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反光镜中,戴着单眼眼罩的男人身穿寿司店的制服,站在店外招揽路过的食客。
“那个厨师?”小田切也从反光镜中看见了人。
“我并没有见过朗姆的真面目,但十有八九,应该就是那个厨师。”安室透解释道,他们转了一个大弯,已经离开刚才那条街道。
叮铃——
又是一条邮件。
安室在开车,于是他只伸手解锁了一下,具体内容交给小田切。
做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种做法有多微妙,他已经这么相信小田切晴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小田切晃晃手机,“署名是Rum。”
他有些疑惑:“大概意思是说因为听说你和我关系很亲近,所以向BOSS提议由你来监视我,最后让你好好做任务……这是在暗示你会升职加薪吗?”
安室透把小田切递来的手机扔回中间的垫子上,“组织并没有升职加薪这种说法,那条邮件不用回复,放在那里就好,我们说回朗姆本人——”
“他在组织中传闻的形象有很多,大概率精通易容术,我猜真正见过他的只有琴酒、贝尔摩德和BOSS本人也说不定。”
“就算是朗姆直属的你都没见过,那看来是真的很恐惧了。”小田切若有所思道。
“恐惧?”
“只有实力不足的人才会拼命隐藏自己的的身份不是吗?你看,像琴酒那样无所畏惧的家伙,甚至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真名。”虽然小田切对之前被琴酒扔下车至今还有怨气,但同时他也承认琴酒作为杀手实力是真的强劲,而且对计划的执行力也很好,如果是他也会很喜欢这样的下属。
安室透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琴酒的真名?”
他显然很惊讶:“你知道琴酒的真名吗?”
“你不知道吗?”小田切有些疑惑,“他就叫‘阵’啊,黑泽阵,大约两年前,他和那个代号叫伏特加的大块头被派去人鱼岛保护研究人员进行调研,当时初期的情报都是从我这里买去的,只是后来研究人员说人鱼岛传说只是个谎言,事情才不了了之。”
“当时他们都有在名册上进行登记,我记得是‘黑泽阵’、‘鱼冢三郎’和‘宫野志保’,也就是现在住在工藤家隔壁的那个小女孩。”
安室透作为波本时,曾听说过有关人鱼岛的任务,但是行动组一直由琴酒负责,他也一直没收到需要情报辅助的消息,所以没能前去见宫野志保一面,那时他还有些可惜,毕竟无论是从爱莲娜医生的关系,还是宫野志保本身作为研究员的价值来看,和当时的雪莉结识绝对不会是坏事。
所以当年果然是琴酒自己前去和雪莉一起调查人鱼岛的吗……
等下!他刚才好像还听见了什么!
“你已经猜到灰原哀的身份了吗?”
他猛然回头。
“喂喂!既然负责开车就给我好好目视前方啊!”
还好目前汽车是直行,要不然小田切一定会被吓出病来。
在这种地方折戟再滑稽不过了。
“至于身份这种小事,她甚至都没有掩饰自己作为混血那么显眼的棕发,我怎么可能在调查过后还保持毫不知情啊!”小田切下意识伸手拉住把手,“前面有车!车!车!”
安室透抱歉地笑笑,连忙打了转向,如指臂使般驾驶着汽车从根本不可能的缝隙中钻出。
下车时,小田切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不是,这又不是什么飙车现场,有必要在限速下玩这么大吗?
小田切无法理解。
“我要学开车。”
小田切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出不想再坐车的发言。
明明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坐安室透的车,怎么就今天这么特殊?
他是真的搞不懂。
“抱歉,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安室透一下车就去自动贩卖机买了饮料,递给小田切一瓶后,自己也打开一瓶。
“不,你这根本是本性暴露了吧?”小田切一把接过水,抬起头幽幽地说。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安室透偏偏头,爽朗地笑起来。
小田切仰头将饮料一口灌下去大半:“说起来,我还忘了一件事没和你说。”
“嗯?”
“如果你们的调查进程足够顺利的话,下周,应该就是最后的最后了。”
“这件事你再咖啡店里已经说过了。”
“重点不在这里,安室透。”
小田切定定地看着安室透。
他又换回了这一种称呼,不仅是因为此时正身处公共空间,更是因为——
他需要对话的,不是公安警察降谷零,而是潜入搜查官降谷零,即安室透。
“在横滨新盖好的政府大楼,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你们应该都会到场。”
这个“你们”,指的自然是在日本境内活跃的各种官方组织,如果范围更大的话,说不定还包括NOC。
安室透捏紧了手中的饮料瓶,他当然知道小田切此时此刻特指的,是他和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所以,我需要你将小侦探也带入场。”?安室透抬头看向小田切。
“我知道他现在只是个小学生,但有些事情本来也瞒不过他,何必多生事端。”
小田切将喝完的饮料瓶丢入可回收垃圾桶。
“还有灰原小姐,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把她带来。”
小田切继续说道。
“作为研究人员的恶,她迟早要为之赎罪,而赎完罪后,迎接她的,将是崭新的人生。”
然后他转身看向安室透。
“你应该也不希望初恋的孩子就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吧,她很显然也是更期望和组织一起消失的。”
安室透怔了一下,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不,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之前我提起宫野夫妇时你之前的脸色不太好,作为男人我自然清楚那个阶段会倾慕年长的女性有多正常,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宫野志保小姐的姐姐明美小姐应该小你几岁,那么事实就很一目了然了。”小田切毫不避讳地揶揄道,“我曾经见过宫野女士的相片,是个美人,你眼光还不错嘛!”
“我当时只是普通的对爱莲娜医生很有好感而已,没必要发散到这种程度——”安室透连忙解释道。
小田切笑了笑:“不,很明显就是初恋哦,没必要这么敏感吧,透君。在你前面我也有过好几个好感对象,大家彼此彼此啦。”
如果他不是知道小田切有多会纸上谈兵的话,或许真的会被这个“几个”吓到。
安室透无语道:“你真的还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在公共场合,他一般很少把事情说得清楚明白,这种习惯可以很好的保护他做任务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