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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作者:三六九龄字数:3621更新:2024-11-04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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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持回到青瓦书院,开启新一轮的读书。

“县试学的文章,就是小儿走路,看见大人怎么迈步,你怎么迈步就行,”程老夫子在讲台上不屑地说道:“案首的文章也不能跟府试最后一名比。”

他说完还把沈持叫起来:“你服气不?”

“先生说得对,”沈持五体投地的口气:“我写的文章狗屁不通。”程老夫子气得瞪眼:“不是不通,是火候欠了,不够。”

沈持:“是,程夫子,我再加把火。”

程多龄表面上气得随时喘不上气来,心里别贴多通泰了:“顽童。”沈持适可而止:“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们36个人全都考中了,就不再说县试这回事了啊,”程多龄说道:“明年的府试没那么容易,你们要愈发刻苦念书……”

老生常谈,吧啦吧啦,目的是要他们戒骄戒躁,然后加作业,更加花心思做八股文章。

他们开始接触真正的八股文——历代乡试的真题。

乡试与县试之间差一个府试,一个院试,你就说青瓦书院是不是提前学吧。

每十日就要布置一道题目,当然,在那个传媒和印刷并不发达的年代,学生们起初并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以往殿试的八股文真题。

一个个摇着头拉着脸诉苦:“太难了,太难了,我考不过去取了,真的考不过府试了……我要回家种地了……”

被程多龄打击昏了,一个个在书院里看见孟度扑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哭泣:“孟夫子,我是不是要经历府试落榜了……我肯定考不中童生了啊啊啊……”

孟度闻着香气急着往食堂赶:“你们不兴砸我的饭碗啊,要考中,一定要考中……”

学生们哭声更大了:“太难了孟夫子……”

“什么文章难成这样?”孟度大惊。他每三年都要这般惊讶一次,没办法,孩子们哭得实在是太悲伤了。

他看着于心不忍。

学生甲抽抽噎噎地说出八股文的题目,孟度眉头一皱:“哦,原来是这个啊,别告诉你们程夫子,你听我的,先啃上三个月再回过头去看,看看还难不难了。”

毕竟,有些做八股文的巧法按照课程表,都还没讲到呢。

学生们看到希望,放开了紧抱他大腿的手臂,孟度趁机逃脱,好险,差点吃不上刚出锅的姜母鸭。

是的,前几l天食堂添了一道新菜,沈持出配方和做法,赵秀才操刀,练手数十只鸭子,终于做出了姜母鸭。

他一路小跑冲到厨房,锅上炖着鸭子,赵秀才坐在长凳上,一五一十地数钱。

“孟夫子,”他花白的胡须近来泛起黑色,怕是要逆生长:“食堂每月都有盈余,这钱?”

孟度翻了翻账目,说道:“对这次考中县试的学生,下一年的束脩就免了吧。”

赵秀才点点头:“孟夫子为他考虑的周全。”

他算是看出来了,孟

一个人都没有,黎明前伸手不见五指,他极度地害怕起来,双股战战走不动路了,这时他又一看,那“帽子妖”竟直接朝他扣了下来。

男子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腊月的清晨很冷,等天大亮村民发现他的时候,早死透了。

有离得近的村民黎明听见他大喊“帽子妖”,于是说道:“是帽子妖杀人啦。”本来有个帽子妖怪在天上晃来晃去的就很吓人了,这下还死了个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于是,一天之内,整个禄县的人都听说帽子妖会杀人的事情了。这可不得了了,诺大的禄县,人人畏惧帽子妖,到了黄昏都不敢出门,犹如一座死城。“人民多恐骇,每夕重闭深处。”可是这帽子妖似乎跟禄县有仇,隔几l日就随机找个村子来晃荡晃荡,关于它的劣迹也增加了许多,谁家的老人过世了说是帽子妖怪杀的,谁在田里干活跌了一跤也说是帽子妖怪干的,还说这帽子妖怪“变化多端,形状怪异。”,甚至天上飞过一只乌鸦他们都说是帽子妖来了。

面对如此狡猾又杀气重重的帽子妖,整个禄县的人都不淡定了。他们组织起来,严阵以待,拿起锄头当作武器,叫着要与帽子妖怪决一死战。

为了相互壮胆,禄县的村民几l家结合围坐在一起,通宵达旦地喧闹个不停,为自己壮声势。但是夜里人困,难免有人疑心或者看错物体就高声尖叫,邻居也跟着叫喊,夜班群叫声此起彼伏,人人都没办法睡觉。

终于惊动了禄县所在的长州知州大人许寻,他给禄县县太爷陆沉下令——赶紧捉住帽子妖。

陆沉焦头烂额,让县丞带着三班衙役们一边搜寻帽子妖的藏身之处,一边张贴告示,招募能收妖的道士。

沈持:“……”怎么觉得是一种气候现象?

他根本不信有什么帽子妖怪。

孟度也不信,沈持还是有盟友的:“我看死去的王九根本是穿着单薄黎明出门被冻死的。”

沈持:“……”孟夫子是有点科学精神在身上的。

两人话很投机,异口同声地说道:“要不今日让学生愿意留下的都住在书院,敞开大门,让帽子妖进来,跟它会会面?”

