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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6

作者:往生阙字数:2338更新:2024-11-09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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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照旧在庄子上习武、看书,独来独往。

闫大娘先是教他学会挨打,但这小子不怕痛,甭管哪儿挨了重手脸上都不带显露出的。因此没几天,闫大娘便说他这关算是过了,接着就是学会躲。等什么时候闫大娘出的十招里头,姜遗光能躲过三招,就算他过了。

赵瑛出发前特地来习武场看过姜遗光,他正在梅花桩上练功,身形极快,几乎只能看见残影。等他下来后,就站在一边用毛巾擦汗。

赵瑛还帮着搭了把手,对他小声道:“我要去海津镇了。”

姜遗光手一顿,问她:“你怎么会知道?”

“凌公子告诉我的。”赵瑛说着,深深看他一眼,“我确实资历不如你们,才求了人,想试试。”

凌烛来庄子上次数不少,赵瑛一开始看他不惯,但也不会特地找事儿,结果多来几次后,两人反而有了几分交情。

“那他应该和你说过,海津镇有蹊跷。”

“我知道……可我有什么法子?”赵瑛皱着眉,她也很为自己担忧。

“我就想问问,你去不去?”

姜遗光看她,摇摇头:“再等等。如果后头还需要人,我再去。”

这下赵瑛更发愁了。

这门差事,凌烛避之不及却不得不接,她却没有挑剔的份儿,还得从近卫那里求来。凌烛说到地方以后他们一伙行动,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守诺?

赵瑛再怎么不舍,第二天还是走了。庄子里又静下去。

张淮溪这几日总是往外跑。

京城中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街头巷尾都有人说着那些北方蛮夷,越传越玄乎。不过这些人嘴上骂得厉害,真要说起来出兵,却又个个满口太平安稳话了。

那些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们更甚,陛下开恩科与秋闱同时,都在八月。即便闭门读书也免不了为京中风气搅乱心神。

有些机灵的开始怀疑今年考题说不准和战事有关。消息传出去,一时间,各书馆里的兵书几乎售罄。

张淮溪绝了科举一途,可到底还是羡慕,这些日子走姜遗光的路走不通,便又往京城中去。看着那些在文会上高谈阔论、吟诗作赋的学子们,好像看到了自己似的。

不过……这辈子他恐怕都没能赴上琼林宴了。

有时他和姜遗光一块儿用膳,也忍不住说两句,言语间满是羡慕。

他以为姜遗光对这些不感兴趣,不料当他说起时,姜遗光却问了一句京中风头正盛的贺道元。

“你也听说过他?”张淮溪惊诧,“听闻他学识广博,性情温良,在京中有不少人服他。”

“只是他最近名声有些不大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贺道元再怎么有才,到底还年轻,总有人心里不服。加之他最近干了件大事儿,叫满京城的学子们都吵了起来。

正是北疆战事。

京中不少书生认为,仗不该打,有违天和,公主也不能送去和亲,一个小小部落的蛮夷,凭什么能娶他们大梁公主?城,要拿回来,给些钱财就好了嘛。

大梁地大物博,何必争那点小利?上国应当有容人之量才是。

这种观念渐渐变成主流时,贺道元忽然跳出来做了一篇檄文,用词犀利语句激烈,气势雄浑,痛斥蛮夷贼心不死,卑鄙无耻至极,又把那群想着和谈的人一块儿骂了,道他们是用百姓米粮养活一只中山狼,妄图用大道理去说服山里的豺狼虎豹,殊不知那群蛮夷人根本不会满足,只会胃口越来越大。实在愚蠢至极。

这一巴掌扇下来,谁能忍?文人们简直吵翻了天。

“平常也没看出来啊……”张淮溪疑惑不解。

那贺道元的文章素来沉稳平实,谁知道突然会有这么大转变?

第242章

姜遗光听着张淮溪絮叨,心里想到了姬钺的话。

贺道元这一篇檄文,说不定正好写到了皇帝心里。或者说,他这篇檄文,就是做给皇帝看的。

绷紧的弓弦被一篇檄文打破,就像乌云遮了半日终于落下暴雨来,掀起了巨大风浪的贺道元本人却在京中悠然自得。

张淮溪心里没个底,空落落的,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这话算是给姜遗光说,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贺道元肯定不是蠢人,他这么行事,只能说他看到了上头的风向。

姜遗光不接他的话:“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一句很不客气的话叫张淮溪呆了呆,旋即自嘲。

也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正百感交集,就听见外头传来的嘈杂声。

几个仆人从他们临近的院子里抬出一个人来,白布蒙住了,看不清是谁,行走间从担架上垂落下一只手,一晃一晃,还在滴血。

地上积血没有太久,很快就被人拿桶装着清水冲洗干净,再撒些驱虫的药粉,一点血腥味再闻不出来。

张淮溪快走几步去,指着那院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那……是谁?”

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仆人们却明白他的意思,道:“是任公子。”

任槐也没了。

张淮溪踉跄几步,心里那点空落落好似开了个大洞,往外吹冷风。

姜遗光站在他身后,看着被抬远的人,拍拍他肩,心里却在想,任槐的镜子又会传到什么人手里?这面镜子的上一个主人又会是谁?

他忽然觉得有些疑惑。按照近卫们的说法,镜中渡过十八层死劫就能够长生不老,可这山海镜中的死劫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谁能证明里头只有十八重?

再者,山海镜主人死去后,他渡的劫难便算做清零了么?这十八重死劫,是谁在计数?

任槐的死对张淮溪打击很大,他不再出去混进那些文人的文会里头,而是也跟着在庄子上习武,有时还和姜遗光比斗,只是他一介书生,姜遗光如果不让着他,他连一招都使不出来。

时间很快过去,朝中终于定下了赈灾事宜,北疆战事也有了新进展,听说定下了统领将军,陛下也预备着要征兵。看样子……是非打不可了。

期间,近卫们几次问姜遗光有没有打算,都被他回绝了,他只道自己要习武、看书,依旧整日独来独往。

京中到底比其他地方安定,少了那些乱糟糟的变故,姜遗光算是休息了许多日,不像以往那般频繁入镜。

时间一晃到七月底,约莫快八月时,庄子上已经有几棵桂花飘了香气时,变故突生!

这一日,姜遗光还在睡,门被砰砰敲响,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惊醒过来,就听见门外的仆从焦急道:“姜公子,还请你准备准备,我们必须出行了。”

这句话不像以往带着商量口吻,满是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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