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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之处吗?还是单纯的巧合?
姜遗光心里不断思索,面上无悲无喜,都维那的念诵声作罢后,他听见身后女子猛地倒吸一口气,而后似乎……平静了下来?
都维那停止念经的一瞬间,就像猛兽张开口即将咬下的一刹那——忽然消失了。
秦谨玉松了一口气,差点瘫软下去,甚至感觉自己刚才的恐惧就像是错觉。
就在这时,其他僧人们纷纷从蒲团上起身,以领头和尚打头转身向后,其余人紧随其后,默不作声低头往外走。
早课,结束了?
秦谨玉还有些纳闷,按理说早课结束前需顶礼三拜,再击磬三响,为何没有?
迷糊归迷糊,但她也和其他人一起纷纷跟上那些和尚。令她疑惑的是,顾敛等人走的步子极快,就好像……大殿里有什么东西一般。
从前到后的顺序分两列往外走了,他们排在最后位置,不敢和那些和尚们争先。秦谨玉也不敢回头看,伸手握住范世湘的手腕微微用力,在对方看来时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范世湘不答,往身后微一努嘴。
秦谨玉便悄悄侧头向后看去,这一眼让她心跳再次差点停滞。
人群中……站着一道红衣身影!
寺庙中所有僧人穿青黑色僧衣,若见身着其他颜色僧袍之人,莫要与他说话同行。
秦谨玉捏紧了拳,不发一言。
前面的僧人们都走完了,那个容貌尽毁的小沙弥走在最后一个,而他们则还要跟在最末的小沙弥身后。
这下谁也不肯走在最后了,都想赶紧出去,几人眼神示意过后,还是让秦谨玉争了先——谁让她刚才最危险呢?要是留在最后,说不定真的会出事。
听见前面一老和尚声音传来。
“拾明,你留下关门。”
那毁了容貌的小沙弥合十行礼:“是。”说罢,在门边停下。
排在两列队伍最末的恰好为一男一女,男子是顾敛,女子名叫文霁月,皆垂着头,跟在前方同伴的步伐身后,抬脚跨过高高门槛,听得这声,略放下心来。
但……就在踏出去的同时,顾敛背上忽然冒出一声冷汗。
大殿里那个红衣僧人……
它跟在自己身后,一道踏出了殿门。
其他僧人早就走远了,只有这位拾明还在,其他几位入镜人方才也慢了几步所以还停留在殿门口。
他们都看见了,跟在顾敛身后出来的红衣僧人。
不要和它说话。
不要和它同行。
不要回应它……
顾敛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自行死路去和这个鬼东西说话。可不同行这一条难办,即便他不想和这个东西一起走,那如果……这红衣僧人一直跟着自己,算不算是同行?
红衣僧人静静地站在七人之中,安静无声。
每个人眼角都能瞥到这一抹红,但每个人都不敢去看红衣僧人的模样。
一片死寂,心惊肉跳。
这时顾敛无比佩服那位拾明小师父,他定然也看见了红衣僧人,可他却像没看见似的,步子绕了一圈,来到大门左侧,将厚实的门板打开。
顾敛正愁不能甩掉红衣僧人,见状,他也上前几步,来到右侧门边,帮忙把右边的门板一并推来。
拾明小师父没有说话,恐怕他也担心不论说什么,被红衣僧人回答,那也算“搭话”。
左右两边门一道向前合拢。
顾敛在大门即将合并的门缝中,窥视到了方才僧人们匆匆离开的秘密。
莲花座上金身佛像,睁开双眼,含笑地注视他。
顾敛头脑嗡一声炸开一片白光,以最快速度猛地低下头。
若见佛像睁眼含笑,莫要对视、跪拜……速速离开并关上房门。
他……他刚才算不算对视了一眼?
大门合上,拾明抬起比胳膊还粗的门栓,沉默地插进插销中,转身就走。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几人,示意他们跟上。
六人谁也不敢说话,下意识跟在拾明身后往后院走去。
但……令他们恐惧与绝望的是……
红衣僧人依旧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不论是谁,眼角余光都能瞥到那一抹红色的影子。
它到底是什么?又要做什么?
要是这个东西跟着进了厢房……
几人越想脸色越白,有这东西在,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更可怕的是,寺里规定不能与红衣僧人同行,可现在不是他们要和它同行,而是红衣僧人一直跟着他们!
拾明的步伐越走越快,袍角翻飞,似乎想借此把那个东西甩掉。其他人也加快了步子,他们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与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一直默默跟随其后的红衣僧人,步伐无声,却始终紧紧地跟着他们,寸步不离。
拾明径直拐进了后院,这时正赶上僧人们排轮值挑水,他主动道:“我去吧。”
他倒想知道离开寺庙后,这红衣僧人是不是还能跟着?它跟着的,又是谁?
幸运的是他说了这句话后,红衣僧人没有开口。
也就算不上“交谈”。
那群僧人乐得偷懒,姜遗光要主动揽活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其中一人闻言将扁担和水桶都扔在姜遗光身前:“行,你去吧。”
第333章
顾敛见拾明和那群僧人说话也没事,心一横,道:“我也去吧。”说着上前要接过一个年龄稍长些的僧人手里的扁担。
那僧人看着他发笑,什么也不说,笑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僧人们也没反对,只是笑着看他,任由他用扁担扛着两个空桶跟在姜遗光身侧。
转过身后,顾敛还是没敢和其他人说话,只顾着打眉眼官司。
一共六人,自然不能全部去打水。红衣僧人不知跟着谁,因此……他们必须留至少一半人在寺里。
顾敛微微摇头,悄悄比出一个数字:二。
文霁月握了握范世湘的手后松开,上前一步,和同样踏出来的蒋标、姚文衷对视一眼,目光中毫不退缩。
姚文衷心里自然是他们三个男人去打水,正好六个人,三男三女,女人留下,男人去就行。但这么一来也有问题,留守在寺庙内未必一定危险,出去也未必安全。他还记得昨晚在寺庙门口听到类似野兽的嘶吼。
姚文衷心里打起了鼓:去?还是不去?留?还是不留?
最关键在于红衣僧人。
他们仍不知道红衣僧人会出现于何处,又跟着他们之中哪一个人。
姚文衷咬咬牙,撇开眼退后一步表示退让。
蒋标没有退让。
秦谨玉站在原地不动,范世湘没有争取。
文霁月和蒋标飞快对视一眼后,各自笑着上前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