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娴没想到自家侄女儿居然认识他。
“你这人缘还真是广啊,上到七八十岁,下到三四岁都有认识你的。”
楼啸勾唇,“怎麽?人缘好也是我的错?”
花郁娴坐在旁边泡茶,“知道我泡的是什麽茶吗?”
楼啸扫了一眼,“绿茶?”
花郁娴递了一杯在他面前。
“尝尝这茶言茶语,跟你绝配了。”
楼啸眉尾轻挑,看着冒着热气的绿茶,拿起来尝了一口。
“嗯,你泡绿茶挺有一手…”
花郁娴脑子有点慢半拍,觉得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花郁尘没忍住笑出了声。
“来,抱着花生米,我出去接几个人。”
花郁娴接过花生米。
花郁尘出去之後,花郁娴顿时暴走了,“姓楼的!”
楼啸忍俊不禁道,“我可什麽都没说啊。”
花郁娴气得牙痒痒。
花生米朝他伸手,呵呵笑。
花郁娴抱着他往旁边一挪,“他是坏叔叔,不抱。”
楼啸逗着他,“花生米,你姑姑好凶啊,你怕不怕她?”
花生米抬头看姑姑,咿咿呀呀的跟她说话。
花郁娴一下被萌化了,“姑姑对你最好了啊,不怕。”
没一会儿,花郁尘跟几个男人一块儿进来了。
同行的还有凌卓。
花郁娴认识他们,是老弟国外的几个师兄过来了。
卓卓应该是跟着那个挪威的导师一会儿过来的。
好像是叫什麽江潮的。
“娴姐姐。”凌卓唤了她一声。
“唉。”花郁娴笑着应道。
花郁尘说,“晚上我去凌家接你姐过来,你就先在这里,晚点再跟她回去。”
“嗯,好。”
今晚有单身派对,到时候接凌苗一块儿过来玩玩。
楼啸跟婚庆那边的人对接到挺晚。老爷子邀他一块儿去晚宴那边。
一向不穿正装的花郁尘,今晚换上了黑色的正装。
头发也一丝不苟的全都梳了上去。
跟平时减龄阳光的休闲风格大不相同了,世家公子的贵气一下就上来了。
晚宴的酒没少喝。
准新郎这桌是整个晚宴安排的最大一桌,也是最热闹的一桌。
除了凌靖在凌家那边参加凌苗的送嫁宴。
国外赶来的师兄们,国内的发小们,还有其他的世交子弟,一个不少全来了。
晚宴过後,花生米交给姑姑带回家了。
花郁尘给凌苗打了个电话,“老婆,你那边完事了吗?”
“嗯,快了。”
“那我现在过去接你,今晚聚一聚。”
“嗯。”
凌家那边的晚宴人也不少,南城的苗思带着洛小蛮也来了。
许家的亲戚一个没来。
因为凌苗提前就跟凌向松说了,她有妈,有自己的母家。
若是许文秋敢抬举自己,敢扮演母亲的角色。
今晚的宴会,她直接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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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向松也不敢不听她的。
为此凌晴恨得牙痒痒,替妈妈不值得。
她妈在凌家这麽多年,凌苗的妈妈才在凌家多少年。
她妈妈才是凌家的正头夫人!
没多久花郁尘到了,“老婆,下来。”
凌苗喊了阿蛮一声,“去玩吗?”
洛小蛮也好久没来京城了,藏不住玩性,跟着一块儿去了。
凌苗一走,凌晴就忍不住了,“爸!凌苗她到底几个意思?”
“我妈作为凌家的夫人,凌家嫁女儿,我妈要藏着掖着不能见人?”
凌向松说,“这是苗苗的婚礼,她自己做主,谁都不能插手,就是我也不能!”
“她凭什麽啊!”凌晴不满。
“凌苗的婚礼,你就给她办得这麽隆重,我呢?爸!你就是偏心!”
凌向松说,“婚礼是两家人决定的,办成什麽样也是两家人商议的!”
“岑家人都说了从简,我们还能怎麽插手?”
凌晴不买账,“你就是偏心!你就是喜欢她多一点。”
“你看她现在嫁进豪门,事业蒸蒸日上,你就觉得她好。”
“她再怎麽好她有回来看过你吗?”
“她赚的钱都是花家的,跟凌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混账!”凌向松厉声呵斥道,“她有本事那是她自己拼出来的。”
“你这些年过的比她差吗?她有的你都有。”
“你自己不争气!现在来怪我?是我造成的吗?”
许文秋在一旁红着眼,没有说话。
她是凌向松法定的夫人,法律都认定,世俗却不认。
这一纸婚契算什麽?
谁家做夫人的有她这麽窝囊!
凌向松回了楼上,拿出花家去年送来的聘礼。
他一直留着,就等着苗苗婚礼的那一天全部让她带回去。
他再给她添置些嫁妆,算是对她这些年的亏欠了。
花家人对苗苗好,他做父亲的没能给她庇佑,决不能再给她拖後腿。
不能让花家人看不起。
一晃二十多年了。
当年他第一次做父亲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第一次抱过的大女儿…
明天天一亮就要嫁人了…
往後,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他这女儿从小乖巧懂事,却早早就没了母爱。
这些年在外面,有家却过得像根野草。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父亲,独自在房间悔恨的痛哭出声。
**
包厢内热闹非凡。
他们一来,顿时迸射出漫天的玫瑰礼花。
花郁尘将老婆护在怀里,火红的玫瑰花瓣飘落在他们肩头。
周围欢呼声一片。
洛小蛮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人,周靳尧自然也看到了她。
两个多月…两个多月没有看见她了。
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周靳尧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花郁尘拂开老婆身上的玫瑰花瓣。
揽着她朝众人说,“先说好,今晚你们灌我一个就行了,别灌我老婆啊。”
“这还没开始就护老婆了。”众人打趣道。
花郁尘牵着凌苗进去,笑道,“等着,你们也有结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