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蛮出了房间。
她走後,花郁尘缠着凌苗,“老婆…晚上我会想你的…”
“也就一晚…”
“万一明天还不能走呢?”
“那也就两晚。”
花郁尘哼哼唧唧的说,“一个晚上都够难熬了…”
“那怪谁?你说怪谁?不是你那天非得缠着我,害得我耽误半天时间,我们早就走了。”
“啊~不高兴~”花郁尘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凌苗摸摸他的脸,跟哄孩子似的,“很快就过去了昂。”
他不依,“一点儿也不快。”
凌苗无奈道,“你能不能别像个没断奶的羊羔子似的。”
“他们等会就上来了,让人家看见你这样腻歪,你害不害臊?”
花郁尘从她身上抬头,“那你亲我一下。”
凌苗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不是这样亲。”
“那你还想怎样?”
“你管贴一下就叫做亲呢?都结婚这麽久了,还不会吗?”
凌苗无语的看着他,想湿吻就直说呗,她再次凑了过去。
花郁尘搂着她的腰,收紧了手臂。
楼下。
洛小蛮看着只身过来的那人。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看见自己这个风向标。
周靳尧自然而然走过去。
不费一句话,任务完成,洛小蛮转身,在前面带路。
走过大厅,去到电梯口。两人并肩着。
洛小蛮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气氛,又古怪又尴尬,安静得异常诡异。
然而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来这里几天了?”周靳尧若无其事的问。
洛小蛮垂着脑袋,“在小姨後面一天来的。”
“你父亲还好吗?”
“老样子。”
电梯开了。
等里面的人出来后,洛小蛮这才进去,摁着键,等着他进来。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洛小蛮抱着手臂,倚在电梯边,抬头看着楼层跳动的数字。
忽然眼前一黑。
她一下愣住了,只有一盏不太亮的照明灯。
“怎麽回事。”
周靳尧伸手过去,握着她,“别怕。外面风很大,应该是断电了。”
他摸出手机,打开了手机上的灯。
这时电梯里传来呼声,“你好,这里是云间酒店安保部,请问电梯里面有人吗?”
周靳尧回道,“有。”
“好的,几位。”
“两位。”
“收到回复,由於强风和暴雨,酒店这边电力已经在尽快抢修。”
“大概在五分钟左㱏修复,请您别担心。”
“电梯里面有通风设施,暂时不会造成缺氧等问题,请问有其他需求吗?”
“没有。”
“好的,请您耐心稍等,如有需求,紧急呼叫随时在线。“
“稍後酒店会安排精心小礼物送上,很抱歉给您带来不便。”
电梯里的声音断开了。
洛小蛮的手机传来提示音,她抽出周靳尧握着自己的手。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小姨的信息。
“你们怎麽样?”
“没事,放心。”
她继续倚在边边,等待着电力恢复。
周靳尧侧头看她。
她胆子一向很小。
换作之前发生这种意外,肯定是抱着自己哭着不肯撒手。
“害怕的话,过来我身边…”
洛小蛮吐出一句,“不用,男女授受不亲。”
周靳尧顿时一噎。
小鬼,居然还知道这样想了。
周靳尧说,“你以前可没少抱。”
“以前是以前。”
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
俨然一副断就断乾净的姿态。
孩子气的小傲娇让周靳尧轻笑了声。
嘲笑她?洛小蛮气得扫了他一眼。
“你来这里之前不会看一下天气吗?”她说。
周靳尧回道,“正是因为这边的事不能耽搁,所以赶在最後一趟航班过来了。”
“哦…”
除此之外,洛小蛮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她靠着轿厢壁,无聊的踢了踢脚。
灯忽然开了。
嗯?这麽快?不是说五分钟吗?
既然通电了,她还是出去走楼梯好了。
刚站直身体,电梯忽然动了一下,洛小蛮差点没站稳。
“小心。”周靳尧一手扶在她後面。
下一秒周围忽然又黑了。
洛小蛮心里有些发毛了,後退了两步。
“周…周叔叔…该不会坠下去吧…”
“不会。”
周靳尧语气平静,“停电了制动系统会自动启动,防止下坠。”
洛小蛮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害怕就过来我身边,抱都抱了多少次了,不差这麽一次。”
洛小蛮不仅没过去,还挪到一边,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周靳尧垂眸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动声色。
洛小蛮说,“我觉得咱们暂时还是别太过亲密,省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靳尧问,“什麽叫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甩不掉的麻烦精。”
她说话还是这麽呛。
“妈妈说,叫我走之前去一趟周家,看看周爷爷,顺便感谢你这些年照拂我的恩情。”
“周爷爷那边我会去的,至於你……”
洛小蛮停顿了一下。
“我想,为了给彼此留个还算和谐的印象,就这会儿跟你打个招呼。”
“到时候我就不去你那里了。”
周靳尧面色无常,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发堵。
“为什麽…”
洛小蛮不以为意道,“没有为什麽,不想去。”
周靳尧朝她走近了两步。
“京城的每一个人,对你来说,都值得感恩,轮到我这里,就一句不想去?”
“嗯。”
周靳尧不想她回答的如此决绝,微微蹙眉。
“阿蛮…你我之间,至於要绝情到这副田地吗?”
洛小蛮说,“你说得对,不清不楚的就应该及时止损。“
“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後都别见面了。”
周靳尧自嘲一笑,她说的还真是轻巧。
从他22岁那年回国,她在京城上初中。
老爸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叫自己好好照顾她,直到她毕业为止。
如今她21,马上就到22岁生日了。
这麽多年他一直遵守着自己的使命,守着她。
这份责任,天长日久,早就刻在了他骨子里。
现在到了终点,就要生剥抽离。
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她怎麽能做到说不见就不见。
“你有没有心?嗯?咱们这些年的羁绊,你转头就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