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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解锁手机密码的困境之后,姜水没耽搁,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看有没有小妈哥或者大哥大留下的讯息。确定搜索无果,他毅然决然爬绳回房。
收拾完作案工具,他小心翼翼扑回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也不知道大哥大是怎么用的,手机只剩下了百分之十二的电量。他插上电源,看着连壁纸都是初始主题的手机屏幕,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看过很多类似的电影,像大哥大这样类型的硬汉最喜欢用自己老婆孩子的生日来做密码。
但问题严峻就严峻在,他不知道大哥大是不是有老婆孩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大哥大和小妈哥是不是单身!
姜水捧着手机在被子里小小的崩溃。
眼睛又疼又肿,但他只敢眨眼,不敢用手揉。之前他洗漱的时候不小心瞄到镜子,在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眼球凸起,眼白部分全都是猩红的血色。
棕黑色的眼瞳在血色中淡去了存在。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惊恐和害怕。
虽然他只经历了短短两个副本,但这两个本里,同类玩家的危险程度比boss、npc要更加可怕。
思绪回到当下,姜水摸着下巴思考大哥大可能设置的四位数密码。
他试着把身高年纪融合在一起,输入了一个1931。
很可惜,密码没这么容易解开。
姜水又试了几l个联想密码,但结果就是他被要求五分钟后才能解锁。
奇异的胡思乱想在脑子里碰撞,姜水脑子里蹦出了小妈哥的身影。
老实说,他跟大哥大几l乎就没单独相处过,也没私下聊过天。大哥大手撕boss,人拽村民的那个画面给他的冲击力实在不小,姜水对他除了敬畏,还有源自心底的恐惧。
他俩的交集点除去都是队友,就只剩一个小妈哥。
直觉告诉姜水,这个密码可能和小妈哥有关系。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打了个游因的数字谐音11。
然后又联想到了小妈哥的微信名鱿鱼丝儿。
不抱希望的输入1142,下一秒,手机的屏保屏幕便转化成了桌面。
!!!!!!
备注名为‘嘬嘬嘬’的如同信息轰炸,将解谜的前后过程以及思路通通开闸倾泻。
游因看完消息,似笑非笑地瞥了瞥阎知州,压低了声音揶揄他说:“阎先生该不会暗恋我吧?1142,有点巧呢。”
身旁的阎知州沉默片刻,侧过头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坑我不止一两回,我疯了才喜欢你。”
本来就是故意逗一逗雇佣兵的荷官对这个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将视线回拢,手指一顿乱按。
【鱿鱼丝儿:聊天记录删到哪儿了?】
【嘬嘬嘬:应该只有下午的赌局,还有我刚刚发给你的话,群文件我好像删了,
子呼吸绵长,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显然刚才是强撑着一股困劲在回消息,这会儿精神稍一放松,人就直接昏厥式睡眠。
阎知州为省电考虑,将手探向他身前,想要关掉手机。
却不小心惊动了游因。
手探到身前时,他抬手轻轻握住阎知州手腕,同时深吸了口气。
眼前人迷迷瞪瞪的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确定是阎知州后,他手上那点儿劲就彻底泄了出去,软绵绵搭到一侧。
乖得好似任由阎知州拥抱一般。
*
接下来几l天,日子意外的规律而平静。
卫星监控每天早上六点都会固定报时,而游因与阎知州也都会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洗漱收拾,吃吃喝喝。
然后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再慢条斯理顺着阎知州提前安排好的路线离开。
在荒野求生这一项上,丰富的经验和知识几l乎能占据王者地位。阎知州选择的每一个落脚点,都是攻守兼备的优质地段。
既能保证隐蔽性,又能和水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地势高,容易逃脱,还方便观察敌情。
再加上他们还有个优势,就是即便监控里能看到,能通过通讯告知位置坐标,岛上的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坐标。
这几l天他们也遇到了不少猎手。这些猎手各有本事和武器,见到游因这个移动的大目标就像看到香肉的野狗,一个个不要命似的往他跟前扑。
前几l次游因还会意思意思参与战斗。
但后来他发现阎知州打架就像割韭菜,他基本混不到任何参与感。于是两手一放,他好整以暇啃水果,阎知州持证上岗撵野狗。
姜水那边的事还没解决。
袭击姜水的那位同时也被姜水戳伤,脸上至少留有个血窟窿。但巡游队搜了整艘船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能确定船上有几l个服务生和乘客失踪了。
其中有一个就是黄毛男已知的队友。
这货要么是被人干掉了,要么是藏在了什么地方。若是后者,那应该是藏在第三位他们不知道的队友那。
拿了姜水手机的那家伙依旧和游因保持着正常通信,甚至还学习姜水给游因发赌局信息和积分情况。
除此之外,他/她就再没任何越矩的行为。
而岛上,阎知州能几l秒干残几l人的残暴名声远扬在外,加上猎手里不少人是巡游队的成员,手上也有对讲机之类的通讯工具。
后边他们再因报点寻来,看到游因,也会下意识忌惮他身后那位身姿挺拔,神色漠然却杀气腾腾的保镖,选择迅速撤离。
无人岛还挺大的,游因每天和阎知州走的地方都不重样。
寻找好今夜的落脚点,阎知州判定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太阳就会下山,便和游因一块选了新地驻扎下来。
趁着阎知州堆庇护所,游因到附近走了一圈,回来时提了一根棍子。而棍子末端架着两只比篮球还大的椰子蟹,以及一只插着扑克牌的小鸟。
阎知州半蹲在火堆边,看着两只蟹,又看看插着纸牌的鸟,终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也是用牌捉的?”
指那两只蟹。
游因用看傻大儿的眼神和阎知州对视,后头才语重心长开口:“我那是纸牌,不是子弹,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物理常规。”
“鉴于你撒谎成性,我不得不多留意点。”阎知州缓声反驳。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游因早给他两拳了。
翻着白眼,游因把食物交给他处理,自己坐在边干净的石块上跟阎知州斗嘴。
“你这么想,我很伤心。”他说,“我一般不会撒这么明显的谎,你这是对我人格和职业素质的侮辱。”
神他妈职业素质。
阎知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剥了鸟毛,干脆利落处理内脏,将鸟架上火堆,问道:“所以你真是职业骗子?”
一个雇佣兵,一个骗子,他们俩倒是挺搭。
游因则继续满嘴跑火车:“也不算是,我也就骗骗有缘人。”
有缘人将放了尿的椰子蟹架在火上烤,嘴角又往上动了0.1毫米。
正当他准备折回去继续搭建庇护所时,周遭的报点警报竟毫无征兆,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