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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纪依雪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月月,我送你回工作室吧?”
钟栖月正要点头,身旁男人握着她的手一紧,她只好道:“还是算了,让冽危哥送我回去就好。”
纪依雪啧啧一笑,“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一会儿都不能分开啊?”
“老婆,我和你不也是一刻都不能分开!”周余寒见缝插针贴上去,纪依雪熟稔地闪躲,把他一推,“你边儿去!”
跟纪依雪两口子分开后,车子朝西环路的工作室开去,不到半个小时便抵达。
钟栖月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忽地听到车门上锁的声响,她不明所以问:“哥,怎么了?”
“看你走的那么着急,”他眼神勾着她,写满了不爽:“忽然不想放你下车了。”
“…………”钟栖月无奈地看他:“我要工作呀,下午还有事要做呢,哥,你就没工作吗?”
“我有没有工作你不清楚?问这个,不就是想赶我走?”
“真不是。”
“真不是,那就表现出来。”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深深凝望他,眼神透着让人心酸的不安。
四目相对,钟栖月心里猛地被撞得一颤,沉默了几秒,随后她解开安全带,但并没有要求他打开车门,反而是缓慢地爬到纪冽危的膝上坐着,双臂勾他的脖子。
脸庞俯近,温柔地吻住他的唇,轻轻触碰后哄他:“我是真的要工作才下车,没有想赶你走。”
纪冽危是不信的,但没表现出来,淡淡一笑,问她:“我只想你给我一个回答,不要转移话题,不要找别的借口。”
她垂眸:“嗯,你说。”
“还是我早上说的那件事,今晚开始搬过来跟我同居。”
清晰看到钟栖月眼里的迟疑,他搂着她腰的手更紧了,“你不答应吗?”
钟栖月心里默默叹息,她内心深处的反应给了她最直接的结果,面对他的不依不饶,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无奈的甜蜜。
“好,我答应你,今晚会去找你。”
他有些意外,“这次怎么没找借口了?”
“找什么借口?”钟栖月伸手捧他的脸,轻声说:“哥,我们都结婚了,现在是夫妻,不是吗?“
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她又何必要做出一副不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模样。
“不过......”她小声说:“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呀,我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我家里人说清楚我们俩结婚的事。”
“我跟你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纪冽危淡声:“我说给你时间跟家里人说,无论多久都行,但搬过来跟我住,今晚开始,不能反悔。”
“好。”
这一声好落下,纪冽危顿时感到自己悬浮了三年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那种幸福的感觉尤其不真实,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又盯着她的唇。
沙哑地说:“吻我。”
钟栖月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俯脸,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在驾驶座这个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紧紧搂抱,缠绵的吻从唇瓣,缓缓挪到她的脖颈,锁骨。
钟栖月喘得更厉害了,脸通红,急忙提醒他:“哥,这还在外面。”
纪冽危吻着她的下巴:“放心,不做什么。”
钟栖月羞地睁大眼睛,“这还叫没做什么?”
他在糊弄她呢?
纪冽危轻笑出声,清冽的气息落在她锁骨处,酥酥痒痒,“马上就好,乖,你先不要乱动。”
钟栖月哪里敢乱动啊,紧紧搂着他脖子,压抑着喘息声。
就这时,她的目光被前面要回工作室的孟行白吸引。
这辆醒目的劳斯莱斯停在这,孟行下一秒很有可能会注意到,她紧张地抓住纪冽危结实的臂膀,“哥,有人来了。
纪冽危漫不经心分神往外看,黑眸忽沉:“你跟他说清楚了没?”
“………………什么?”她气息不稳,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往里缩,大腿不断胡乱蹭着,弄得纪冽危额前青筋直跳。
他紧绷面容,问:“你家里人给你看好的心满意足的对象,跟他说清楚你已经有男人了吗?”
原来是这个,钟栖月松了一口气,“说清楚了。”
就是那晚纪冽危找到工作室时,她就跟孟行白说清楚,也说了抱歉,更说了不会跟他展开什么。
纪冽危仍旧盯着窗外不远处男人的背影,声音微冷:“是吗?”
钟栖月品出他语气里的冷意,垂着脸看他:“哥,我都跟你结婚了,你把我想的这么坏吗?”
