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试试。
他愿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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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提出了这件事,继国严胜还答应了,柱们便开始准备起来。
几乎每一个柱都希望严胜能够改变他们的过去,并提出了相应的时间点,说出了“锖兔”这个名字的富冈义勇,早早就告诉严胜自己姐姐故事的蝴蝶忍……
算上原本就列入计划中的童磨、猗窝座等鬼,继国严胜能够收集到的样本,多达十数个时空。
甚至产物敷耀哉都在他面前若有所思,“严胜阁下,我想您知道,鬼舞辻无惨是我的先祖。”
“——或许,有没有可能通过我身上的血脉,追踪到还未变成鬼的鬼舞辻无惨呢?”
当时继国严胜听到,顿时愣住了。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在这一代杀死了鬼舞辻无惨的产物敷家主啊,果然是足够心狠手辣的人物。
但继国严胜并不讨厌,甚至笑着点头了:
开玩笑,还是人类的无惨,这得是多么珍贵的样本!
说不定能直接了解鬼舞辻无惨成鬼的机制,从中倒推出恢复人类的方法。
每个柱都书写了一封卷轴,说明了希望继国严胜前往的时间点,以及那个时间点的具体情况,和他们遇鬼的经过。
除此之外,产物敷还为严胜准备了不同时期使用的钱财,多得足够一个人花十辈子,还顺带帮缘一加固了一下箱子。
虽然现在严胜和缘一都能见到阳光了,但为了恢复力量,继国缘一经常陷入沉睡,这个箱子就是为此准备的。
一切准备就绪,继国严胜便决定出发了。
他第一个前往的世界,正是当初首先提出了请求的霞柱时透无一郎。
这位继国家最后的血脉,认真而恳切地看着严胜,平日里和缘一一样没有感情波动的脸,此刻流露出深深的期盼,“请您救下我的哥哥。”
继国严胜点点头,对时透微笑了一下。
手心里流淌着时透给予的鲜血,继国严胜闭上了眼睛:
他发动了血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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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疏朗。
虽然闭着眼睛,但继国严胜仍能感觉到风拂过自己的面颊,这风带着轻微的凉意,大概是早春季节,而又有露水和青草的香气。
他现在大概在一处山林。
继国严胜静静感受了一下,确认血鬼术成功发动,便睁开了眼。
他伸手,指腹贴了贴背后的箱子,听到箱子内部传来轻轻的喊声,“兄长。”
缘一也没事。继国严胜放下心来。
他抬起头,辨认现在的时间,大概还是上午时分,这应当就是时透描述的他从小居住的山林了吧……
“什么人!”
一道尖锐的喊声,在继国严胜背后响起。青年扭头望去,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树林遮蔽间,站着两个容貌相仿的少年。
年纪很轻,或许用男孩来形容也不为过,长相倒是都很清秀,虽然年岁稚嫩,但却已经有未来俊秀的雏形。
长发披在身后,穿着的是猎户常见的服饰。是出来打猎的么?
虽然是孩子,但打头的那个表情很冷漠。他冰冷又戒备地看着继国严胜,又问了一次,“什么人?不说的话,我就要动手了!”
不怪他这么紧张,在无一郎告诉严胜的情报中,他和兄长两个孩子,在山中生活得并不安宁,野兽袭击是家常便饭,能好好活到十一岁已经是奇迹。
可惜最后奇迹还是破灭了。
不过……继国严胜微微眯起眼,他打量着对方警惕的神色,以及巧妙地隐藏在树后、难以被人攻击的位置,还有躲在那少年背后,另一个神色好奇,又有些紧张的少年。
……时透君,继国严胜面无表情地想,你哥哥和小时候的你,都和你描述得不太相仿啊。
说好的,温柔,强大,谨慎,聪明,只是偶尔有一点小小的警惕心和小别扭的哥哥呢?!
还有你——
看着小心翼翼扒在哥哥身后,正探头探脑,眨着眼睛打量继国严胜的弟弟。
继国严胜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这还是后来那个,被所有人一致公认难以相处,连炭治郎最开始都无计可施的霞柱吗?
你小时候……怎么会是这种软趴趴的样子啊!
但继国严胜没能沉默太久,打头少年因为他不答,显然有些紧张了。他色厉内荏,“我最后问一遍,你——”
“时透有一郎君,对吧。”继国严胜打断了他。
看到因为自己的话而表现出震惊的兄弟两人。
时透有一郎难以置信,侧身,将弟弟挡得更严实了,“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背着箱子,在阳光下,身穿着在山林中不便动作的紫色羽织,但仍然一尘不染,一看就不好对付的男子,对着时透兄弟,微微笑了笑。
“我是你们的远房亲戚,因为受你们长辈托付,前来寻找你们。”继国严胜语气轻巧地说:“从今天开始——”
“你们就归我管了。”
第61章反差
山林里一时很安静。
所有人都沉默了。
继国缘一是因为在箱子里,估计昏昏欲睡着,搞不清状况。
继国严胜并未因为说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话语,而感到任何的心虚和不适。
他甚至能笑眯眯地看着石化的时透兄弟俩。
时透无一郎,表情很茫然。
而时透有一郎……
“哈?!”他露出了难以置信且全是怀疑的表情,“你说什么?”
那满脸“你当我是傻子?”的样子,出现在和未来的霞柱一模一样的脸上,让继国严胜很想笑。
他也真的笑出了声,“你们不相信么?”
随后,继国严胜拿出了一封信件:
这是霞柱时透无一郎亲自准备的。
虽然父母早逝,但无一郎仍然记得他们的声音和容貌,在继国严胜准备发动血鬼术之前,他提前给了严胜一封信。
“这是我模仿父亲的口吻和笔迹,仿写的信件,如果把它拿给哥哥,虽然可能还是会疑惑,但多多少少也会相信的。”
当时的无一郎,认真又笃定地看着严胜。
于是继国严胜就伸出手,把信递给了打头的时透有一郎。
这个陌生的少年警惕心真的很强。
即使严胜特意展开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也没有恶意,他也还得审慎地打量严胜许久,才隔得远远的,拿来那封信。
然后展开。
“……”
时透有一郎读了下去。并不如继国严胜所猜想的那样,有一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松缓的样子,没有笑,也不激动,明明是逝去的父亲可能留下来的遗物……
相反,少年的眉心愈发皱紧起来,神色也依旧冰冷。
他身后,无一郎也好奇地探头出来,看那封信件:“拜托您…照料…照顾?不认识这个字……照看、有一郎和无一郎,啊,这是我和哥哥的名字!”
看到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