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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瞧着景天的侧脸。
大屏幕上的色彩在他的脸上跃动,光影将那锋利的侧脸修饰得更为硬朗,他坐在那,嘴唇轻轻闭着,男女主吻得热烈,纠缠的倒影映在他漆黑的眼睛里。
他握住自己的手比刚刚用力了许多。
三分钟后,闹钟再次重复响了起来。
第94章吸引
这时候电影里的那两个人已经吻了快三分钟了,他们交换着口中酸涩的酒精,从小酒吧到木质的楼梯上,再互相搂着往房间的方向去。
景天又是迅速关掉了闹钟。
“我去趟卫生间,你先看,我尽快回来。”
说着,他松开白翌的手去开车门。
也正是在车门“咔”地被拉开的一瞬,白翌霍然抓住景天的手腕。
景天本想问他要做什么,但很快哑了口。
白翌低着头,一只手抓着领口,一只手抓着他的袖口,触角有些发软地立不住,虚弱地垂在两边。
景天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继而飞快跪到座椅上按亮车内的灯。
他看到白翌鬓角下跟低着头时遮挡不住的后颈处密密麻麻全是汗珠,脸色很白,呼吸越来越重。
“你是哪里不舒服?”景天爬进去扶住他的上半身,着急说:“走,带你去医院。”
白翌整个人都在发烫,像是发了高烧,只有紧抿着的嘴角不明意义地微微卷着。
他吃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撑起身子关上了车内的照明灯。
“……不太好忍。”白翌强笑着顺胳膊攀到景天怀里,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忍着莫大痛苦一般长舒一大口气:
“哈……”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他软趴趴地将下巴架在景天的肩膀上,整个人成了滩水,却还带着得逞似的笑说:“一想到每天都要经历这种事,你真了不起。”
“说什么呢,快放开,我开车。”景天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但也在同一瞬间,大脑轰地一声炸响。
一阵极其浓郁的费洛蒙气息从白翌的后颈喷薄而出,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密闭的车厢,Alpha的心脏几乎在同时剧烈跳动起来,脑袋嗡地停止思考。
这是……处于最高发//情期的omega才会散发出的费洛蒙。
已经不只是说单纯的调/情或是勾引,完全是一种生理性的,繁育期的omega才会散发出的浓度。
浓烈到根本不给面前Alpha丝毫还手的机会。
当今社会早已经有足够的药物去杜绝这种突发性发//情期的到来,毕竟这种情况对于omega是极其危险的,这个时候散发出的费洛蒙会直接操控Alpha不可自控地同时陷入发/情,本能代替理智,接下来所有会发生的事情都将不受法律保护。
景天眼前顿时模糊起来。
白翌费洛蒙的爆发性溢出只需三秒便可以散散布整个车厢,景天在一秒钟内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二人双双彻底安静下来的第四秒时。
景天跳起来掐住白翌的脖子,将他转了个个儿,狠狠按在坐垫靠背上。
他张开嘴咬向白翌的后颈,白翌被他按得死死的,挣扎不了,甚至有些缺氧。
但他还在“咯咯”的笑着,顺势去摸座椅的调节把手。
那些辛辣调的费洛蒙很快奔涌而出,白翌没办法保持清醒,座椅“嘭”地一声倒平,巨大的力道从背后压到身上。
白翌闭着眼绷紧身子,野兽的气息喷在后颈,让他不可控地发抖,他想着也许应该会很痛,高阶Alpha的标记侵入性极强,那是一种单方面的剥夺,是占领。
景天贴在那里吸了很久,至少是白翌被他掐得背过气之前,他突然直起了身子。
“你吃的不是胃药。”景天低沉说:“白翌,你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景天双手捂脸,手背上的青筋绷起根根分明,胸口剧烈起伏。
他从指缝中看到白翌脖子上发红的指印。
“我还没那么稳定,会伤到你的,别闹。”
他揉着太阳穴拉开面前的抽屉,白翌听到声音迅速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从他手里夺走蓝色药瓶,嘭地朝后备箱丢去!
“你干什么!”景天眼睁睁看着药瓶滚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后备箱里的东西很多,估计不都搬出去,一时半会找不回来。
“换一种方法解决,好吗,”白翌双眼朦胧,眼角挂着泪水,双手抖着去摆正景天的脸:
“你不是有我吗,你用用我,依赖一下我。”
白翌更努力地集中精神,试图从腺体里挤出更多的费洛蒙。
他知道以自己的等级,想要让一个高阶的Alpha陷入完全发//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得想想别的办法。
“说的这是什么话。”景天紧紧捂住口鼻,两眼猩红:“要不然你先出去——”
话到一半,又意识到白翌现在可比自己严重多了:“那我出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白翌攀在他的胳膊上:“帮帮我,景天。”
“就算帮帮我。”
白翌把眼睛跟鼻尖哭的红红的,梨花带雨地纠缠着用鼻音说:“我难受,景天。”
——“我没试过这么干,我害怕。”
——“我也没带omega抑制剂,嗯?”
他再往前凑着,半眯着眼去抓景天的衬衫衣领,迷迷糊糊解扯的扣子。
“呃……我带了、带了这个……”
景天眼睁睁看着白翌从兜里掏出一大盒套子
“……”
景天的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你真的假的。”景天咬着牙说:“这是外面,你也不该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白翌眼珠子轱辘一转。
“这儿不是外面,没人能看到啊。”白翌胳膊发软出溜滑了下去,顺势“啪啪”几声之后。
景天的衬衫扣子挨个飞了出去。
“啊……我不是故意的。”白翌又开始掉泪珠儿,脸贴在景天的肚子上哭着歇了一会儿,低头咬住他裤子上的拉链环。
景天浑身一凛。
他甚至不敢往下看去——视觉上过于强大的刺激让他喘不过气,但又无法大口的呼吸。
太浓烈了,空气中全是白翌的费洛蒙味道。
后颈的腺体又涨又痛,简直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煎熬,手表指针跳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他知道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却还是忍不住抚摸起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白翌的头发软软的,像是飞蛾的绒毛,触角上细密的刷子若即若离地扫过掌心,他从头到脚一切都是这么的好。
“白翌,白翌。”景天叫着他的名字。
白翌现在无暇出声,景天那里对他而言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白翌。”
“白翌啊。”
“我……”
“我可能……”
白翌仰起头,舔着嘴角朝他笑。
“不要克制,好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