他松开了那团,仰起脸,掐她脸颊,笑意不达眼底:“宝宝,我是信不过你。”
她欺骗他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
他现在可以爱她,可以把他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给她。
唯独信任,他已经做不到了。
“可我说的是实话。”钟栖月认真说。
下午钟栖月留在工作室里和汤颖还有孟行白一起工作,有几个单子堆积在一起,弄得这段时间工作还挺忙碌的。
尤其是汤颖,夹在两个人之间,也觉得有点别扭。
汤颖坐着休息一会,视线忽然被孟行白吸引。
孟行白一直盯着钟栖月工作的背影,神色沉思,见到此情此景,她忽然忍不住感叹。
看来孟老师并没有死心啊。
汤颖啧啧砸吧了下嘴,孟行白朝她投来一眼,眼神里含着警告,吓得汤颖立即把自己当透明人,什么都没看见。
傍晚收工,钟栖月临时接到了段砚川的电话。
“砚川哥。”
“下班了?现在出来,我在你工作室外面等你。
背好包,锁好了工作室的门,看到那辆奔驰,钟栖月自觉打开副驾驶坐进去,“砚川哥,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段砚川让她系好安全带,“接你回家。”
“啊?”钟栖月面露疑惑,“我认得路。
他仍旧说:“那也接你回家。”
他脸扭过来,笑得很有针对性:“怎么,你不想要我过来接你回家,是跟谁有约了?”
钟栖月系好安全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我哪里跟谁有约,到点了当然是下班回家啊。”
“那你问这么多。”
“我只是疑惑,你之前也没接我回家过啊。
“现在想接了,不行?”
“......17.“
段砚川一旦严肃认真了,钟栖月还是会害怕这个亲哥的,哪里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坐着。
兄妹俩到家时七点了,正是家里吃晚饭的时间。
段知晴刚从厨房出来,见兄妹俩一起回来,擦了擦手上水渍,笑意浓浓,“你们俩怎么回事,一起下班的?”
段砚川把车钥匙随手丢到桌上,“我去接的妹妹。”
“不错啊,砚川,你也总算晓得疼妹妹了。”
段砚川去洗了手,过来坐下,意味不明地笑:“是啊,再不疼妹妹,等我妹被拐走就来不及了。”
钟栖月选择沉默,洗了手,回楼上了。
“月月,赶紧换了衣服下楼吃饭了。”
钟栖月回了卧室,正要换上家居服,手机这时“叮”地一响。
纪冽危:【什么时候回来?】
她心里默默叹了一息,【哥,我今晚可能去不了了,砚川哥看我看得很严。】
这一段话很快敲下来,却持久没有点击发送,犹豫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中午在车上时,纪冽危不安的表现。
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这句话删掉。
改成:【等我,马上就来。】
点击发送。
没有换上家居服,钟栖月背着包包下楼。
段知晴正在餐厅那摆碗筷,见钟栖月一副要出门的架势,问道:“你这么晚要去哪儿?”
钟栖月尽量自然说:“妈,紫芸刚才打电话来说要我去她家陪她住一宿。”
“住一宿?”段知晴皱眉,“干嘛要你去住一宿,出什么事了?”
跟对自己这么好的妈妈撒谎,钟栖月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心里一横说:“她没说原因,就是有点伤心,所以我想去陪陪她。”
“哦,这样啊。”段知晴也没多想,“可能是小姑娘失恋了,女孩子失恋的时候最需要闺蜜陪在身边了,那你赶紧去吧,好好陪紫芸度过最伤心的夜晚。”
“......嗯。”她心虚地避开目光,“那我去了,明天就回来。”
钟栖月走到玄关那换鞋,段知晴忽然喊住她。
“月月,这都晚上了你一个女孩子出去多不方便?这样好了,让你哥哥送你过去。”她放下碗筷,正打算喊已经上了楼的段砚川下来。
这时候把段砚川喊下楼就完了。
钟栖月连忙说:“不用了,现在还不算晚,砚川哥上班那么辛苦,回来还给我当司机这多不合适,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这么怕她哥啊?给她当司机还不乐意?”段知晴摇头笑。
顺利从家里的跑出来。
钟栖月悄悄按了按不断乱蹦的小心脏,走在路边,正打算找个网约车时,一辆黑色的卡宴忽然在她跟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如月色般清冷的面容。
“上车。”
他声音里含着轻快的笑意。
钟栖月老老实实坐上车,车子很快开出了段家的范围,前往月园。
钟栖月没话找话,问:“哥,你中午开的不是这辆车子。”
“嗯,换了开开。”
“你,到我家多久了?”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怎么她一出门,他就那么巧可以接到她。
抵达月园,冯管家亲自来迎接,恭敬地喊了声:“太太。”
钟栖月朝他笑了笑。
纪冽危牵她的手进电梯,回了房间。
现在还没八点,冯管家派人送了晚饭过来。
两人简单吃了点,洗了澡,纪冽危让钟栖月过来。
钟栖月身上穿的是从前她留在月园的睡裙,但那都是都大概五、六年前的睡裙了。
昨晚因为关灯穿的,她也没察觉,现在室内亮堂堂,那睡裙穿在身上,能是个什么模样再清楚不过。
这几年,她长大了许多,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材。
身形亦没有从前那般青涩了。
胸脯饱满挺立,细腰不盈一握,裙摆及大腿处,露出一片雪白。
她从浴室走出来,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角,小声嘀咕:“哥,你就没给我准备大一点的衣服吗?这跟小孩子穿的有什么区别啊。
他朝她伸手,握住手腕拉近在他跟前站着,眉眼清冷:“这之前也是你穿的,怎么,不喜欢了?”
