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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作者:文云木字数:2368更新:2024-11-07 13:29

桶水,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抱起来灌了几大口。

“出去透透风吧。”

“好。”

院里木藤的凉椅不大,坐不下两人,但坐得下爱人。

景天裹着毛毯将白翌搂在怀里,只把他一颗脑袋露出来,高竖的触角随风摇得像芦苇穗。

京畿建在山上的老住宅区没什么灯红酒绿,到了夜晚连路灯都是昏黄频闪,静谧中能听到猫头鹰沉闷的喔喔声——

这和白翌那扇落地窗前的风景大相径庭。

今夜天气还算晴朗,不过现代社会再不是城市中心,星辰依旧难辨。

唯独一轮半月清冷掌在空中,冰凉清辉映得这只薄纱白蛾的皮肤几乎反光。

他眯着眼,吸了口新鲜的夜风。

“你知道吗,飞蛾其实是种头脑非常简单的生物。”白翌靠在景天胸前,微闭的视线透过睫毛,望向月亮:

“它们在黑暗中依靠平行月光引领方向,尽情展翼,直到烛火与灯光的出现——”

“这些放射性的光源会干扰飞蛾的飞行系统,不可控地绕着光线螺旋飞行,直到最后,撞上火焰。换句话说,趋光性并非故事中可歌可泣的奋不顾身,只是头晕脑胀,是非不分,却还固执地不愿停下。”

“所以我就是那团火,那束光。”景天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低声道:

“我让你头昏脑胀,让你是非不分,让你烧成灰烬也停不下来。”

“不成灰不行吗。”白翌偏头,贴在景天脸上,笑说:“做光,别做火。”

“那就做守着你的月亮。”景天抱着白翌往后靠,倚躺下来时,视线刚好落在头顶的半月上。

“有些可惜。”白翌叹道:“真漂亮,可惜今天不是满月。”

景天的气息流淌在耳边,抱着他的胳膊勒得再紧些,听他漫不经心说:

“怎么不是呢。”

他指向空中那半枚月亮:

“这半月是我,另半面,在我怀里。”

身带缺陷的alpha空了半生的心,颓唐行尸的活着,直到现在。

半月终能成团圆。

-

“你说,我要不跟你去做模特算了,给的钱是真多,更何况我好像还挺有天赋?”景天扯开话题,神色是个认真。

“闹呢。”白翌咯咯嗤笑,说:“哪儿有什么天赋,还不都是我指引得好,钱多只是因为你那天替的男模身价高而已。”

“……”

“新人出道哪儿有什么一飞冲天之说,无名期倒贴钱都想给人打工,露脸,攒经验,到最后大浪淘沙,能不能熬出头都是未知,还不如开你的车踏实。”

景天沉默片刻:“那,我再想想。”

夜半风凉,幸好背后是暖的。

白翌往毛毯里再缩几寸,问他:“你就没有过什么想做的吗,梦想,爱好,追求之类。”

“追求啊……”

景天忍不住食欲般含着白翌落在他嘴边的耳垂,说:“也许。”

他再歪了些头,将两人额头凑到一处,说:

“债主养大的赚钱机器,没想过那些,活过今天就好。”

“别说得那么惨。”白翌蹭起身,回头带着责备的意思笑嗔:“没有,就现在开始想。”

景天微愣片刻,紧接着释颜一笑:“有啊,现在有了,可能,两小时之前。”

 “嗯?”

“赚钱,配你,不让你跟我受人眼色。”

“——哈哈哈哈哈!”白翌爬转了个方向,跨在他腿上,捏着景天的脸大笑:“真乖。”

“……”

“你那伤怎么弄的,我能问问吗。”白翌顺势捞到他后颈处,凸起的疤痕像一道长脚蜈蚣,还有自己前天啃出的牙印儿,手指摸上去的触感让人后背发麻。

第28章“小混蛋”

“啊,痒。”

景天把白翌的手摘下来,愈合不良形成的疤癞并不是块死肉——甚至比普通皮肉更为敏感,触碰时会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麻痒。

“就知道你会问起这个。”景天把白翌像个抱枕似的揣起来,他埋了头在白翌的颈窝里,闷然大吸一口隐隐残存的清香。

然后很久都没再出声。

白翌知道可能他大抵是不愿回忆那些事的。

于是没继续逼问,也没再说什么,伴着风静静的等。

良久,景天像下了决心似的吐出口气,说:“不是意外,是我亲爸。”

他慢悠悠地说着,声音里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记事起,我爸的精神就好像一直不太好,他可能不太喜欢我,但我不知道理由。只是来追债的人越来越多,我总是躲在柜子里,看他和别人吵。”

“我曾以为他讲我护的很好,即便是生活在那种环境中,即便他每天为了赚钱都很艰苦,但也没让我受过什么伤,谁知道十岁那年,有穿着西装的人来过我家,那天他们走后,我被我爸发疯地从柜子里拖出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该是忍了很久的,忍我长大后身上逐渐浓烈的费洛蒙气息。”

景天的脸往白翌颈窝里再埋了几分:“或许他不想让我继承谁的费洛蒙,或者不想让我做alpha,他那天发了疯,拿刀把我的腺体割开。他真的疯了,看着我的伤口又心疼得大声尖叫,那叫声音真的撕裂似的恐怖,以至于我早忘了有多疼——脑子里记得的只有他的叫声。”

白翌一抖,他想回头去看,却被景天歪在他肩上的脸卡住了脖子。

他把那么大半个身子全靠在这个弱小的omega身上。

“然后我爸便就此人间消失,我躺在医院里,没能等到他来看我,他只给我留下付不起的医药费,和几千万的债。”

“李北泰来医院追债,找不到主,他只能揪我回他的组织,想办法养着我,让我还债——我没别的办法,做打手是,在地下打拳也是,算不上被逼无奈吧,但我想活命,别无选择。”

景天叹了口气:“我做的一切努力不仅是想从他手下脱离,也是想给自己找个活着的理由。”

生生割毁腺体是个什么样子的痛啊。

白翌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刺痛闭着眼,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文字是冰冷冷的,但那些血泪真实存在。

“了不起。”白翌蓦地扯出抹苦笑,他不想把氛围弄得太冷,半弄趣道:

“不像我只会缩起来哭,哭得手软脚软,什么都不是。”

“还不如像你一样,哭一场算了。”景天松出一大口气,怅然道:

“哭完拍拍灰重新站起来的人是你,一声不吭却从此自甘陷入泥沼,再不挣扎的人反而是我。”

白翌笑而不语,只“嗐”了一声,弯腰把挠着毛毯磨爪子的小白捞起来,摸摸猫头。

景天看着怀里怀中猫,眉头便也不再紧皱,问:“你抽烟吗。”

“不。”白翌摇摇头,又说:“但不介意。你身上的烟味不难闻。”

景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深蓝绿色的烟盒,将它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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