一拍即合,孟度让各班的夫子宣布了这个消息——结果一身反骨的学生还不少,竟然有一半的学生要留在书院与帽子妖相会。

“但愿帽子妖今日光临青瓦书院。”孟度不羁地邀请帽子妖。

禄县的民众都为青瓦书院捏了一把汗,有同行背地里嚼舌:显得他孟度很能是怎么滴,等着瞧吧,夜里书院死几l个学生,明日不冲了书院才怪。

哼,禄县早不该让青瓦书院一家独大的。后来他们还有食堂,开个书院赚得盆满钵满,成何体统。

到了夜里,县里的人都紧紧关闭院门,人坐在天井之中,敲盆打鼓,弄出好大的动静。只有青瓦书院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孟度带着沈持坐在天井的桂花树下闭目养神,孟度喝茶,他则摆弄着一套木头刻的积木,能

,再不听大房和三房瞎哔哔,她耳背地说道:“去皂什么的能给多少银子啊?”

打马虎眼。

张氏眼珠子骨碌一转:“娘,要不让二哥去县太爷趁热打铁,去县太爷跟前求个情分,让我相公也去当跟班跑腿,一个月拿300钱就行。”

沈凉不稼不穑,一直在沈家吃大锅饭,来日老两口走了,他们三房吃谁的去。张氏想的很长远。

老刘氏寻思着说道:“还是你脑瓜子灵活,这好处不能白白不要,等我跟老二说说,让他把老三举荐给县太爷,莫说三班衙役了,就是去县衙当个轿夫,每年也有进项。”

县衙的轿夫都是临时工,但是不是一般人能捞得到的。

老刘氏甚至想把老大沈文给拉上,让他也去县衙当差。她跟沈山提了句,老子头黑着脸说道:“二房的事情轮得到你我来指手画脚?”

甭说沈煌在县衙当差比家里人都见过大世面,就拿沈持来说,已经考中县试,依照这个势头,过几l年考上秀才也不是不可能,他一个只会在土里刨食的人,仗着长辈就比手划脚,显然是不行的。

“你傻,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老刘氏说道:“阿池有了些出息,难道不该给他大伯小叔谋点什么?”

沈山哼了两声:“他一个小辈,叔伯不能庇护他也就罢了,他该给叔伯谋什么?传出去不怕人笑话,说咱们俩糊涂了。”

老刘氏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开。她背着沈山去找沈煌,把给沈凉要差事的话说了:“如今你们二房有本事了,该拉扯你兄弟一把才是……”

沈煌为难极了:“娘,话不是这么说的。”他谈何与县太爷有直接能给家中兄弟要差事的交情啊。

沈持不过一介蒙童,不算有功名在身的,他越发该静下心来上学,而不是借着机会去给叔伯要好处。

沈煌在这件事情上很是清醒。

他对于老刘氏的无理要求直接不理会,不闻不问,该干嘛还干嘛,连朱氏都没提过一个字。

气得老刘氏跺脚,甚至扬言要把二房撵出沈家,沈山比她跳的还高:“好,好,你个糊涂老婆子,你想撵老二容易,我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说着回屋收拾包袱,看架势连地里的农活都不打算干了。老刘氏跟他过了一辈子,知道他脾气甚倔,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敢跟他硬刚,跟着进屋是一个字都不敢再提了。

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张氏哭哭啼啼,逢人就说二房发达了是一点儿都不想着拉自己家里人一把,要瞧他们的笑话呢。

有明白人说道:“阿秋比阿池上学还早,阿池考中县试,怎么阿秋没考中?”沈家的人情长短,村民心里是有数的。先前她总是在村里头炫耀沈知秋,话里话外沈持是个草包,又笑话沈月是个哑巴,以后嫁不出去,要沈家养一辈子……

臊得张氏直想哭。好多日子没有出门,也不敢再提沈凉的事情了。而沈文每日从地里回来,蹲在屋里头,脑袋低垂着,双手捧着后脑勺,好像个闷葫芦,这让杨氏更来气了:“老二要拉扯老三一把,你不去说说?”

难道就剩他一个人窝在家里种田吗。

沈文:“我没那本事。”沈煌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份苦他都吃不了,比种庄稼还累人。

他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吧。

……

家中磕磕绊绊大半年,青瓦书院中忙忙碌碌日复一日,次年的府试临近了。

说实话,这次府试他的压力很大。经历了县试甲榜之后,神童的光环给到他头上,在禄县,走到哪儿都有人或是羡慕地打量他,或是说一些“早慧必伤”“小时了了”的话对他指指点点,难免影响他的心情。

好在他平日里住书院,不怎么露面,放假时又回到没玉村,这些流言也没有让他内耗半分。

但是府试之前,县中押注的那波人要薅他的羊毛,押他能不能考中府试的甲榜。

“前头次说不定都是好运气,”有人说道:“像赵秀才那样,考了多少年都没中举人啦。”

但凡这时候,赵秀才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说笑的。

沈持听说此事,一开始没当回事。

但是后来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听说已经要花80文押一次了。10文都不够他们玩的了。

押他能考中甲榜和考不中甲榜的人数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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