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眼前的男人。
——传说中除了性格什么都完美的五条家家主,五条悟。
刚好对方也在打量他,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言,都没有说话。
小田切在心底复述之前查到的那点资料,不知道为什么,有关咒术界的情报总是很难调查,他之前有猜测是不是这群人还活在十几二十年前——那时候的资料还都是纸质录入。
但他通过各种情报网络,最后还是查到了一些。
例如御三家的那点烂事,还有五条派和守旧派的博弈。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他没打算参与,现在只是因为第一次见五条悟思维有点发散而已。
毕竟这个级别的美人还是挺少见的。
颜控小田切如是想到。
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直面六眼的缘故,这位天花板给他带来的冲击没有塞尔提那么大,最多是和PK中学的那位“神的女儿”打了个平手,吸引力倒是有,但对他这种意志比较坚定的人来说还可以接受。
第一面就被调戏的安室透:你?意志坚定?
不过这家伙摘下绷带来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就之前看到的照片而言,那双眼睛太漂亮了,已经超出了人的范围。
就是这个绷带,有点败他好感,老让他想起某黑泥精过去的样子?
然后这个白毛天花板就开口了。
“只是个二级咒灵,明天我的学生会来处理——”?小田切可不记得五条悟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设。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
五条悟紧接着说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这里有个七辻屋是吧?馒头很有名的那个。”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他甚至都没说一个“请”或者“麻烦”,小田切就放他去了,还贴心地找人替他带路。
因为小田切很清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正如在五条悟面前,即使是他小田切也得装乖一样。
毕竟他的那点能耐,威胁威胁某些里世界组织还行,面对五条悟,就只能利落地打出BADENDING。
因为说到底这个大少爷在乎的人很少,又对正论有生理性厌恶,小田切找不到威胁他的方法,自然也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上一个能让他产生这种无力感的,还是他家小楠。
真正的天花板小楠:三天内毁灭世界。
虚假的天花板五条悟:没有算过几天能毁灭地球但也不是做不到。
还好即使五条悟算不上纯粹的好人,但他也不是犯罪分子,一直遵纪守法的小楠就更不必说了。
整个世界看起来还是很和平的,最起码还能坚持到小楠去世。
齐木楠雄:他可真是谢谢你的苦心了。
不过他总感觉刚才五条悟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算了,他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在这里猜测天花板的想法。
他又不是某些剧本精。
想到这里,他去酒窖打包了几份伴手礼,准备寄回横滨,还有他自己那份,到时候只要跟着他一起上飞机就好了。
当然,他没有戴那副眼镜。
*
终于回归了本职工作。
对这些事情,小田切可就要得心应手多了,家里的网路也是去年和屋子一起翻修的,虽然不是最快的网速,对工作而言也够用。
家里没有他单独的工作室,小田切干脆就在房间里做事。
从东京带来的便携款台式电脑被他从行李箱中取出,轻车熟路地安装完毕,连接网络,这一套流程在哪里都大同小异。
然后最重要的一步,是从当地的网路连接入手,侵入官方甚至是私人的监控录像。前者他在东京时已经看过一次了,现在只是拿来和私人监控进行比对,最后找出那位彭格列十代目最后失踪的地点。
总而言之,是很庞大的工作量,他又没有过去在侦探社供职的田中花袋那样的异能力,只是凭借过人的观察力和直觉进行工作。
这种事情他做过千千万万遍。
主要是之前用面部识别筛查的时候没有查出结果,要不然普通的委托现在就可以结束了。只能说对方还是很聪明的,给他制造的麻烦只多不少。
而且据说最近整容美容业越来越火爆,说不定哪天他之前做的面部识别软件就再也用不上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和官方合作开发一个外貌身形和行走姿势的识别软件,又或者侧面推动一下DNA鉴别事业?
小田切干脆把这些写进了大学毕业后的职业规划里。
当然同时他也没有忘掉自己的委托。
在几乎不眠不休一天一夜后,终于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是一个很偏远的私人监控里的画面。
泽田纲吉戴着帽子,遮住他那头相当惹眼的棕色长发,头也一直是低着的,走路跟飘一样,没什么起伏。
小田切差点就错过了。
还好他向来喜欢放对比监控,才发觉街道监控里有一段重复前一天的视频。
小田切又翻看了前几天的,发现由于地理位置过于偏僻,那个监控里会出现的人很固定,时间也相差无几,所以才在他的第一轮筛查中成了漏网之鱼。
对方是老手了,监控视频覆盖以后就很干脆地把之前全部删除,要不是他回到这里,恐怕这一个委托真的会完蛋。
情报贩子小田切晴唯一一次失败——听起来够不够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他当然不怀疑彭格列十代目最后会平安无事,只是如果他在其中贡献的力量不够大的话,那他还怎么心安理得地向彭格列收费?
——这点情报贩子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
好在现在已经有头绪了,小田切开始一边查看地图,一边为十代目的失踪路线做标记。
果不其然,沿途的街道监控都被或多或少做了手脚,甚至有些比较明显的私人监控也缺失了部分内容,还好八原有的是古怪人家,喜欢把监控摄像头藏的严严实实,要不然他就真的滑铁卢了。
基本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下午三四点,这几天里小田切的平均睡眠可能只有三四个小时,简直是在猝死附近蹦迪。
结束之后他直接趴在桌子上一觉睡到晚上八点,醒来时脖子差点都扭不回来,还是他找了个年轻员工,从反方向给了他一下,他聪明的小脑袋瓜才回到正面。
顺带一提,这几天里,酒窖里的二级咒灵已经被后来的咒术高专的学生祓除,动手快准狠,不留一点后患。
据他父母说好像还是个长得挺好看的银发小男孩,特意把咒灵引出酒窖才进行祓除的,除了几台老旧的机器外没有经济损失,满意地在走之前他父母还塞了一堆伴手礼给那个小男孩。
当然,辅助监督给他父母的理由自然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