我家仙君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饮尽了罢,看来你们当真畅聊许久。”

话都点明到这个份上,段川心知再不告辞就显得刻意,他站起身来,“难得高山流水遇知音,一时忘却时间,多有叨扰。”

语毕朝二人浅浅行礼便转身离开。

等段川渐渐走远,洛肴登时往石台一趴,声音闷在臂弯之间:“演不下去了。”

沈珺微不可察地摩挲着指腹:“演得不错。”

洛肴猛地抬起头来,“仙君,能不能加钱?”

沈珺忍了半晌才忍耐住白他一眼的冲动,转而问道:“怎么忽然来寻我。”

“自然是因仙君始乱终弃,与旁人形影不离,心生醋意。”

沈珺浅抿了一口茶:“看出来了?”

“当然。”洛肴把玩起杯盏,声调低缓:“他在监视你。”

沈珺触目远眺,枝叶扶疏,漏下日光,碎如残雪。唇边轻轻道了声:“聪明。”

第0023章藏拙

山沉远照,暮霭升腾。

洛肴的脸色却比夜幕翻涌得更深,他作势宽衣解带,“其实我有龙阳之好,只怕仙君清誉不保。”

 沈珺甚是淡漠:“无妨,声名乃身外物。”

洛肴旋即将一侧唇角撩得高些,捻着采花贼的语调道:“可我见仙君容貌昳丽,恐情难自抑,乘机逾矩非礼该如何是好?”

却被沈珺轻飘飘一句“以你的修为吗?”给堵了回来,他腹诽这仙君说话真不悦耳,又话锋一转,卖起惨来:“我一介向来风餐露宿、衣不蔽体的小小鬼修,好不容易遇到间柔软床铺,仙君却让我睡地板,当真是好狠的心。”

奈何沈珺木然无动于衷。

洛肴心内忿忿两声,趁其不备,先发制人地往床内侧一躺,用被褥堆出条“楚河汉界”,闭眼装作已经睡死了。

沈珺久久未闻某人聒噪,不解地扭头望向床沿时便见此情形,不由觉得好笑。

阴刻线雕的红木家私位于窗边,薄帐点缀,半遮半掩,因风摇曳时宛若空中雾色隔窗奁而来。

朦胧的月影潲落,又在内室中潮涨,细细流淌过鼻骨、面额、眼梢,徐缓隐于另一半昏暗,如暳光纷呈的戏曲。

沈珺沉默回想初见时左手尾指的热意,寻人之事虽然暂且搁置,但九尾所提机缘仍然萦绕不去。他自然怀疑过洛肴是否与此有关,但那人已死的卦象清晰赫然,确实有所冲突...

良久后,月明星稀,掌灯烛火亦泣泪燃尽,沈珺这才和衣而卧。

那鬼修睡相比他预料的安稳得多,连呼吸声都很微弱,如若不是光下投影出浅淡轮廓,旁人也许会难以察觉。

沈珺将佩剑置于手边,玉箫解下放于枕侧,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垂穗,轻晃摇动浮尘,好似也晃动前尘。

仿佛旧年的月光落在了他身上,于是将他的梦也带回旧年。

大抵是他初到却月观,刚拜入玄度观尊门下的时候。

前来道贺之人几乎要将门栏踏破,饶是沈珺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都可听见交谈声从缝隙中挤进来:“听闻沈珺是无父无母的遗孤,束发之年才被却月观在山匪手中救下,先前皆在玉衡宗修习的。”

有人嘟囔着嘴道:“可不是嘛,不过人家在新弟子比武中拔得头筹,自然受观尊青睐赏识。”

“要我说,还不如在玉衡宗待着呢。”那人啧一声,“观尊事务繁忙,所谓首徒名号说不准是个噱头。”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一道清亮的声音对着门外众人叫嚷,虽然奶声奶气没什么气势,门外人却讪讪缄口道了声“小宗主”,推着看热闹的人群四下散尽。

小宗主又反身将门撞得咚咚响:“沈珺!沈珺,我带了烧鸡——唔。”

旋即被打开门的沈珺猛地捂住嘴,他在这半大小孩儿耳边强装凶恶道:“景宁,观中禁食荤腥酒。”

沈珺松开景宁后再次坐回案前,台面整齐码放着墨砚经书,执起笔在宣纸上续写方才被打断的经文,那正值人厌狗嫌岁数的小孩趴在他桌前,踮着脚尖露出一双灵珠般的眼。

好在烧鸡腿能堵上他那张成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嘴,让沈珺能有片刻难得的安宁。

他所抄是《楞严经》四种清净明诲:我虽未度,愿度末劫一切众生。自“悟后起修”书至“断妄语”,恍然间似乎也将自己寥寥往昔翻篇。

沈珺自有记忆之始就在却月观中,不过他那时已满十五岁。观中长老言他刚大病初愈,应当是在那场病中伤了脑袋,才不记得从前的事。

他曾试图回忆,可惜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分毫,或许是同前事缘分已尽了罢,于是决心洗髓入道。可惜以他的年岁修道太晚,起初仅能在却月观旁支宗门玉衡宗修习,练基础、修心经、习剑法。玉衡宗人少,倒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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