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兵分三路?”
“不,今天不一样了。赛场太大我们在规定时间内绕不完一圈——先去找据点,然后我和源一进攻,源西流你防守……应该没问题吧?”
今天的赛场远比昨天的赛场要大的多,而且没有唯一的“高地”,每一块区域都有各自的地形特色,他们需要先摸清楚自己的据点属于什么位置,然后再继续下一步操作。
如果据点地形易守难攻,他们就只留源西流一个人进行防守,如果不是,那他也会待在据点附近狙击敌人。
这样虽然不一定能得分,但是旗子不丢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要是攻击手再强一点,或许他们还能获得一个加时。
——前提是,没有碰上厉害的对手。
小田切晴几乎要无语了。
不是说据点的位置是随机的吗?难道他的运气有这么差?
Zero小队刚找到据点隐蔽好,还没来得及讨论下一步的策略,就看到刚才在外面还在和他聊天的男人走了过来。
绿永将,和星白。
一切策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而他们现在就是那个纸老虎。
毁灭吧,这可能就是他们散人队的宿命。
“嗨,Hello?能让我们多活五分钟吗?”
众目睽睽之下,他讪讪地和对面打了声招呼。
也还好是比赛还未正式开始,要不然他们肯定会成为星白的“一杀”。
“看你们运气好了。”
绿永将的语气很温和,像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但在Zero的眼里这只是在说——
给你们一秒时间出局。
小田切半真半假地埋怨他:“真讨厌啊你。”
绿永将笑了笑:“多谢夸奖。”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和这种家伙说话——
还有最后两分钟,小田切和源西流飞快地耳语了两句,就分开隐蔽了。
而星白那边只是派了一个人去寻找旗子,剩下的两个靠在树上等待可以攻击的时机。
十分钟倒计时结束,象征比赛开始的铃声响了两下又消失,星白的两人直起身给枪上膛。
几声过后。
源西流被迫退场,源一只被击中了手臂,因此向星白示意后独自一人前往救济站。
这两个人离开后,小田切从他隐藏的树上跳下来——绿永将可没对他留情,那颗射向树上的子弓单就差五公分不到就可以打到他的腿,只可惜射程不够,要不然他们真的能直接开场就把他们三个丢出局。
“来场械斗?”
小田切向绿永将发出邀请。
“好啊。”
绿永将示意自己的队友不用开枪射击,只要警戒周围就可以,在他走向小田切之前,还顺手拔起了Zero的旗子丢给队友。
小田切把自己的枪丢到一边,挑挑眉吐槽这家伙的不道德行为:“你可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
“毕竟械斗又没办法淘汰人,要和我谈条件,你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吧?”绿永将挽起了袖子。
“你可是差点淘汰了我的两个队友——”
小田切也没准备和这家伙客气,昨天的比赛和新队友打了配合,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来比赛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这时候能捞到一个能打一场的人就不错了,这可是决赛。
“我以为你并不想和他们一起行动?”
绿永将接下小田切直冲着他脸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握拳从下方突进,在就差一点能打到人腹部的时候被人灵活逃脱。
“另外麻烦放过我的脸吧,这可是我难得符合你审美的地方了不是吗?”
“那倒是。”
差一点被攻击有效的小田切不想再和人废话,但还是听从了绿的建议将攻击目标从那张脸下移到胸腔和腹部。
两人有来有回打了将近十分钟,晚上回去估计青青紫紫不会少,不过还到不了在比赛中申请“受伤”的地步,又或者说只用拳头的话他们没办法给对方“致命一击”。
“有人向这边过来了。”
星白的狙击手有“鹰眼”,这种技能在赛场上几乎无往不利,应该也为星白摘下不少胜利果实吧。
“速战速决?”
还是小田切提议的。
但绿永将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摆摆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型刀。
小田切的刀也在身上。
他抽出一把蝴蝶。刀,这是之前他从一个勉强算得上的朋友那里得到的,当时还顺便学了不少蝴蝶。刀的奇怪用法。
绿永将用行动回答了他。
有工具和没工具的械斗完全不一样,拳拳到肉的快感也是刀具所比不了的。但是使用刀具带来的最大改变就是速度。
两个人进攻的频率都在增加,小刀特有的优势就是出刀的速度很快,一时不察就有可能中招。
几个来回之后,还是宅男小田切的速度先慢了下来。因此绿的刀很轻易地就破开对手的抵挡,在被作战服包裹的很好的右臂上留下痕迹。
小田切举手示意“受伤”,当然,不是向办赛方。
“这样就够了?”
绿永将意有所指。
“不够也没办法——我要先去救济站了。”
小田切只摆摆手向他们的据点说再见,虽然他们只短暂地拥有了它不到一分钟。
“祝你们好运——大概吧。”
星白的狙击手射中了他举起的手臂。
“受伤”结果达成。
——去救济站的路是他们来据点时走过的路,一路上茂盛的植被里全是相貌模糊的敌人,现在还留在场上的大概率是组队队伍,可能是想待会儿伏击从救济站出来的伤员。
怎么说,虽然不怎么道德,但是在这里伏击真的很有用。实力强点的队伍隐蔽位置也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清场。
不过今天是不太可能了,毕竟星白还在他们的据点附近观察敌情呢。
不除星白还想夺冠那岂不是想屁吃。
伤员进救济站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有人冒出来的,因此小田切走进救济站的时候只看到一群伤员排排坐,边喝水边聊天。
有的大嘴巴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说给别人听,也有闷嘴葫芦一声不吭自己一个人待在角落——还蛮有趣的嘛,这些人,看来这十几分钟他是不会白等了。
“诶,那个,是小田切先生吗?”
突然从即将离开的人里冒出来一个声音。
“叫我小田切就好了,立花小姐。”
小田切看了看她的短头发,忍不住惊叹于她的男装真的毫无瑕疵,如果不是他早清楚立花萤是谁的话,很有可能也会被她的相貌带偏。
“啊!你果然知道啊……”
立花萤挠挠头。
“不必怀疑,我是去查了你的在校记录,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