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ha对自己的费洛蒙等级很是自信,才会在对对方不通底细的情况下这样明晃晃的挑衅。
景天退后几步,往放着刀具的位置稍稍挪了些。
对面的alpha很快意识到景天好像并没有被自己的费洛蒙压制住,仍是个面不改色,冷目灼灼盯着自己。
甚至于虽然对方并未泄露出丝毫费洛蒙,光那带着猎杀冷煞的目光,反倒让他顿感不适,不自在地在沙发上挪了几下——
到底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手肘撑上膝盖。
“你在没人的家里干什么。”景天率先开口。
“我倒要问你,在别人家里干什么。”对方明显严肃了起来。
景天把面前的人仔细扫了一遍。
虽然是坐姿,但这个年轻的alpha的身高应该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年纪看上去顶多十八,休闲运动裤,皮面棒球夹克,头上压了顶深红色棒球帽,满满年轻阳光的清新劲儿,应该还是个学生。
“我在我的omega家里,有什么问题?”
“啊……你的,omega?”男学生似笑非笑地站起身,走到厨房边。
二人隔着张隔断吧台,他的费洛蒙完全是个弩张剑拔的势态,嘲道:
“跟我一起住了那么多年的omega,怎么就成你的了。”
景天脑子一紧,骤然想到房门无碍,面前这个alpha绝对知道白翌家门密码。
按白翌那个在某些方面上隐约颇有掌控欲的取向——
年下,或许确实会更符合他的口味。
更何况面前这个alpha就算是一身看似普通的休闲装,但仔细看了不难看出都是有logo的大牌,并不便宜,况且费洛蒙浓度极高,当是颇有魄力的性子。
景天无法在白翌身上留下长久的标记,这成了在他心头扎下的不安种子,无论是谁都可以趁虚而入,因此不安,怀疑,患得患失,成了他无法避免要直面的劫难。
景天胸口起伏得剧烈起来,默默捏紧拳头,忍着喷薄欲出的怒火。
“准备做点什么啊,看你买了不少东西。”陌生alpha似乎看出自己的费洛蒙对他并不成威胁,干脆换了张嘴脸,手撑在吧台上,一副无所谓地探头往袋子里看。
购物袋里大部分的食材和零食都被掏了出去,里头剩的东西不多,打眼就能看见明晃晃三盒大红色包装的套子。
Alpha眉头一皱,想伸手进去扒拉。
景天一把夺走袋子:“……”
“你不是来做饭的吗?诶,多做一人份儿,给我也尝尝,饿了大半天呢。”
——嘭!
景天心里火气被撩了起来,猛地脱下外套狠摔在椅子上,吓得那alpha脖子跟着紧地一缩,嘟囔了句脾气怪大的。
“出去。”他挥手指向门:“在我动手之前。”
“哥。”那alpha不甘示弱似的偏要往前凑脸:
“我出去了以后怎么着呢,等白翌回来你还要像摔这外套似的摔了他,拷问我俩之间的关系?”
“听听说的什么狗屁话?!”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景天质问的怒斥。
男学生低头看了眼手机,立马扶着吧台升降椅坐下,还不忘得瑟地给了景天一个眼神。
——“喂亲爱的,嗯,我在你家呢呀。”
——“……”
——“什么时候回来啊,等得弟弟我好心急哦。”
——“你神经病啊?”
他没调外放模式,但二人离得太近,听筒内的声音传得一清二楚,
景天心口紧缩,赫然捏紧拳头。
——“哥哥!怎么说话呢,有新欢忘旧爱啦。”
——“赶紧滚出来,酒店给你订好了,地址发你。”
白翌的语气除了添些不耐烦的戾气进去,实则早是那种对对方十分熟悉的意思。
“干嘛啊,浪费那钱呢,我住你家不行吗?”男学生死皮赖脸地抱着手机凹出撒娇的声,得寸进尺地贴着手机小声说:“好久没见了,那要不,咱俩一起去酒店住也行。”
说完,又朝脸色发青的景天得意挑了眉。
——“你疯了?快出来!”
——“我不嘛。怎么,背着我金屋藏娇了不是,我好伤心啊哥哥。”
他这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昵,也叫得景天真想一拳捶他脸上。
要不是保释期间不能再犯事。
——“对,藏了。所以你快给我滚出来,我怕他一会儿真要来了,你们俩alpha混一块儿该打起来。”
——“哥。”男学生看着景天,说:“不用等,就在这儿呢。”
景天与手机对面的白翌齐齐一颤。
白翌沉默许久,咳嗽一声道:
——“……你们别打架,等我三十分钟。快到了。”
——“好好好,我努力。”
——“别打!你打不过他!!!”白翌隔着手机可劲叫唤。
景天忽然觉得太阳穴猛地一跳,隐在身后去摸刀的手怔在一半,微微低头,歪脸看向男学生。
他在面前人帽子下边并未完全遮挡得住的鬓角处,隐约瞧见抹白色的发丝。
……有点像。
…………
……???!
草。
“你……叫什么名字。”
“嗯?”学生把一条腿搬到椅子上,不疾不徐说:“白昱啊。”
“……”
景天现在想把自己放案板上用菜刀剁了。
挂了电话的白翌快发疯了。
他可太清楚白昱的性子,那小狼崽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小时候自己在学校遭小混混欺负被他撞见,小狼崽子那时候才十岁,没人高中生的胸口高呢,咣咣几个飞踢成功英雄救哥,也把他俩一起踹进警察局去。
白翌现在生怕一推门就是片硝烟战场。
毕竟没闻过景天的费洛蒙,无法判断他跟白昱从基因上到底谁会更胜一筹。
虽然白昱从小学的跆拳道,黑带三段——还是年纪不够,到头了,没往上考。
那小子后旋踢腾空侧踢样样精通,但景天也是动起真格时一拳一个小朋友的拳击选手,还是专业的。
但双方打起来到底谁赢似乎不太重要,他可不想景天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也无法接受他的alpha把自己亲弟弟打到鼻青脸肿。
更可怕的是,自白昱挂了他的电话,再给谁发的消息都是未读。
小朱把保姆车开得起飞,到了南江区闹市路段难免堵车,小助理从后视镜里看见白翌焦躁得快把自己两根触角都薅秃了。
“浑小子,提前说都不说就飞来我家,狗屁惊喜,这是惊吓!”
白翌把电梯按钮按得冒火,数字从一蹦到十四,那通红的数字就像煎着他的油锅,刺痛从心口沿四肢流向指尖,终是赶到门前,飞快输入密码,闭着眼推开门。
正要放声大喊俩人名字——
“滋啦————”
“哇靠,哥,牛啊!松鼠鳜鱼,真开花了!”
“嗯,第一次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