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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的一种。弱小?一点的咒术师甚至挡不住木//仓//炮,他们和?士兵,和?军队,和?国家相?比,也说不清是谁更需要保护吧?”
她探出手?,将手?掌覆在夏油杰放在床边,已然握紧的手?上。
“我不是说你的理念不好?。只是,杰你要保护你认为没有?咒力的那些‘普通人’,我却?担心会有?人以此伤害你——”
“不会有?这种可能!”
夏油杰在她开?始这个话题后,第一次高声反驳。
他眉头紧锁,神色僵硬,显然心绪极不平静。
“嗯……杰你很强,直接的伤害大概确实不会有?吧。”
真理看着他,有?点困扰地笑了笑。
她忽然抬手?,比出一个木//仓的手?势,将食指抵在自己的额前。
“可是,万一是我被杰你口中?的‘普通人’伤害到,难道你就不会因此受伤吗?”
她轻描淡写地“扣动扳机”。
夏油杰瞪大双眼?,面容骤然失去血色。
第54章
夏油杰动?了动?嘴唇,随即又抿紧,没发出一个像样的音节。
真?理猜测,对方或许是在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她说的话,说她香川真?理同样很?强,不?会轻易被任何人伤害。
但他们毕竟是这样多年来的友人,他应该立刻就明白了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未必就要是她。
被伤害的可以是他的父母,可以是他身边的辅助监督,可以是没有那么强悍的家入硝子,甚至可以是他投以关注的任何人。
夏油杰在?自己的心中将世上的人定?义成“术师”和“非术师”两类,幻想自己,甚至所有“术师”都应作为保护者不?求回报地付出,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存在?意义——好?友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会迅速接受咒术界的思想,演变成这种情况,真?理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只是这份理想未免过于纯真?,每每令她叹息,甚至感到些微恐惧。
理想珍贵,理想主义者难得。
付出越多,就会越不?容许其纯白的理想之上出现半点瑕疵。
这东西?实在?脆弱,沾不?了半点灰尘。
理想主义者的崩塌从来只在?一念之间。
具体的人物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夏油杰又该要怎么办呢?
不?论?夏油杰是要坚持他的想法,继续保护那些“普通人”,还是因此而心生?怨怼,反手?针对,这都不?是真?理想要看到的。
因为不?论?哪一种选择,都建立在?对方依然已然因此受伤的基础之上。
室内一片静默,夏油杰沉默不?语。
他压下眉眼,仍抿着唇。没来得及收拾的额发垂落在?面颊上,投下的阴影陡然变得浓重。
真?理也不?催促,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
秋末初冬的天?气,在?她来时,夏油杰便打开了室内的暖气,此时不?过短短一会,房间内便已经十分?温暖,让不?太?耐冻的她也不?觉得寒冷。
她又重新拾起之前被她丢在?床上的那罐橙汁,瓶身上已然凝出了一片水汽,果汁在?等待之中逐渐变温,不?复刚从冰箱拿出时的凉爽。
真?理有些唇干舌燥,却不?大乐意去喝变温了果汁,于是只将之捧在?手?上,一点点用手?抹掉罐身上的细小水珠。
又过了片刻,夏油杰终于再度开口。
“……真?理。”
他声音压得很?低,嗓音有些发紧,“其实你从最开始……从我们进入高?专之前,就觉得我的想法很?幼稚,对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对。”
真?理直视对方,认真?回答,“对我来说那样的想法当然是幼稚的,但那也只是我以自己‘如果是我的话,绝不?可能?这样做’作为标准做出的判断。那是我的标准,不?是你的。”
她停了一会,才说:
“所以那时候我想,如果杰你真?的不?愿意改变想法,能?就这样一直坚持下去的话,那不?是也挺厉害的吗?”
许多在?世间留下笔墨的伟大事业或了不?起的人,最初未必不?是以被世人评价为“幼稚”的一个念头作为起点。
所以在?夏油杰频繁说起诸如“强者”“弱者”,或者“保护”之类的话题时,她惯来不?怎么发表意见,也只有一次忍不?住和对方稍加探讨,最终话不?投机,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
真?理并不?强求友人一定?要在?所有观点上与自己保持一致。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她天?生?就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灵魂。
既然她都从未见过两个相同的灵魂,那只是学会接受他人不?同的观点和想法而已,又有什么难的呢?
真?理不?为难自己,也不?想为难那些她在?乎的人。
但现在?的情况已然不?同。
数月以来,她看到夏油杰在?自己与五条悟之间生?出压力,看到对方逼迫自己不?停努力,灵魂的负荷前所未有地加重。
她看到他像是个好?学生?对书?本上给的知识照单全收一样,对咒术界那些陈词滥调毫无防备。
五条悟说他们是“最强”。
周围无不?认同,总监部也好?像认清现状,不?再有任何动?作。
夜蛾前阵子还告诉他们,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冬假之前一年级除家入硝子外的三人将要准备接受特级的评定?,这种特级的集体晋升没有前例可循,他们会成为最年轻的特级,最特殊的小团体。
过度的肯定?和被追捧会让人昏了头。
明?里暗里,所有物品都标了价。
在?自愿的情况下,真?理不?介意“买下”那些标价的商品。
但她做不?到就这样冷眼旁观,看着夏油杰一无所知地掉进别人的游戏规则。
真?理再次把果汁罐子丢到一边,拿湿漉漉的指尖去戳夏油杰的脸。
“其实杰你心里是清楚的吧?”
她心里瘪了一股气,毫不?客气地把手?指上沾上的水汽全往对方的脸上抹,“你明?明?也知道人总有好?有坏,人家未必就需要你保护……我们一起读了九年的书?,今年是你和我做朋友的第十年欸,我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夏油杰任由她动?作,等到她不?再气鼓鼓的,才抬手?抓住她的手?。
“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按下,有一瞬间用力紧握,随即又像是怕伤到她一样快速松开,只虚握着她的指尖。
“我知道真?理你能?看到那些我所看不?到的东西?,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