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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穿着欧式蓬裙的女士不同,这位五官明显是东方人的美人身上的裙子也具有东方特色,月白色的丝绸被裁剪做贴身的长裙样式,勾勒着那曼妙的身体曲线,仅是下摆稍宽,形似鱼尾。
裙子背部镂空,被那一头瀑布般闪烁着星辉微光的漆黑长发遮蔽,在美人侧首时,长发随之侧移,露出肩背雪白的皮肤。
纱幔披帛勾垂肘弯,美人侧首时,才起到一丝丝遮蒙的作用。
然而弧度暧昧,与漆黑而神秘的黑色长发交缠相触,只会让人产生无尽的联想。
狎昵着浅浅笑意的凤眼眼尾似乎淬上了星辉,在蕾丝帽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与“她”耳边摇曳的珍珠耳坠遥相呼应,更是摄人心魄。
不管是路过的,还是专门来蹲守门外,只为能看上月亮夫人一眼的人,都被这个魅人的眼神所吸引,还差点发生了好几起马车车夫相撞的交通事故。
始作俑者月亮夫人却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
收回这漫不经心的一眼,“她”别过视线,在女仆和管家的领路下踩着细长的白色高跟鞋缓慢走入宅院之内。
阎知州的眼睛从上打量到下,表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实际眼睛一直紧盯着“月亮夫人”那熟悉的侧脸,以及踩着高跟的细长的脚踝。
像。
太像了。
直觉告诉阎知州,月亮夫人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坏小子。但夫人的名号又让他有几分犹豫。
看了一眼眼睛发直的小跟班,阎知州很是不爽地叫回他的魂。
“看什么?把你的眼睛收回来!”
小跟班被探长先生莫名其妙的怒火吓得一激灵,连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他与长相英俊但明显有些不太高兴的探长先生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他讪讪一笑,鼓起勇气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探长先生?”
阎知州脸色黑了又缓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产生了太大的波动,有些不太和常理。
“没什么。”稍微冷静了下,他抬头捏捏眉心。
他想问问月亮夫人的详细信息,但又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提问,让面前的搭档对游因,对月亮夫人产生调查欲望,所以后面的话他又憋回了心里。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暴露游因。
于是他忍住了开口的欲望,回到警局之后,从警局里登记的家庭住址找到自己的居住点,再用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
作为一名官方人员,阎知州显然拥有非常稳定的工资,而这些工资虽然不算特别高,也足够他给自己选择一个中等环境偏向上等的中产阶层小区,并且能保持优雅体面的衣食行。
但他对月亮夫人实在好奇,便换了个打扮,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乘坐马车到离家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的小酒馆打探消息。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无论打探什么消息,都不足为奇。
喝了一大杯啤酒,又给了服务生一些小费的他如愿
打听到了“月亮夫人”的故事。
月亮夫人名为阿芙洛·因,来自东方,肯德里斯公爵遗孀,迄今为止已经守寡三年,在镇上是出了名的美人。
月亮夫人行事神秘,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偶尔出门,也都是在能看得见月亮的浪漫夜晚,所以格林城里的居民都称呼她为月亮夫人。
阎知州还从这群人嘴里得知“月亮夫人”风流成性,时常与追求自己的男性共进晚餐,但却从来没有公开和谁交往过,是个风流成性的女人。
为了不暴露自己,阎知州选择的酒馆距离贫民窟很近。在这喝酒的大多都是打着光棍,没有学识,思维低俗的男性。
在不会尊重女性的生物嘴里,可想而知听不到什么好听的话。
在面对自己触而不得的美丽事物和人,能力底下的他们更是口无遮拦,用黄色废料疯狂地诋毁和造谣。
于是可想而知,在他们嘴里,月亮夫人变成了一个在男人堆中周旋流连的yd女人。
本来就很不爽别人随意诋毁女性的阎知州,从他们口中听到侮辱词汇的那一刻,彻底按耐不住脾气。
他瞬间暴起,抓住那个离自己最近的,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一拳挥打了过去!
酒馆像是瞬间沸腾的粥,乱七八糟全扭打到了一块,阎知州以一打几十,来一个揍一个,将所有的烦闷与憋屈全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警官!快去通知警官过来!”随着酒馆老板一声惊恐的叫声,警官本警瞬间清醒。
他看了看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糟糕家伙们,阎知州理智回笼。
于是丢下被打晕了的壮汉,阎知州撤离战场,迅速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在离开的路上,阎知州发觉到了自己异常。
虽说他脾气不好,但平时也不轻易动手打人。但自从入了夜,他就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心底似乎有一股无名的火在沸腾,烧得他怒气冲天。
尤其…
阎知州抬头看了看月亮。
尤其是在看到月亮的时候,这股无名火就烧得更严重了。
Fuck!
心里无比煎熬的阎知州干脆放弃了打探消息,决定直接潜入月亮夫人居住的公爵宅邸,去近距离观察那个家伙。
说干就干,阎知州快的像是一只奔跑的大狼狗,仅靠脚力,就在45分钟后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潜入宅邸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公爵府里的仆人数量不少。但大多数都已经完成了工作,开始了休息。
剩下一部分值夜的家伙更是不足为惧。
阎知州很快潜入府中,逛了好一会儿,才跟在一个正在送香氛的女仆后头,找到月亮夫人的房间。
月亮夫人的房间在二层,窗口正对一颗大树,阎知州爬上树,蹲坐树枝上。
然后,他看到穿着水蓝色睡衣长裙,乌黑如缎黑色卷发的美人慢悠悠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理头发。
屋中不大明亮的灯光为“她”披上一层神秘的薄纱,阎知州看了半晌,一时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被“她”吸引了全部注意,半晌不动弹。
倏然,正在梳头的月亮夫人唇边压出一抹弧度,与阎知州傍晚在宅邸门口看见他的模样一模一样。
心下微动,阎知州当即更换姿势,借着树枝的支撑,径直跳进了屋里。
看着忽然出现在镜中的“陌生”访客,优雅而美艳的月亮夫人没有表示出任何惊讶,依旧侧着头,缓慢梳理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还是阎知州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梳子。
游因没有排斥,顺势松开梳子,叠起腿,拿过旁边摆放的书籍翻阅。
阎知州则捧着那头秀发,笨拙且小心翼翼地梳理。
气氛忽然变得缱绻而暧昧。
直到游因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
嘴还是那么皮,这位美艳小妈…不是,美艳寡妇张口就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这样深夜造访,很容易败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