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
花郁尘抱着孩子去到VIP室。
里面已经有“人类幼崽质检员”候着了。
“小宝贝,咱们开始满月质检咯。”
质检员叔叔把孩子放在秤上,量了一下身长,头围,体重。
“是个发育很合格的小宝贝。很好哈。”
随後又给他做NANB,“来,咱们继续。”
小家伙在医生怀里就像个玩具似的,
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怎麽折腾他也不哭。
好像在邀功似的说,看,宝宝是不是很合格叔~
花郁尘这颗老父亲的心都化了,拿出手机给宝宝录了个视频。
鉴定做完,是个优质合格的乖宝宝。
後面又去给宝宝打预防针。
花郁尘给他解开衣服的时候,心里就开始难过起来了。
当护士拿着针筒,花郁尘没由来的心下一紧。
比自己打针还要紧张十倍百倍。
护士消好毒,快速一针下去。
花郁尘扭过头,心下痛的厉害。
刚开始还没有宝宝的哭声传来。
花郁尘以为他现在还不怕痛。
谁知道疼痛有延迟,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花郁尘瞬间红了眼,抱着儿子起身。
那针彷佛不是扎在儿子身上,是在他心里头划拉。
“老婆,咱们走吧…”
他没骨气,儿子哭得他也跟着哭了。
凌苗跟上他,看着他的脸。
“我说花郁尘,宝宝打针,你哭个什麽劲啊。”
花郁尘心里难受的紧,没有回话,就一个劲的滴泪。
回到车上,儿子没有哭了,他还是没有恢复平静。
凌苗拿着纸巾,给他擦了擦,“行了你,至於嘛。”
花郁尘这才开口,“我心疼我儿子。”
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凌苗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因为儿子打针,哭成这样。
凌苗忍着笑,劝慰道,“心疼归心疼,预防针总不能不打吧?”
“每个小朋友出生都要打的。”
“我知道。”花郁尘眼睛红红的,看着闭眼睡觉的儿子。
“我就是心里难受,看着他哭,觉得好可怜。”
“你说他这小胳膊才多大,针头那麽长,感觉都快扎到骨头上了,他能不痛吗。”
凌苗简直扶额,“你专业还是医生专业?”
花郁尘又扒开儿子的衣服,看了看针孔的地方。
胎毛还未褪尽,毛茸茸的手臂上,赫然一个小点。一圈微微泛红。
他抱起儿子,贴着他软软的小脸蛋,心疼的说,“我的心肝儿…”
唉~这花橙橙是个妥妥的慈父。
回家的时候,花郁青迎了过来。
“我们家花生米小朋友回来了。”
她看着老弟怀里的小家伙,“这麽乖,今天打针哭没哭?”
花郁尘没有说话,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移的看着他。
花郁青见状觉得不大对啊,这小子,怎麽突然变得这麽沉默。
凌苗笑说,“他是没怎麽哭,可把他爸哭惨了。”
樊音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花郁青打趣老弟,“怎麽着,护士不小心把针扎你身上了?”
凌苗说,“怕是扎在他心上了。”
樊音笑说,“跟你爸一个德行。”
“你们小时候打针,他也是哭得不行。”
“那年你们三姐弟食物中毒,他差点没哭过去。”
没一会儿,花郁娴回来了。
刚进门就在喊,“花生米小宝贝,姑姑回家啦。”
她放下包包,去洗了把手,“小乖乖,姑姑来咯。”
“来,姑姑抱抱。”
她轻轻抱过小家伙。
总觉得老弟今天好安静,“阿郁,你怎麽了?”
花郁青忍俊不禁说,“还能怎麽,心疼他的心肝肉呗。”
花郁娴笑道,“护犊子呢?”
凌苗抵了抵他,“还没好?”
花郁尘回神,“好了。”
他靠在凌苗身上,圈着老婆的腰身。像是寻求安慰那样。
凌苗无奈的揽着这个心碎了的老父亲。
……………………
从那天起,周靳尧就没有再看到洛小蛮回来过。
起初还觉得她应该是闹脾气了。
想着过两天就回来了。
可是後面连她的电话都拨不通了。
他这才意识到小蛮怕是真生气了。
於是去到周复野的房间。
“你这段时间跟小蛮联系了吗?”
周复野躺在沙发上,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知道。”
周靳尧又问,“她这些天去学校了吗?”
周复野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不知道。”
周靳尧拧眉,“有还是没有?”
周复野坐起身来,不耐的看着他,“你没她电话吗?不会自己问?”
周靳尧说,“打不通。”
周复野耸耸肩,“你都打不通,那我更加联系不上。”
“阿野!我没跟你说笑。”
“周靳尧!”周复野毫不示弱。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跟我吼什麽?”
“你觉得小蛮会听我的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就听你的话。”
“你找我有什麽用?自己去解决。别问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说罢,又往沙发一躺,继续刷手机。
已然一副不想再鸟他的样子。
急死你。该!
没一会儿,周靳尧离开了周家。驱车朝大学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
周复野再次给洛小蛮拨了个电话。
依旧打不通。
他给花郁尘打了个电话。
花郁尘此时正在给宝宝换尿片。
听到手机响了,唤了一声,“老婆,接电话。”
“来了。”
凌苗看了一眼,“是周靳尧。”
然後递给他。
花郁尘没手拿,“开外放。”
周靳尧的声音传来,“阿郁,给小蛮打个电话,我在她学校门口。”
花郁尘纳闷了一下,“你自己打给她呗。”
周靳尧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她不接…”
“前几天跟我闹脾气,几天没回来了。”
凌苗顿时问道,“你说什麽?阿蛮怎麽了?”
凌苗在旁边?周靳尧微怔。
如实道,“她跟我闹脾气没回来。电话打不通。”