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恶”的一员。
如果不是织田作的死,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加入港口mafia了。
说到织田作之助的死,像是上天与他开的又一个巨大玩笑。
他只是在上大学前随便找了个时间回八原一趟同父母见面,Mimic恰好钻了空子入侵横滨。
明明走之前还说好了等他回去要一起吃咖喱饭庆祝他报送立海大学,却就那样选择和Mimic首领纪德同归于尽。
是他没有赶上。
由于远在外地,他被太宰治联系到的时候已经十万火急,哪怕尽了他的最大努力,也没有办法让太宰治到达决斗现场的时间提前哪怕一秒。
十八岁的太宰治可以抱紧织田作的遗体,但远在八原的小田切只能站在手机听筒的另一头。
泣不成声。
要是他那个时候在横滨就好了。
哪怕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森鸥外为拿到异能许可证做的局,选的也必定是他离开横滨的时间——他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这件事之后,小田切再也没有回到过八原。
说的更严重一点,他再没有离开过神奈川附近,最远,就是东京。
如果不是因为彭格列的委托,他可能还会在乌龟壳里待到大学毕业——直到他能同自己和解。
就像现在。
透过商店街的玻璃窗,小田切看到正在买两人份豆沙馒头的的场静司。
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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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结一下,『小田切晴』的命运是
天生超越者(辅助系),十八岁失去父母,加入国家机构,二十岁在异能战争中丧命,然后以人身成神
但小晴不care成神,他只想要关心的人都活着,所以和命运造成冲突
对织田作的解释也很全了,本来想多写一个幕间篇,后来觉得这样描述也很完整
其实不想解释的,但我怕我的笔力不足造成误解
怂就一个字好吧
第56章盐水罐头
“你在笑什么?”
的场静司一推开玻璃门,就看到幼驯染傻乎乎地捧着刚从隔壁买来的章鱼小丸子冲他笑。
感觉整个人都ooc掉了。
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面色不善地把豆沙馒头怼到小田切手里。
“嗯?没什么。”小田切摇了摇头。
就是感觉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待在一个人身边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和人相处产生恐惧。整日待在横滨的公寓里,颓废到甚至不想接受新工作,也不想去上学,只要想起和织田作之助有哪怕一点关系的事情,心就揪揪得疼,严重时,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熬过一整天。
是不是只要和他有关的人都会不得善终?他问过自己,一遍又一遍。
差不多过了一周左右,他被太宰治从噩梦中叫醒。
那个人,和他一样承受了挚友死去痛苦的十八岁少年,在电话中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他从港口mafia叛逃了,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他隔着电话线骂了太宰治一通,然后为他扫了尾,还用当时正处于研发时期的新系统帮他规划新的逃离路线,直到太宰治踏上前往福冈的新干线。
也就是从那一刻,小田切才开始缓慢地接受现实,接受这个织田作死去的世界。
他开始更加疯狂的完善曾经的构想,将系统的基础设备预算翻倍,同时接下更多的大宗委托,以保证资金的流转。
从横滨本市,逐渐走向全国,再延伸至世界范围。
即使他不能出境,很多委托处于地域限制无法完成,但良好的口碑和委托完成质量还是让他成为了日本境内顶尖的情报贩子,毫不夸张地说,在他的领域,全世界也很难找出第二个人可以超越他。
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他其实过去不再回到八原,除了有不想再失去好友的原因外,还有不想见的场静司的意思在里面。
小田切很清楚,如果见到的场静司,他绝对瞒不住任何事情,也绝对无法再有那种愤怒和痛苦。
的场静司于他,是非常特殊的存在,特殊到足以和织田作之助并列。
很多事情,和的场讲过之后,就会变得异常容易放下——明明大多数时候,这个以年幼身躯撑起的场一门的男人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倾听,他却莫名觉得那些烦躁的心绪都被抚平。
就好像,无论他做什么事,在的场看来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在的场面前,他就还是那个有点阴郁、不太听话的古怪少年。
怎么说呢,非常治愈人心。
特别是对于他来说。
要是他一直待在八原,待在的场静司身边,也就不会有『城市幽灵』的成型,也不会有他现在的成就。
如果说织田作之助是他的锚,锚一抛他就飘荡在无垠海面,找不到方向的话,的场静司就是他的锁,只要锁还能扣上,他的心就可以落回原地。
是他的另一个家。
和他不想打扰的父母姐姐不同,他和的场静司之间是平等的,是倾诉与倾听,而不是担忧和埋怨。
他可以从这里得到比想象中更多的东西。
“那你还要吃可乐饼吗?”
的场指指刚刚摆好出摊的可乐饼餐车。
小田切摸摸自己肚子,感觉还能再塞下一整块牛排:“要!”
“看来这么多年身高没长多少,体重倒是上涨了不少啊你。”的场上下打量一番幼驯染,“该不会你穿这一身的原因就是为了显瘦?”
虽然但是,这个人的嘴,他是真的一刻也忍不下去了,这就割下来给他扔掉。
小田切微笑:“我比你高。”
高一公分也是高。
小时候他们两个的身高一直不相上下,可能因为大户人家营养比较均衡吧,国中时的场静司最高的时候几乎超过他一个头。现在看来,还是他这个发育晚的笑到了最后。
的场静司语塞。
平日里肉眼其实看不出来他们两个的身高差,但是他今天没穿和服,自然也没踩木屐,小田切还是一如既往的西装裤皮鞋,带跟,就显得比他高了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点也值得拿出来说?
小田切得意的眼神告诉他,值得。
幼稚鬼。
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顺理成章地接过幼稚鬼手中的可乐饼,问道:“一起吃晚饭?”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四点多快五点了,现在吃晚饭也算不上早。
“……可能不行。”
的场顺着小田切晴的目光看去。
是一个发型古怪,像头上长了颗蓝色凤梨的背影。
对方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