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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老房子落座于街道十字交汇路口偏向郊区的位置,距离游因居住的女皇街需要49分钟的人力车程,离警局则有75分钟。
离姜水暂时租住的小公寓则只需要26分钟左右。提早踩过点的姜水当然也打听了一下这栋房屋原主人的情况。
又因为这家屋主的感情状况好像非常炸裂,给附近的邻居都留下了不浅的印象,所以姜水理所当然也就了解到了前主人的一些感情历史。
听闻这座屋子的主人,也就是乔那先生的前任妻子与乔那先生结果的时候,已经有64岁的高龄了,而乔那先生当时也才二十出头,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而两人结婚之后没过几个月,前乔那夫人因病离世。
听完这段简述,姜水一下就觉查到了不对劲。
二十出头的帅气小伙子,过个十年八年,撑死了也才三十多快四十岁,但来找他的乔那先生看起来却明显已经超过了帅哥的边界,看起来至少得有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了。
难不成是因为迈进了爱情的坟墓,一方硬生生地把自己给耗死了,另一方则把自己的精气神给耗干,从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耗成了一根胖油条。
……先不说别的,光看那暴发户得意洋洋的样,他都不觉得对方能有什么消耗。
乔那夫人死亡后,她的遗产顺理成章被乔那先生所继承。也就是在继承遗产的第二个月,这个男人就立刻迎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也就是现在的乔那夫人。
听闻现在的乔那夫人脾气和之前那位一样火爆,乔那先生还对她言听计从的,很是宠爱。
姜水尝试打听过那位新夫人的底细,说那位的背景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采茶女,凭着美貌夺得乔那先生青睐。
当时姜水听完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一个念头——杀妻骗遗产。
这套路,他慈父的就真的很慈父的熟悉。
只能说人性之恶,在各种社会环境下,都有一定的相似。
他又试探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家人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又或者是他们搬离这栋老宅子以后,有什么异常。得到的回复都没有两个相差了四十岁,可以做祖孙的两人结婚来的让人影响深刻。
不过这个社会的人们似乎对性有很大的包容,姜水发现这些居民除了嘲笑年轻小伙被榨干成了老油条之外,就没有太多的言语了。
怎么说呢,也有点符合他对副本生成参考的那个时代的刻板印象。
老宅子虽然坐落在人迹繁盛的地段,但显然已经很久没人造访。
戴着面具的侦探先生翻墙入内,首先踩到的是一对杂草。
顺势在杂草上蹭了蹭脚底的灰,他足尖一点,落在了勉强能露出一丝头角的鹅卵石面上。
随后他用戴着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拍去衣角的灰,提着还没点亮的煤油灯,一步步走向后门。
不知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曾将此处当成了庇护所,还是
顽皮的孩子在此处捉迷藏,侦探先生找到后门的时候,那儿已经被撬开了锁。
前者的可能性居多,进入屋子的侦探先生点手提燃煤油灯后,看到了许多报纸和生活垃圾。
尘灰和不太友善的异味让年轻的侦探蹙紧了眉,也幸亏堆积脏物的地方不是他需要探索的范围,年轻的侦探别过眼,走到乔那先生给予提示的客厅沙发处,抬腿抵在了沙发背面。
借力传力,侦探用脚踩在沙发上方,慢慢将沙发从地毯上挪开,保持着提灯的姿势,他用皮鞋尖端插入沙发与地板的夹层,用鞋面把地毯掀开。
这个时候的地板依旧没有异常,如果不踩踏在木板上方的话。
用足底描边踩踏地面,侦探大致摸出了地下室门的轮廓。而后他又用足尖将地毯往上掀了一掀,一直到茶几下方,才终于看到一处木头纹理有几分偏差的地方。
提着灯,侦探半蹲下身,用皮质包裹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那个小方块。
小方块当即下陷,露出了一个长约三厘米,宽两厘米,高约摸3-4厘米的小凹槽。
戴着面具的侦探抬头扫视周围,起身走到陈列物品的柜子旁,拿过已经生锈了的烛台,又折返回原地。
将烛台倒转,他用顶端位置戳在凹槽处,用了些力气,才将那块与地板严丝合缝的地下通道木板门给掀开。
地下随即涌来一股很巧妙的风,让灰尘在煤油灯的光照下四处飘散。
侦探向后避了一下,等这些尘土趋向平静,才将木板往后推,直至平铺在地。
灯光下移,地下室经典台阶石头台阶展现在侦探眼前,还有一阵味道不怎么清爽的尘风自下往上吹拂,撩动了侦探鬓边的发丝。
面具后的一双眼微微眯起,他盯着地下室通道片刻,便站直了身,一步步向下走去。
尽头或是其他地方与外界有联通,所以地下室还不算闷,空气质量甚至比起上方还要高一些,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
通道的台阶与两侧上次都是半成品的石头材质,似乎房屋主人一开始并没有建造地下室的打算,是后来才起的念头,临时挖掘出个通道。
侦探先生本以为地下室真的只是一间地下室,没想到走下来之后,他只看到一个最原始的洞穴。
没有尽头的洞穴。
洞穴不大,顶高也就三米到四米的样子,而且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尽头幽幽地刮来一阵清爽的风,大概是因为凤体穿过了某种结构岩壁,引起一阵悠长的,放慢版的鬼哭狼嚎。
其中还裹一股诡异的细碎声响。很尖锐,有点像指甲盖划过黑板那种令人烦躁的动静。
侦探先生无视这股烦人的风声,继续向着只有一条道的尽头走去。
走了大概20-25分钟左右,他才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看到了那只传说中写着乔那的箱子。
只是没想到,那只箱子正躺在一个画着圆圈六芒星的大型符咒阵中。
六芒星的每一个角都竖着一支燃烧到了一半的红色蜡烛。
蜡液像流淌的鲜血,凝固在地面,化作一滩。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不是他父的什么好东西,侦探虽然也是如此,但碍于委托,他又不得不主动作死。
于是在一番形同心里建设的沉默过后,侦探伸过手,拎起了箱子。
意料之外,拿取的过程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但就在他拿起箱子后不久,侦探便听到了敲门声。
微微眯眼,侦探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地下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但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关上地下室的门。
而且,他敏锐的感官也很清晰地告诉他,敲门的动静不是从身后传来的。
更像是,从他手上的这只箱子传来的。
视线下移,侦探先生看向手中的行李箱。
然后,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阵震动。
“叩”
“叩”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