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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作者:往生阙字数:2298更新:2024-11-09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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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些。不料,他带着镜子去那小巷转了,又去妇人家中,怎么都没找着。这叫任槐很有些沮丧。

“姓黎……”黎姓和李姓虽同音,却不如后者常见。姜遗光不免想到了一个人。

会有可能吗?姓黎,这几日不在家出远门……

他问:“既如此,你告诉我做什么?”

任槐直白道:“想邀你同去。不仅是你,其他几人我也都邀了,这恶鬼来得诡异又蹊跷,凭我一个人,恐怕难找。”

姜遗光沉默半晌:“我现在身上有伤,不方便。”

他有种没来由的直觉:那妇人估计和黎恪有关。

如果真是黎恪的妻子,他会怎么做?

还有,既然黎恪在,等他回来后也是一样的,为什么要任槐去?

是因为黎恪那时还在镜中吗?还是说,那恶鬼又做了些别的事,让近卫们无法等待,不得不立刻找人。

又或者……黎恪没活下来?

任槐也没想第一回就能劝动姜遗光,同他继续说了会话,起身走了。

姜遗光回房。

他想问问黎恪。

铺纸磨墨,笔尖停在纸张上空,迟迟无法下笔。

昨晚托仆妇去问了,近卫们会替他打听好,要是黎恪还活着,他们自会帮忙递交拜帖。

好不容易写了一份,不知怎么的又觉得不太对,姜遗光盯着看了半天,还是决定不送出去。

大家一块用过午膳后,各自回屋。

没多久,任槐敲响姜遗光房门。

一开门,他便直接道:“甄二娘告诉我,不必再去了。”

姜遗光问:“解决了?”他心里猜到了点什么。

任槐含糊地嗯一声:“听说是解决了,也不知是谁做的,竟那样快。”

他说:“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不用担心了。”

说完,他道个别,转身下楼去。

姜遗光回房,看见桌上那张拜帖,折了几折,取来信封装了,还是决定叫人送出去。

他正下楼,就见又一个陌生的小厮站在那儿,看他下来,行个礼,口齿清楚地说道:“有两位公子送了帖来,还请小公子过目。”

说罢,他将两份帖子放在桌上,打个千儿,悄声退下。

姜遗光拿起两份拜帖一看。

第一份是凌烛送来的,他只说上次叫自己打听的闽省商船一事有了下落,邀他出来见见面。因担忧近卫搜查,贺韫的事信中只字未提。

第二份则来自黎恪。

什么理由也没有,只请他过府一叙。

第79章

在两张帖子中犹豫了一会儿,姜遗光决定还是先去黎恪那里。

翌日清晨,庄子上备了马车,姜遗光上车后,车夫一扬鞭,马车便晃悠悠往京城里去。

一路都很顺利,唯有在进城门时遇见了些麻烦,马车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位来。

姜遗光从车窗里看见城门里驶出一队车马,当中一辆马车高大华美,金顶华盖。

从他身边经过时,姜遗光看见了那辆马车侧边的红色车轮。

车夫怕姜遗光不高兴,小声同他解释:“这是朝阳公主,我等还是避一避。”

姜遗光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回了一声:“我知道了。”马车行得慢,扬尘不大,他盯着那辆马车看了一会儿,分辨清上面的纹样。

恰好这时,那辆马车的车窗帘被掀开。

一位样貌明艳的少女掀开帘子,就看见不远处乌篷马车里,有个少年同样掀开帘子往外看。

马车交错刹那,两人对视一眼。

朝阳公主立刻放下帘子,捂脸扭过头去。

“公主,怎么了?”蹲坐在矮凳上替主子捶腿的侍女抬脸笑问,“脸这样红,可是看上了哪家俏儿郎?”

“好个芸丫头,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朝阳公主作势往惠芸脸上一拧,“近来身边人都给放走,连我都敢打趣了?”

其他几个侍女跟着笑起来,撺掇着要好好罚一罚惠芸。

惠芸哎呦哎呦叫:“可不是主子您心慈人善,婢子才敢多嘴吗?”

朝阳公主轻笑一声,放过了她。

“别说,刚才经过的那人也不知是谁家的,瞧着很面善。”

闻弦音知雅意,惠芸抿嘴一笑:“公主的眼光自然不差。”既然公主都表现出来了,她们自然要去问问。

只有能替主子分忧的仆,才不会被主子厌弃。

朝阳公主放下手中的花牌,打个哈欠,其他几人立刻轻手轻脚放下小桌,给公主腰后垫了软垫。惠芸先一步掀帘子出去,叫了个侍卫调转马头,跟上去问。

姜遗光没察觉出什么,坐在马车中等待。过不久,他感觉马车速度加快了些。

车夫解释道:“有人跟着,不知要做什么。”

跟着那人瞧着打扮像是某个皇亲门下侍卫,姜遗光的身份不好暴露,干脆把人甩掉。

马车行驶得更快,进城门后三两下拐进小巷里,很快甩脱公主府侍卫的跟踪,再往黎家去。

黎家管家等在门口,姜遗光到了后,把人迎下车,亲自往里送去。

黎家不算太大,上下静悄悄,来往仆人也不多,沉浸在一片悲怮气氛中。

再往前去,正大厅布置成了灵堂,只是灵堂上没有牌位,当中亦没有棺材。除了堆叠些纸扎人、纸元宝和白幡外,什么也没有。

黎恪坐在灵堂中,前面摆了个火盆。火盆里烧着柚子叶、艾草等物驱邪,浓烟滚滚。

姜遗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碰碰对方:“黎兄?”

黎恪下巴上面是青胡茬,头发有些乱,脸庞憔悴,不知有多久没打理过自己,也不知多久没有休息,眼里满是血丝。

“善多?你来了。”黎恪声音低哑,一抹脸,露出个苦笑。

此时的黎恪,犹如一头深陷牢笼的困兽。

姜遗光看了他半天,确定此刻应当合时宜后,才道:“节哀。”他在来的路上,听车夫说了黎恪家中的事。

黎恪深吸口气:“节哀,可我难以节哀。”他慢慢闭上眼,那一天的诡异情形再度从脑海里翻涌而上。

蕙娘得了失心疯,幼子惨死,老父和祖母还卧病在榻,他要是撑不下去,黎家上下该怎么活?

后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哭泣声,很快,就有仆人匆忙过去哄,紧接着,那声音便慢慢听不到了。

黎恪听着蕙娘的尖叫,眼里闪过不忍。

“也罢,今天找你来不是说这些的。”

黎恪和镜中很不一样,他好似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一夕间想通了什么,身前纸钱烧完后,脸上竟还能露出个笑。

“善多,随我来。”说罢,他带着姜遗光往后院书房去。

书房里,黎恪从柜上取下两捆卷轴,一并摊在桌上。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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