这吊带睡裙的裙摆才及大腿那,本来就是短款的睡裙,要再短点就到屁股那了,六年前的裙子现在穿她身上,跟情趣睡衣有什么区别啊。
“不喜欢......”她脸微红,“我还是喜欢穿的舒服一点的。’
这身总感觉稍微动几下,就要走光了。
纪冽危说:“好,明天给你准备多一点新的睡裙,都挑你喜欢的款式来。”
钟栖月水眸一眨,笑问:“这么顺着我啊?”
她还以为纪冽危是不愿意给她换新的睡裙,不然明知道她都要过来住了,怎么还是把几年前的睡裙拿给她,他摆明就是故意的。
纪冽危抬眸扫了一眼她的细腰,神色自若:“你都知道了,我要再反驳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什么睡裙,穿你身上最后还不是要被我脱掉的。”
无非区别是,脱掉之前没有这么优美的景色欣赏了。
“......”钟栖月懒得理他,见时间不早了,上床要睡觉。
他站起身,一步步把钟栖月逼到墙边上堵住。
“哥……………”过高的身量阴影笼罩下来,钟栖月紧张问:“不是睡觉吗?”
“睡。”他眸色幽深,捏着她的下颌,轻声说:“这就睡。”
吻很快压了下来,他单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按在墙面上,手指灵活地在她身上逗弄。
钟栖月一下被弄软了,艰难启唇:“不是去床上吗?”
“马上就去。”他声音低哑,凑近她耳边,“我想先试试在墙边。”
他咬住她的唇,眼里藏着汹涌的思念,几乎想要把她吞了进去。
钟栖月心尖一颤,勾住他的脖颈,睡裙的吊带一边垂在纤细的手臂处,“哥,你能跟我讲讲你那三年怎么过来的吗?”
纪冽危神色微变,抓着她翻了个身,胸膛贴她背脊,低声问:“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栖月脸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气息急喘:“我就是想知道。”
钟
“你能告诉我吗?”
纪冽危:“能,不过很无聊,也没什么好听的。”
他的手指从裙摆那探了进去,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栖月能跟哥哥说说,那三年你在伦敦过的日子吗?”
“哥,是我先问你的。”
“可哥哥更想听你的事。
“......“
纪冽危唇微抿,拦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E4]......“
“墙边冷。”
“喔。”她脸更红,羞涩地抬不起头,也不敢看纪冽危现在的脸。
他把她放到床上躺下。
栖月正要伸手关掉床头灯,纪冽危握住她的手,勾上自己的脖颈。
钟
“别关灯。”
这种光线明亮,能把彼此看得无比清楚的情况,简直比昨晚还要羞耻,钟栖月紧咬着红肿的唇,小声说:“我,我不太习惯。”
昨晚至少还是暗处的,不用那么直白的面对他扑面而来的侵占欲。
纪冽危眉梢压低:“宝宝,我们都睡多少年了,你还不习惯?”
钟栖月哽住:“可是也有三年没了啊......”
她就是觉得这样看得这么清楚他们是如何相连,会激起她的羞耻心,不行吗?
