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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红霞点点头,“也好,你总不能骑三轮车上下班,接送孩子。”
皓皓高兴了,新家虽然又大又漂亮,但没有跟他一块玩的小伙伴,不好。
小孩子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
于红霞摸摸他小脑袋,“好了,快上去睡午觉吧。”因为搬家,孩子们今天醒的早,这会儿肯定困了。
皓皓听话的往楼上跑。
媛媛在他后面跟着,还不忘了提醒,“不要跑,当心摔倒。”
皓皓立马不跑了,停下来等姐姐一起,“姐姐,咱们一起睡?”
“不要,你都六岁了,是大孩子了,自己睡。”媛媛直接拒绝。
“姐姐,最后一次,好不好?从明天开始我自己睡。”
“那好吧,你自己把被子抱过来,别弄到地上。”媛媛还是同意了。
皓皓乐颠颠的,把自己的小毯子跟枕头拿到姐姐房间。
于红霞跟姜广军在楼下,正商量去拜访邻居的事。
“咱们家前面的邻居姓邹,纺织厂的,左边的姓高,在文化局工作,右边的姓周,是位退休教师,家里住着祖孙三代,大儿子在机械厂上班。”
这三家因为距离最近,姜广军特意找人了解过,“等下送些点心糖就行了。”
没必要全部拜访,省得别人说他们市侩,故意找借口上门。
没办法,这一片住着许多有身份的人,他们跟人家不是一个阶层的。
于红霞点点头,明白姜广军的意思。
等孩子们睡了,他们便拿上准备好的东西出了门。
今天五月一,许多单位放假,三位邻居家都有人在。
邹家高家,听说是他们新搬来的邻居,都客客气气的,寒暄几句便收下他们送的东西,还邀请他们有时间去做客。
他们自然不会当真。
周家姜广军比较熟悉,同他家大儿子周淮山认识,只是人家是厂里的技术员,加上年龄上的差距,没机会接触,来往不多。
以后就是邻居了,他们上门来拜访自然要多说会话。
周淮山很热情,他母亲早逝,父亲不在家,说是出门访友去了。
他妻子叫张琇玫,四十来岁在电影院上班,两人有三个孩子,最大的都十六岁了。
“我刚才看见曹队长了,他还是那么精神抖擞。”周淮山请他们夫妻进屋坐。
他虽然跟姜广军不熟,对曹永年可是一点不陌生,毕竟是厂里的老人,鲜少会有人不知道的。
“我二姨父身体一直不错,退休了也不闲着,劳碌命。”
周淮山笑了笑,“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一样发光发热。”
不像那个苏廷奕,倚仗背后有楚家顶着,整天瞎折腾,结果越折腾越乱,厂里现在是人心涣散,没几个人对他服气的,还是姜广军聪明,早早的换工作走人。
他也想调走,去别的单位,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布而已。对了,家具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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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跟李宽说自己买房子的事,不过对方是聪明人,估计已经猜到了,没挑破。
这次的瑕疵布比上次多,足足装了半车,姜广军边装车边咂舌,宽哥真能耐。
“老弟,你认识知根底的好木匠师傅吗?”那些木料不找个好师傅做可白瞎了。
“当然认识,六级木匠,够格吗?”姜广军傲娇的问道。
他老娘的木匠等级今年春天刚升的,现在是木器厂的头一份。
李宽看着他,“能不能给哥介绍介绍?”
姜广军有些犹豫,“宽哥,你说真的?不开玩笑?”这一介绍不就露底了。
“放心,我朋友想打几套家具,不会查你底细。”李宽眼神里带着十足的诚意。
他家在这方面的熟人也有,只是他不想用家里关系,没必要。
“木器厂的姜凤淑?”
“是那位女木匠吧?有听说过,老弟,我叫顾砚宽,我父亲是顾启雄,母亲姓李。”李宽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姜广军听完心里一惊,这人果然是世族大家出身,还是个红顶子,比他想的更厉害几分。
“宽哥,姜凤淑是我母亲,我叫姜广军。”之前他说自己姓李,没告诉对方名字。
顾砚宽点点头,“谢谢老弟这么信任我,走,哥请你吃饭。”
姜广军摇摇头,“不了宽哥,咱们改天吧,我媳妇儿还等着呢。”
即使互相透露了底细,他也没想巴结讨好对方,觉得还是跟原来一样,大家保持一定距离,别一下子走的太近,不好。
顾砚宽没勉强他,姜广军这人很识趣,有心机但不奸诈,做事超出同龄人的沉稳,有时他都自叹不如。
姜广军要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笑出声,自己芯子里可是个五十七岁的老头子,做事再不沉稳些,才奇怪呢。
又说了会儿话,两人便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转天早上,到单位后,姜广军第一时间给自家老娘打电话,跟她说这事。
姜凤淑听完并没什么太大反应,自从考过六级木匠,成为厂里的活招牌,明里暗里找她做活,打家具的牛鬼蛇神不要太多,她已经习惯了。
而且她身边又多了两个徒弟,厂长硬塞来的,推脱不掉,不过姜凤淑并没有因此自满。
如果有生之年,能再升一级,那她便死而无憾了。
于红霞这边,送完媛媛,不紧不慢的到了学校。
住的近就是好,上学再不用着急忙慌的赶时间。
她刚要进教室,就听身后有同学在喊,“于红霞,等一下。”
于红霞回过头,“郑岚?”是她们班长。
“有事吗?”
郑岚几步到了她面前,“我听说你在找同学做发圈回收?”
“怎么了?”在蒋春燕之后,又有三名同学陆续跟她学做发圈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
“你觉得这样好吗?你在剥削她们的劳动成果。”郑岚一脸不赞同。
于红霞气笑了,“说的我像资本家似的,我又没勉强她们,是她们自己要学的。再说,郑岚同学,你没听新闻吗?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哪还有资本家一说?你这么上纲上线的,想干什么?我得罪你了?”
没给郑岚辩解的机会,于红霞继续说道:“我可以不教她们,但不是因为你的说词,而是我不想了,麻烦!就这样。”
说完不理会她转身就走。
给郑岚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人怎么不让她解释,自己巴巴说个没完,她没想干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同学之间不要涉及太多金钱,影响不好。
而且她了解过,发圈用是碎布头做的,本钱不高,卖一毛钱,于红霞只给同学三分钱,太过分了,她自己挣那么多,这不是剥削是什么?
郑岚不觉得自己有错,她是班长,有责任和义务监督、挽救那些思想不纯净的同学,于红霞的态度明显误解,她不是寻仇。
下课,于红霞找到蒋春燕还有另外几个女同学,把她们手里的发圈收了,结清钱,然后要回所有材料。
她说到做到,不然被郑岚盯上,以后肯定要生出事端来。
倒不是怕她,发圈不如开始,现在挣不了多少钱,她不卖也行。
或者找赋闲在家的大妈大婶做,还做得又快又好,她何乐不为?
听于红霞说完前因后果,蒋春燕跟几个同学直接气哭了,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不影响学习的营生,赚点生活费,就这么被迫中止了,气得扯着郑岚去找辅导员告状。
说郑岚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安好心,断了她们生路。
被拽到办公室,没等她为自己辩解,郑岚就被老师狠狠批评了,她顿时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