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装置外,还需要确定究竟是什么时候安装的,唯一让你担心的是你寻找金·富力士的事情不会席巴已经知道了吧?
你想了想,当机立断拿上小挎包就往寝室楼外跑去,你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克莱尔还以为你太伤心了,生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急急忙忙地跟在你身后。
你却回过头对她说:“你不用跟上来,我不会做什么的,而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你就铆足劲往宿舍楼外跑去,你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发泄情绪,而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确认,你记得学校附近还有固定电话亭,虽然现在大家基本上使用的都是移动手机了,但电话亭还是有受众的,你记得之前就看到过有人在电话亭里打电话。
你一口气跑到最近的电话亭旁边,打开那扇红色格子门,这还是你第一次使用电话亭,你投硬币的动作不太熟练,投下硬币,然后再按下乔治的电话号码,没错,就是那个社团的上一任社长。
在等待的间隙小小的电话亭里能够听到的只有你的呼吸声,还有因为刚才的跑动而变快的心跳声,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呼——冷静,要冷静一点。
电话是过了一会才接通的,乔治那里和你这里存在时差,因为你听见他背景里车水马龙的声音,他问:“喂?”
你沉声道:“是我。”
乔治停顿片刻,“是你啊,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上次我不是已经把情况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吗?”
“我这次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这个。”你先问,“你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如果席巴发现你在调查金·富力士,而且还和乔治接触过,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找到乔治的,所以如果乔治现在还安然无恙的话,那就说明窃听装置是在你见过乔治以后才安装的。
那么这样一来时间范围就能进行缩小了。
乔治不明所以,他反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你不需要问别的,你只需要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你之类的,有吗?”
乔治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相反地,他作为从事机密研究的工作人员,对于被人监视很有经验,毕竟外界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看。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他说:“没有,等等——你该不会是被人监视了吧?不对,难道说是监听?”
他当初的谨慎还是起到了作用的,他在和你对话的时候就有考虑到这一点。
“没错,我现在好像被人监听了,不过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在电话亭给你打电话。”你说。
乔治说:“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你现在又该怎么办?对方发现了吗?”
因为心情有几分焦躁,你的手指绕着电话线,你说:“目前应该还没有,但我不确定之后会发生什么。”
“能够在你的手机里安装窃听装置,那就只可能是和你很亲近的人了。”
“谢谢啊,这个推理我已经听过一遍了,你不用再说了。”
其实在听到乔治的回答以后你差不多就能确定是席巴动的手了,只是你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要监控你的一举一动吗?
通话时间很快就到了,电话自动挂掉,在电话即将挂断前你还不忘向乔治道别。
你把电话又挂了回去,再推开电话亭的门,缓慢地趿拉着步子往学校走去。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些出去吃饭或者是参加派对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回到学校,其中就包括乔纳森,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你的背影,看到你微微低垂着头向前走的身影,一些小动作是能够表现出一个人现在的心情状态的。
就比如说现在的你,低着头脚步缓慢,一看就是心情低落,乔纳森下意识地走到你身边,忽略掉身边其他朋友的调侃。
“啊呀我们的小乔纳森看到自己心爱的女神就丢了魂。”
“马上就把我们这些朋友抛在脑后了呢。”
乔纳森回过头对他们说:“你们都给我安静一点吧。”
接着加快脚步来到你身边,他柔下语调问:“嘿西芙……你还好吗?”
有些陌生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你抬起头,看向来人,原来是乔纳森,你神色恹恹地对他打招呼,“乔纳森你好啊。”
“我很好,但是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他皱起眉,“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你和乔纳森本来就是点头之交,你总不可能告诉他你怀疑自己的男友往自己手机里安装了窃听装置吧?按照乔纳森的性格,他绝对会动用自己所有能够用得上的人脉帮你起诉席巴,然后呢?他就会被揍敌客给做掉的。
是的,在这个社会法律的作用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强大,真正强大的是权力亦或是绝对实力。
哪怕他父母都是知名律师,祖父曾担任州立法院的法官,但也仅此而已,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他们这个群体也只不过是给人卖命的。
因此你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是出来散心的你相信吗?”
乔纳森点头,“我相信,需要我陪你再多走一会吗?”
“我就要回寝室了。”
“那我送你回寝室吧。”
他可真是铁了心地要和你多走一会,你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先说好,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聊天。”
得到你同意的乔纳森身上洋溢着喜悦的气息,他连连点头,“好的,那你介意我说话吗?嗯……我可以给你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低头踢掉脚边的一颗石子,石子滚落到草丛里,你说:“也可以,是真的很有趣吗?”
“我以我的家族荣耀发誓,绝对有趣。”他举起右手指向天空。
“这个还要牵扯到家族荣耀吗?”你眨巴眨巴眼睛。
乔纳森说:“是啊,如果不能逗笑你,那就是让我的家族蒙羞了啊。”
“……我记得你家是法律世家的。”
“但我们都怀揣着一颗成为喜剧人的心。”
你听懂了,他就是在胡扯,你撇撇嘴,“你这就已经开始开玩笑了吗?”
乔纳森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和你说这么多的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嗯算是吧,噢对,我们今天,你是没有看到,上法理学的那个教授,就是那个总是喜欢迟到早退的那个老师,今天弯腰捡东西的时候地中海的假发也跟着掉下来了。”
他生动形象地描述了那个教授光溜溜的脑袋对着他们的画面,他还是第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的。
你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确实挺好笑的,于是你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赶出去了,这也是一件好事,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