“三年。”他声线微变,敛眸,遮住眼底的涌动:“你也知道,我们少了三年。”
钟栖月闭上眼。
他脸俯下来,轻轻咬她的唇,又舔又咬,动作很温柔,很迟缓,就是故意折磨她。
折磨钟栖月,不得不睁眼面对他此刻的模样。
上方的男人,他眉眼天生淡漠凉薄,无论做什么神情都一派矜贵清冷,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精瘦的身形完美勾勒,白皙的肌肤如浮了一层浅薄的红晕,腹肌手臂线条流畅,此时浑身热气腾腾,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她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幅样子的纪冽危,她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满脑子其他想法都没了,就想跟他这样沉沦下去。
钟栖月尽量拉回几分理智:“哥,我,我跟你讲讲我在伦敦的事好不好......”
“好,当然好。”他身躯缓缓靠近,一边玩弄着她耳垂,一边轻咬着她唇瓣,眼神还一错不错望着她。
折磨她,引诱她,取悦她,偏偏就是不给她。
钟栖月又羞又气,只好强行让自己抛下那些,主动跟他讲述自己在伦敦三年的生活。
从她怎么跟妈妈和哥哥相认,怎么交了那些外国的朋友,怎么学习陶艺,都一一与他倾诉。
纪冽危听得很认真,无比认真。
甚至还会从她那些回忆里,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看起来是真的对她的生活很好奇。
但即使如此,他的小动作还没停下来。
钟栖月几乎要疯了。
她
顶着涨到通红的脸,声音嘶哑,一字一句:“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纪冽危淡笑:“别这样说,我哪舍得惩罚你。”
他嘴里说不舍得,可行为根本不是那样。
纪冽危这人就是,嘴上很会说好听的话哄人,但说的和做的又不是一回事。
“行啊,你就这样吧。”她都被逼出了眼泪,哭得声线发额:“你就继续欺负我好了,我现在都难受死了,委屈死了,我都快不行了,你还这样。”
他眼里浮起怜惜,摸她脸颊:“说说,哪里难受,哪里委屈,哪里快不行了。”
钟栖月把脸一撇,不想理他。
是真生气了。
纪冽危默默叹息,也稍微收敛了几分,把人弄哭了,最后还不是得自己哄。
他抱着她,轻声哄:“乖,不哭了,是哥哥错了好不好?”
钟栖月还是不理,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下就把枕头染湿了大半。
哭得还抽泣起来,香肩微抖,委实可怜。
纪冽危一下想笑,一下又心疼,万千情绪简直被钟栖月拿捏的死死,什么都有,但唯独没有后悔。
她的眼泪就像是他的兴奋剂,嘴里在哄着她说自己错了,实际却还是没放过她。
钟栖月总算看明白了,哭着小声说:“你就欺负我。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欺负我。”
“那让你欺负哥哥,你又不愿意。”
“我才不要呢,做不出来你那事。
纪冽危笑:“你脸皮薄,做不出来,还不是得要哥哥脸皮厚一点,才能让你快乐。”
“谁快乐了。”
“嘴硬。”
钟
栖月抽泣,“谁嘴硬了。
纪冽危笑得不行,又咬她的唇:“我尝尝。
“宝宝,是软的。’
钟栖月实在气得不行,要捶他胸膛。
手腕刚扬起,就一把被他捉住,他吻着她的手腕,无比轻柔,怜惜。
闹了一通,纪冽危也收敛了方才几分的不正经,眉眼含着柔情:“栖月,我是真的很想你。”
很想很想,那三年,想得他的心都碎成了无数?。
甚至就连眼前的快乐幸福,有一瞬间,他都觉得并不真实。或许等第二天醒来,他所经历的都是因为思念过头而产生的幻觉。
所以他只能不断地逗弄她,祈求能得到一点她的反应,才让他稍微从认为只是虚假的梦境里醒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结婚,领证,同居。
再也不会分开。
“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他又重复了一遍,脸庞埋在她的颈窝处,沉沉的呼吸洒至她颈边。
直到一股微凉的湿润,清晰砸至她的肌肤。
钟栖月心里酸涩翻涌,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疼得呼吸不过来。
她将脸正过来看他,眼圈通红:“哥,对不起......”
从前她真的无数次主动将他抛下,无数次伤透他的心。
甚至就连回国后,她也还是一直在选择逃避。
就连领证她都是半推半就,但领了证后,她忽然就想通了。
无论她和纪冽危从前经历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扭曲又别扭的过去,但他们现在结婚了啊。
他们在婚姻登记处领证结婚,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别说对不起。”纪冽危眼尾泛红,轻声说:“只要你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好。”
“还有。”
“什么?”她哑着声问。
明亮的室内,纪冽危呼吸微沉,忍得艰难:“宝宝,别搅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